“妳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被他弄傷的?”上官鳳玄在雪衣綁著繃帶的手臂上望了兩眼,又把目光停在她臉上,只覺得今日的她越發的嫵媚動人,那脖子上的歡愛痕跡——不自覺握緊拳頭,一種想要將她占為己有的意念突然間濃烈起來。
特別是,她依舊冷淡疏離對他的神情。
“不是,只是我不當心打翻了茶壺燙傷的。”
雪衣不動聲色退開一步,只覺得上官鳳玄無形中一直在逼近她。
“當心。”
她后跟踢到石凳向后倒,他喊了一聲,一條手臂攔截了她的腰肢將她拉了回來,順帶摁在胸前,雪衣站穩后去推他,“王爺,你可以放手了。”他的手卻并沒有放,而是貼近她說:“妳怕我?妳該知道,本王從未做過傷害妳的事,妳又何必畏懼于我。”
雪衣別開臉,說:“王爺多想了,王爺幾次救過我,我感激還來不及。”
“可本王看見的是妳對本王的冷淡。”他的目光肆意而沉靜的盯著她閃避的臉。“而且,妳也不再喚我四郎了。”
萊“王爺,你我身份有別,我是王爺的弟妹。”
雪衣的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上官鳳玄的頭頂,若說之前她是‘五娘’,她至少還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可這一刻,她什么也不是,她是老八的女人,她的心里只有老八,他無論怎么做,她的眼里也不會有他一丁點的影子。
不過,上官鳳玄眼底復又有了一抹笑容。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屬于他了。
想到這,他不再計較她的冷淡和稱呼,雪衣看看天色,推開上官鳳玄欲要辭別,“王爺,我還有要事待做,就不跟王爺在此喝茶敘舊了,來日方長,雪衣先告辭了。”
上官鳳玄笑了笑,“說得是,來日——方長。”他那最后幾個字加重了音調,引得雪衣心中咯噔一聲漏了一拍,為何會有種詭譎莫辯的感覺?
出了錦紅綢緞莊,乘坐馬車來到了將軍府。
失夜風輕拂的碧瓦亭子里,石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雪衣同楚舟月相對坐在一起,“來,這一杯,我敬楚大哥。”
“雪衣,妳真的考慮好了,要留在他身邊,不跟我回北蒼?”楚舟月已經連灌下好幾杯的酒。
雪衣喝下手里的酒,笑著說:“我哪也不去,他在哪,我就在哪。”
楚舟月黯淡了目光,“他曾經那樣對妳,妳為何還如此一心一意的待他,值嗎。他把你傷得如此,我——”
“楚大哥。”
雪衣打斷他的話:“你放心,我跟他已經和好了,你也很清楚,之前的一切都是因我母妃而起,我對他造成的傷害又何嘗比他少,當年我跟他從木倫草原回到北蒼,那段日子里,你應該很清楚的知道,從那時候開始,我的心就給了他,給了的心,是收不回的。”
楚舟月苦澀一笑,灌下一杯烈酒,“我知道妳一定埋怨過我,怪我隱瞞了當年的實情,活在師傅賜于我的幻想當中,明知妳對我的喜歡是因為忘魂蠱作祟,也明知妳心里愛著那個男人,當年在北蒼與他相交一場,我確實羨慕,甚至嫉妒著他。”
雪衣低頭輕笑,想了想,轉移了話題:“楚大哥,我二姐尼雅她......怎么樣了。”
楚舟月短聲一笑,回答說:“她很好,一直在想辦法殺我。”
雪衣手中的酒杯咚一聲沒拿穩落在石桌上,楚舟月臉色卻是淡淡然,接著說:“國亂之后,她加入了復國的前朝舊會,她把殺我當成了她此生活著的意義。”
“二姐她,這是何苦,自來王朝的更替是無法強行挽回的,父皇當年的所作所為,亡朝已經成了必然的趨勢,只要當皇帝的把那片土地上的百姓放在第一位,誰當皇帝又有什么分別。”她知道,二姐尼雅雖刁蠻驕橫,但性子也十分固執,只怕她認定的這一條路,就會一直走下去,可二姐如此無疑是以卵擊石罷了。
“說說妳今晚來見我的目的吧。”楚舟月啖一口酒,說:“為了和親一事?”
“嗯,正是如此。”
“妳不必多說了,我很明白,如今唯有盡快才對雙方有利,不若就讓公主在太皇太后出殯前,就在這幾日隨我一同回北蒼,如此一來,等到了北蒼事情便是板上釘釘,我父皇也無話可說了。”
“也好。”
雪衣聽了楚舟月的話,心中想著是否要把‘和親公主’的身份對他說一說,看他是否還記得當年來北蒼結識上官弘宇時,認識的那個丫頭,但想了會還是沒說,或許讓這份意外留給上官珠珠會更好。
月色皎白,夏末的晚風有了些微的涼意。
雪衣正兀自端著酒杯忖度,忽然間凌空射來一把暗器,聽得楚舟月低喊一聲:“當心!”
下一刻他已經身形掠動擋在她跟前,那一把暗鏢咚咚幾聲偏了方向,插在了亭柱子上,碧瓦亭子四周陡然冒出七八個黑衣蒙面殺手。
“是什么人,敢闖到將軍府來殺人!”夜空里傳來阿碧的聲音,阿碧不由分說與那幾人打斗了起來,楚舟月護著雪衣,空手與那些蒙面殺手搏斗。
雪衣無需出手,緊緊的被楚舟月護在身后。
打了一會,那幾人漸漸收了招式欲撤,阿碧緊追不舍跟了上去。
“阿碧,不要再追——”
只是不待她喊出來,阿碧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雪衣心里頓時莫名的不安,“阿碧一定是想弄清這些人的來歷,可是她不是這些人的對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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