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蛻變
葉伯煊也“近鄉情怯”了。
他站在大門口,聽著院子里自家那倆淘氣鬼的呼哈聲,表情倒挺淡定,一般人真看不出來他的心理變化。
只是,腳步遲疑躊躇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母親也好、丈母娘也罷,也許還有外公,外公著急讓他過幸福日子,備不住也得有失水準。
總之,今兒得有一個算一個,一定會輪番勸慰夏天,擺事實舉例子,列舉他的種種好處。
你說,他有那么好嗎?這是葉伯煊自我否定的第一個問題。
讓他有點兒不敢進屋的關鍵原因,還在于怎么有點兒不好意思呢。
當然了,就“不好意思”的心理,如果沒人給他灌一斤半白酒,打死他都不會透露半個字。
……
“冬子,給姐去胡同口打點兒醬油,快著點兒。”
夏天揮動著鏟刀,習慣像對待從前的夏冬似的,準備掏褲兜找錢。
夏冬噔噔蹬跑走,他頂煩他姐拿他當長不大的孩子,跑的太急,邊跑還邊瞪了眼夏天,差點兒和剛做完心理建設的葉伯煊撞個滿懷。
夏天和大門口的葉伯煊對視了一眼,葉伯煊總覺得夏天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看著夏天轉身進屋繼續炒菜,他擺了擺手,叫孩子到旮旯處,準備來個日常問詢。
……
月芽用著小米牙啃著肉丸子,在煙熏火燎的廚房報告道:“姑姑,姑夫問你今天和哥哥姐姐都說啥了。”
小丫頭說完晃了搖晃小身子,可愛的小模樣學著鬧鬧哥哥,特意啞著嗓子粗聲粗氣道:
“媽媽問你給我們做飯沒?每天晚上準時回家沒?媽媽說你那樓名難聽。”
小毛臉紅。斥責月芽:“以后不許學舌,這是什么毛病,我看你又要欠揍了。”其實月芽除了被夏天打過,真沒欠揍過。
夏天也臉色微紅,但動作從容,該干什么干什么,小毛燒火時頻頻對她側目。
兩個女人。雖然從事的行業不同。但共同話題卻一點兒不少。
“……是劉蕓幫我度過那個難關,她說用的是你的錢。后來工程款到位,我又給送回去。多給她,她說我打她臉,這個人情我記住了。
后來聽說沒兩天,劉蕓就給你們那皮鞋廠又擴大規模了。
有實力、有人脈。和我這種赤手空拳的對比,我這種確實得走點兒彎路。”
小毛說到這。又忽然挑了挑眉:“不過經驗足,有利有弊。我這也算一次危機處理了。這經驗、花錢買都買不到。”
夏天點點頭,女人要想做成點兒事,最起碼就得有一顆大心臟:
“兩年前的我。想事情還是不全面。現在國情在這,想要干大干強,難處可想而知。嫂子。政府工程是怎么回事兒?我明天去你那、還有爹那都轉轉,后天再去劉蕓那對對賬。”
三天假期。不太夠用,到了一個新的工作環境適應,雖然沒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但職場的第一印象很重要。
夏天覺得,至少她不能讓同事們覺得她只是個小丫頭、小媳婦。
墻壁上因為燒柴火還掛著灰塵,姑嫂兩個做六個菜的功夫,小毛就能邊燒火邊定下來她公司未來三年的計劃。
而夏天呢,聽完后,三言兩語就定下來道:
“既然拖后了,你也不是沒有機會。等過段時間我去政府那辦事情,到時候我給你消息。”
……
站在窗戶根兒那抽煙的翁婿倆……
葉伯煊眼睛瞇了一下,夏愛國一點兒沒覺得與有榮焉,倒有點兒上火發愁,他今天剛簽了個五萬的大合同,他覺得現在沒啥可顯擺的了。
夏愛國嘆了口氣:“聽見了吧?這家都快要擱不下她倆了。難怪你哥說了好幾回要考研究生。時間長了,心態容易失衡。”
葉伯煊叼著煙,想想那天在機場他那樣兒。
真心話,不是誰都有他那心理素質的,雖然他們老葉家的女人也都不差,但沒有在這么年輕就能有作為的。
“如果是我哥的想法,趁著書本還沒扔下,那就趁早吧。”
計劃沒有變化快,飯桌上的菜全部擺齊,葉伯煊也混上和夏天說了兩句話了,雖然都是讓他扯孩子們的廢話,但也算進步,大門那進來好幾口子人。
葉伯煊覺得,有時,朋友們也是冤家。
——
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張毅兩個大拇指小心翼翼的在桌下戳了戳,示意葉伯煊看,然后小聲問:
“好?一般啊?”想說暗語。
葉伯煊很干脆,他沒來偷偷摸摸那一套:“不告訴你。”
季玉生低頭喝酒笑了。大舅哥幼稚了,還是閱歷不足,不告訴就說明問題了。
……
夏天抱著小星空,她覺得神奇極了,葉伯亭哄孩子頭頭是道,這……然而孩子也又白又胖長大了。
沒什么人是會一成不變的,也沒什么人是脆弱到無法抵擋生活的。
“舅媽。”胖小子星空嘎嘣溜脆地叫夏天。
夏天笑著點點頭,真是……
她那除了手表,其他沒啥了,怎么辦?小胖墩?
而另外幾個女人你一杯、我一盅的,早已經喝了起來,倒是夏天喝的最少。
在這個她歸來的第二晚,伴著月色,聞著驅蚊香的味道,聽著、感受著,回憶她那時候生孩子的情景,跟著劉蕓一起說起皮鞋廠剛開頭的日子。
光陰渙散,又像是另一個開端。
——
葉伯亭敲著古香古色的大門,季玉生抱著早已經熟睡的星空欣慰的看著這樣的亭子。
“有事兒?”
“外公,我們今天在這住,您女婿我爸爸今個兒回大院兒,我們來陪您,別不歡迎,咱人多熱鬧,等我哥和我嫂子回來,我一準兒不賴著。”
宋老爺子看著噼里啪啦說完就指揮季玉生進屋的外孫女,沉默了小一會兒,最后仍舊是用不太好的語氣吩咐王媽道:“把那蘇式綠豆糕端點兒給她。”
他其實一直記得,記得亭子打小就愛吃這口。
……
不知道是都喝了幾口,還是今晚的夜色太美。
孩子們到了不需要哄就會乖乖睡覺的年紀了。
而葉伯煊和夏天,忽然沒了“擋駕牌”,不知道該干什么了。
臥室里飄散著各自剛剛洗澡后的香皂味兒。
葉伯煊表情鎮定,心里卻十分尷尬,都是狂熱和孤寂鬧的:
他今兒個才明白,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現在不敢亂動了,只要一動,就他家夏天那倆大鳳眼,一準兒發現。
發現了,就算沒罵他大流氓,也得心里冷哼。
哼,男人也就是那個熊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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