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衛安撓撓頭,“我最后一棍子下去他人暈過去的,見人暈過去了他們怕我出事,就教我說正當防衛、說他們沒動手,這樣他們能給我做證人,本來也就是以防萬一,果然出大事了!哎!”
“哦~~~~”我長長地哦了,衛安這孩子,還真是輕易信任別人。
“說實話,我那時氣頭上,他不還手了我還抽了他幾下,哎……但我打得真不重,記得大多打在胳膊上腿上,怎么就……哎算我倒霉!”
“哦~~”
“你為什么總‘哦’?”
“哦~”我笑瞇瞇,“我真是太聰明了。”
我哪里有找馮女士和其他兩人過來,不過之這之后真要找他們了。
知道衛安說了實話,兩名路人也招了,確實如衛安所說沒錯;
只是最先動手的馮女士死不承認她動了手,一口咬定是其他三人動的手,還說打得最狠的是衛安。
不過沒關系,她的個頭矮力道輕,她打的傷痕容易分辨出來,而且有三個人招了,已經富余了。
“請你閉上眼睛回憶一下,你們打了死者多少下,分別打在哪里?”我問他們相同的問題。
根據他們的回憶和比對,死者身上大部分的傷痕都得到了證實,但還有一部分傷沒辦法解釋,而這一部分傷下手還很重,是造成死者死亡的主要原因。
我重新檢查死者身上這些無法解釋的傷痕,忽然王勇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會不會是他們記錯了,或者想逃避責任故意少說?”
“一直跟著我么,我說過我想一個人靜靜。”我沒回頭。
“小玗兒你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等我整理好了會跟你說的。”
“那還要等多久?”
“很快,很快……”尸體身上傷痕交錯,而這些沒有得到解釋的傷痕恰恰都在最上面,“我想我知道了。”
“太好了太好了,主人終于重新憐愛我了么?失寵的滋味不好受啊……”
繼續冷宮呆著。
我是知道案件是怎么回事了。
死者的父親和舅媽,那些堅持為死者轉院的人,我想看看他們的手是怎么樣的。
……
死者父親手上有木刺扎進去的痕跡,死者舅媽的手很干凈,但已經“臟”了。
“我們已經掌握足夠的證據,你們在轉院的途中故意虐待死者……”
“怎么會?他是我兒子!我是他爸我怎么會殺他!他是被那個衛安打死的!”審訊員還沒說完,死者的父親就激動地大聲叫起來,“你們把他放了把我抓進來,還說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們這是歧視!栽贓!你們收了他的錢了!我要你告你們……”
“閉嘴!”審訊員斷喝,“沒做過激動什么?”
兩包衣服扔在他面前,“從你的衣服上和鞋上檢測到你兒子的血跡,還說你沒有打過他?”魯米諾反應能檢測清洗擦拭過的微量血跡。
“血?不可能的!衣服我都已經洗過了……”死者父親說到一半啞然而止,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