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我已經將您要找的人給您帶來,他現正在西房外候著,您是否現在就見他?”牛固向蕭強說道。
“讓他進來吧!你在外面守著,不要讓任何人偷聽到我說的話!”蕭強從床上緩緩爬起來,待小夢將身后的靠墊弄好后,他略有歉意地看了小夢一眼。
“小夢,我有些事情要和來人談談,你先回房間吧!”他對小夢說道。
“哦!好的,不過可不要聊得太久,我去和林醫生聊會兒,一會再過來!”小夢有些不舍地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走出房間外,只見牛固帶著一名中年人緩緩走進來,臉色有些發白,眼睛閃爍不定,小夢心道:“強哥見這樣的人做什么?一看就知道他心術不正。”
木經理在將戒指上交之后,回到財務公司還不到半個小時,就被牛固找上門來,見到對方亮出地證件,只得乖乖地跟著來到蕭氏四合院。
木經理問了許多問題,想知道對方找他有什么事,一路上牛固卻什么也沒回答,只是說熱河西部代理人邀請他去見面,這才令他有些心安,但也有些詫異!但當來到蕭氏宅院外時,他的臉色有些變了。
“這不是禮士胡同有名的蕭宅么,他們家的人找我做什么?”對于蕭強,他不禁想起了最近的傳聞。
正當他想到這里,牛固說道:“五哥要單獨見你,進去吧!”說罷將門簾挑開,做出了請的姿勢。
木經理依言進入房間內,只見床上靠坐著一人,急忙上前躬身說道:“您就是熱河西部代理人?我是首都崇文區的聯絡人木佑錢,不知您找我來有什么事情?”
蕭強抬眼望去,只見此人臉色發白,眼睛來回亂轉,明顯是個精于算計之人,不由笑著說道:“木佑錢?呵呵,好名字啊!既然是合金協會的聯絡人,那就請坐下來吧!我是熱河西部六市的地區代理人蕭強。”
“不敢!從階級來論,您比我高了六級,再往上升就是省一級的代理人,我可不敢!”木佑錢客氣地說道。
“坐下來吧!也方便談話,你總不能讓我仰著頭與你聊吧!快坐下,我有些事情向你請教!”蕭強緩緩說道。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謝謝!”木佑錢緩緩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然后問道:“您找我來做什么?”
蕭強微微一頓,問道:“我從照片中看到你胸前的徽章才認出你的身份,找你來是有件事情,負責首都各大區的代理人如今都在首都么?還有,最近的合金協會年度峰會籌備得怎么樣了?”
木佑錢心下有些略安,說道:“各大區的代理人多數都在首都,只有兩名還在歐洲開會,商議收購北歐兩座金屬礦場的事情!年度峰會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只是有些特殊成果還沒有上交,您是知道地,有些特殊的研究成果不到會議開始時,是從來不會露面的,唯恐被人竊為已有!”說罷,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哦!是這樣,這個只是我的一個問題!最近你們是不是借錢給一個叫扈三的人?”蕭強話鋒一轉,直接進入核心問題。
“呃!您是問這人?是借給了他幾萬,不過利滾利下來這些天都快要十萬了,我手下的出納正要通知這小子快還錢的,正規黑道的職業混混居然過期不還錢,這小子有點不地道。”木佑錢此時聽出蕭強問話之意,立即回答道。
心中想道:“難道那枚戒指與這位蕭強有關?這蕭強是組織的一員我還是首次聽到,那八哥豈不是拿著別人的東西做研究?這可是合金協會的大忌,等回去后馬上通知八哥,將那枚戒指扔掉好了,再神奇也是別人研究地的東西,而且在短時間內也無法研究透徹。”
“今天,那扈三有沒有與你見過面?”蕭強壓抑著激動地心情問道。
“蕭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那扈三上午已經死了,您的意思是他的死與我有關?這可是太冤枉了,我和兩名手下一直在一起,從早上一直忙到中午,接著就被您請了來,根本就沒見到那個欠錢不還的主!”木佑錢馬上委屈地叫出聲來。
“是這樣啊!木經理,麻煩你請你手下的護衛們,注意崇文區內的贓物交易,替我留意一枚戒指的下落,那枚戒指是金黃色的,在黑暗中有些淡藍色光芒。”
“那是我的一項研究成果,是本次峰會參與評選的一件樣本,不甚被我的朋友拿去,然后被扈三搶劫得去,現在扈三既然已死,線索就斷了,希望你的人發現那枚戒指后將它給我送回來,我想找回它!”蕭強一邊說著,一邊想從木佑錢的臉上找出些破綻。
“是這樣,居然有這樣的事情!蕭代理,我會盡快安排人手將您的東西找到,并送回來!”此刻木佑錢終于明白,那枚戒指的正主竟然是面前這位,臉上現出吃驚地表情,但又合情合理。
“蕭先生,您怎么這么不小心,研究物品能隨意讓朋友拿去,這若是被別人利用,做為研究成果交到協會中去,您的心血可就白費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為您留意,而這次鑒定峰會恐怕您的成果泄露,建議您再選一份上交,否則對您的晉升會有影響地!”木佑錢假做關心地繼續說道。
“好,找你來就是問問這兩件事,別的就沒有了!還有,你做為此地的聯絡人,請將此次合金峰會的相關訊息資料給我傳遞一份過來,這是我在網絡中的郵箱地址!”蕭強隨手將一張紙條遞向木佑錢。
“噢!這件事情好辦,我的任務本就是負責聯絡各地的負責人與代理人,并將協會的資料進行傳遞!您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資料我會在晚上前傳遞回來。”木佑錢起身行禮說道。
蕭強并沒有在對方臉上看到破綻,對方既然說根本在扈三死前沒有見過他,那很可能殺手另有其人,也許就在那些抓取起來的混混中間。
他緩緩說道:“那就麻煩你了,別忘記幫我留意那枚戒指!我身體不好,就不能送你了!”說完話向門口喊道:“牛固,幫我送下客人!”
