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平淡生活得學(xué)會找樂子
趕走妖怪的這幾天,步飛感覺一身輕松,心里也沒了顧慮。白天陪著尹逸塵待在片場,偶爾耍耍劍,給尹逸塵一些動作上的指導(dǎo)。晚上沒事找孔力喝個酒。
不過步飛心里一直惦記著月靈珠的事,找不到它就意味著自己在這里不知道待到猴年馬月。
可是自從青山見了紅布袋子后,就再無任何線索了。
那個男妖說他們也在找?也許他知道一些信息,可惜他一劍穿心還沒來得及問就變成兔子了。
不過這些妖既然在惦記月靈珠的下落,那它就一定存在于這里。
這是個好事。
那個Lisa姐是圈里的前輩,大名為徐梓柔,得過影后的桂冠,圈里人緣非常好,愛幫助后輩,屬于人美心善的類型。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和孔力喝酒嘮出來的。
孔力堪稱貴圈的小百科,步飛總能得到一手消息。
像步飛這種愛管閑事的,當(dāng)然全部八卦了如指掌。
這幾天,Lisa姐總會來和尹逸塵噓寒問暖的,順便帶了很多好吃的。
倒也好,省得步飛煮面條了,還跟著吃了幾餐好的。
今天開始要拍攝Lisa的戲份了。
步飛扭頭望著認真讀劇本的尹逸塵:“喂,你什么時候搬出去?”
“嗯?搬哪里去?”
“住破舊的房間,真的沒關(guān)系嘛?”
步飛揉了揉太陽穴,昨晚和孔力喝酒喝得太晚了。自從知道尹逸塵酒后狀態(tài),就不再敢在他面前提到酒這個字。
“我喜歡!”尹逸塵認死理的時候,小臉倔強地像是揪在了一起。
步飛知道犟不過,換了個話題:“今天是和你那姐姐的戲碼?什么戲?”
“我掉下山崖后和師兄失散了,她救了我,照顧了我一段日子,不過后來可惜被妖怪殺死了。”
哈,這幾天那就沒有花孔雀的事了?不用看見他真好啊。
不過這徐梓柔的戲份也太炮灰了。
步飛低低樂了兩聲。
“笑什么?”
“哦哦,那個,她為什么叫這個名字?麗薩?”
“這是英文名啊,哦對,你不知道,英文名字洋氣好記一點。”
步飛眼睛一瞇,向尹逸塵靠了靠:“那你英文名是什么,我怎么沒聽過?”
尹逸塵拿著劇本擋了下自己的臉,“我沒有。”
“哈,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嘛?”
尹逸塵放下劇本,擰著細眉問道:“你不是叫步飛嘛!”
步飛煞有介事地起身,雙手作揖道:“來來來,我重新介紹下自己,小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人姓步名飛,字紀(jì)安。”
尹逸塵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還有字的?步紀(jì)安?”
“是也!”
“你不會還有什么號吧?”
“額,號這個太多了,就不一一介紹了。”
“紀(jì)安連起來讀,是啥?”孔力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捂著嘴樂,“你第一天告訴我,我就覺得哪不對。”
步飛腦子一轉(zhuǎn),知道被耍了,一個掃堂腿踢向孔力,還好孔力眼快,不然真是重重的一腳。
尹逸塵忍不住哈哈樂了起來。
頭牌這貨比起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開朗多了,時不時的還能哈哈兩聲。
步飛略感欣慰,畢竟自己身邊的人向來都是很開心的,如果尹逸塵天天一副冰塊臉,自己怕是會憋瘋。
幾人正說笑著,Lisa姐帶著幾名助理跟班的走到了片場,她的造型和她本人氣質(zhì)很符合,依舊是溫婉動人型的。
長長的秀發(fā)披散在肩上,發(fā)髻上簡單的一束銀簪子,一身淡粉色羅裙,沒有其他修飾卻宛如少女般動人。
尹逸塵暫停和步飛他們的嬉笑,向陳導(dǎo)和Lisa姐走去。
頭牌在人前一直都是很難接近的樣子,最近因為和步飛混在一起,露出不少笑模樣,一些工作人員竟也漸漸地敢和他搭起話來。
一個工作人員迎上走過去的尹逸塵,指著他發(fā)髻隨口說道:“尹老師,你的這個發(fā)髻都要掉了,需要重新梳理一下。”
步飛在不遠處聽個正著,這人八成不太了解頭牌的脾氣,他可是最注重自己的形象了,發(fā)絲微微凌亂都不可。這下要黑臉了吧。
想當(dāng)初自己舉錯了劍,弄得他在眾人面前丟臉,還被刁難演了場戲的事應(yīng)該好好和這位小哥說一下。
一旁的陳導(dǎo)和Lisa姐,表情都有些尷尬。還是陳導(dǎo)出來解圍了下:“啊,你小子是不光認真讀劇本了?”
尹逸塵扶了扶頭上的發(fā)髻,并沒有什么生氣的表情,很自然地說:“應(yīng)該是剛才光顧著樂了,沒事,叫青青幫我來弄下就好。”
頭牌什么時候這么平易近人了?
場上只有剛才那位小哥沒有怔住。
Lisa姐笑意盈盈地摸了摸尹逸塵的腦袋,“呦,脾氣什么時候被捋順了?”
尹逸塵笑著聳聳肩,便跟著青青過去整理發(fā)髻。
荒山下,一片桃林里,尹逸塵重傷在地,氣息奄奄。
一抹粉色飄過,女子輕輕蹲下,撫摸地上之人俊秀又沾染血跡的臉龐,動作輕柔。
Lisa的演技確實爐火純青,一點也不矯揉造作,在場的人都被帶進了戲里。
陳導(dǎo)沒舍得喊停,直接打算一個長鏡頭拍完。
粉衣女子找來一個藤草編織的席子,將尹逸塵翻個身躺在上面,準(zhǔn)備拖著他向溪邊自己的茅草屋走去。
“卡!”
陳導(dǎo)喊了停,“Lisa,你應(yīng)該是拖不動,一會找個男替,我們拍你的面部表情時你再上吧。”
“沒關(guān)系,陳導(dǎo),正是因為沉才要自己拖,我想要真實的表情,您別顧慮我。”
在場的人都為這個影后的敬業(yè)暗暗稱贊。
陳導(dǎo)看Lisa執(zhí)意如此,笑著點點頭:“就知道請你沒錯,在場的后輩都應(yīng)該和你這種勤奮敬業(yè)的學(xué)學(xué),別總想著一步登天。”
Lisa撫著肩上的長發(fā),低頭一笑:“別這么說,我和我的前輩比起來還差得遠著呢,像逸塵這樣努力的說不定哪天就把我拍在沙灘上了。”
尹逸塵躺在草席上,跟著附和起來:“我可不會。”
幾人說笑幾句,重新開始拖拽的戲份。
步飛能看出這柔弱的女人確實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一邊擦拭臉上的汗珠,一邊舉步維艱,但面部表情卻控制的很好,沒有任何猙獰的感覺。
咳,這劇情太順了,沒有花孔雀在,好像都變得沒意思了。
步飛感覺自己很多余,瞎溜達到了洗手間,準(zhǔn)備痛痛快快地解決一番,雖然現(xiàn)代這個茅廁方便衛(wèi)生得很,但總歸是差那么點意思,給花花草草施施肥多好。
步飛將這歸結(jié)為沒有大自然的氣息。
爽完一番后,出來看見Lisa,沒想到剛才那個場景已經(jīng)拍完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握著繩子擦破的手,嘶的一聲,小聲嘀咕道:“該死!”
等她抬起眼從鏡子里看到身后的步飛,有些怔住,臉色起了一些變化。
還是Lisa先開了口,聲音溫軟可人:“你好,聽逸塵說你是他朋友,之前還真的沒聽他提過,你們認識很久了?”
“沒有多久。”步飛靠著門,抱著肩膀搖搖頭。
“感覺最近逸塵開朗很多。”
步飛翻翻眼睛思考:“是嗎?”
步飛說不上來什么原因,但是本能地對這個女人有所抗拒,越溫柔越抗拒。
所以,步飛根本沒想再和她多談下去。
果然,Lisa面露詫異,簡單地哦了一聲,便回到了片場。
進組了這么些日子,已經(jīng)從初秋過渡到了早晚微涼的天氣。
步飛先一步回到賓館,躺在了床上,嘴里叼著根煙,但是沒點火,腦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尹逸塵拖著疲憊的身軀進屋的時候,看到步飛翹著二郎腿神游。
“怎么,拍戲是不是很無聊?”
“還好吧,以前我的世界沒那么多先進的玩意兒。”步飛兩指夾著手機看了看,繼續(xù)說道:“但那時候怎么特么那么充實和快樂呢?”
這個問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步飛又想起了師父和師弟。
對,師父和師弟。
師父是追著管他,他不聽,叛逆的一種樂趣。師弟是幫他,他領(lǐng)不領(lǐng)情不說,反過來捉弄他是種樂趣。
在這里,沒有師父這號人物,誰也管不了他,沒勁!
但是,捉弄的人可以有吧?
孔力這個憨批,捉弄他,他反而還很享受的樣子,沒勁!
尹逸塵?
步飛轉(zhuǎn)頭看了看正在準(zhǔn)備去洗澡的這位頭牌,這位時不時臉白又臉紅的小傲嬌,比他師弟要好玩多了。
心中不免生出了一個主意。
步飛兩手插兜,腳踏一雙拖鞋,嘴角隱隱的笑意:“你洗吧,我出去一趟。”
“這么晚了,你去哪?”尹逸塵正要打開浴室門,看到步飛這樣不禁有些迷惑。
步飛只是隨手把門帶上,并未說一句話便下了樓。
再回來的時候,像上次一樣,手里拎了幾個酒瓶子。
步飛曉得尹逸塵從來不知道那天晚上發(fā)生過什么,這小子準(zhǔn)以為自己昏昏沉沉香香地睡了一夜。
嗯,是的,他是香香地挎著他睡了一夜。
今晚,步飛終于想到了一個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