“是,五哥!”牛固掀開門簾站在門口說道。
“那蕭代理,我們就此別過!有時間再見。我的財務公司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就不陪您了!”
木佑錢心中松了口氣,心道:“回去立即通知八哥,將那枚戒指扔掉,這個蕭代理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可是國安部的人,這在幕僚組中早就傳開了,沒想到他還是合金協會的高級代理人!如果我不是有著雙重身份,恐怕還不可能安全走出去。”
“再見!我建議你將那個財務公司結束掉,位置不是很好!”蕭強淡淡地說道,對于財務公司他可沒什么好觀感。
木佑錢躬身說道:“好!我會選擇其它身份繼續工作。”心中卻是罵道:“關你屁事,這財務公司可是老子自己的!與合金協會和幕僚機構可都沒有關系。”
索江假做請假,正收拾行囊,準備離開海洲市,心中略有絲緊張地想道:“表哥失蹤!很有可能輪到我主事,這次我要快些出發,然后變換身份,不能出現差錯,希望不會有人注意到我才好!”
而他的公寓外,一名牛組成員則向牛膽報告道:“膽哥!這索江果然要跑路了,是不是現在就抓住他?”
“嗯!五哥果然料得沒錯,這索江也有問題!不要動他,用新研究的生物制劑將那種物質打入他身體,在后面跟蹤即可,將與他接頭的人全部記錄下來,我馬上通知五哥那邊。別忘記隨時向我報告,到收網的時候才可以動他!”牛膽興奮地在那邊說道。
“好嘞!”這名牛組成員說完話,將通訊器收起來,卻從懷中取出一把透明地液壓槍來,里面是暗紅色的液體。
而生物集團那邊的慕容添則望著牛膽無奈地說道:“那種含有放射性元素的溶液是為絕癥患者檢查之用,你拿去給普通人注射,也太有些胡鬧了吧?”
牛膽則笑著說道:“若是給矮子間諜用,你也有意見?”
慕容添不由怔了下,馬上反應過來笑道:“若是給矮子間諜用就沒事情了,你是說蕭兄要查的人是那種人?”
“當然了,用這種溶液追蹤人,就算相隔數十里都能監測到,不用它怎么成!不過,你這位基因醫生會的雜學也很多,這種能溶于血液的東西也會搞,真是夠讓我吃驚地!”牛膽笑著回答道。
“真是拿你們沒辦法,那是我用來在動物身上做試驗地,本來今天是想用在一頭白色荷蘭豬身上,卻被你拿去胡亂使用。”慕容添搖搖頭又轉回身向里面的研究室中走去。
“這慕容博士還真是有一套,不但精通基因學,還對生物檢測技術有研究,再加上你這位機械研究專家,這下可還真不錯!”牛膽聳了下肩,轉頭向身邊的一名黑臉漢子說道。
“哪里哪里!創世網站的技術才是最厲害呢!那個追蹤儀就是我利用創世網站的技術制作而成,否則我的制造手藝雖然不錯,可也達不到你的要求呢!”黑臉漢子笑著說道。
“大叔!你真厲害,居然成為了創世網站的學員!我們五哥可也是呢!”牛膽笑著說道。
“再叫我大叔,我就和你急!我才三十九而已,不過,若說是手工技術,我也許不比蕭先生差多少!呵呵!”黑臉漢子得意地說道,手中則拿著一摞圖紙。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圖紙?”牛膽好奇地問道。
“是一種簡單地交通工具,是我的一種新設想,只是缺乏可靠地動力系統,若不然就可以讓兄弟們隨身攜帶!”黑臉漢子有些郁悶地說著,順手將其中一大張圖紙攤在桌面上。
“靠!大哥!你也太能搞笑了吧,這種東西能用么?單說這么小的機器,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動力將人的重量舉起,還有轉向問題也不能解決!”牛膽不禁略帶嘲笑地說道。
“哼!這些問題總有一天會解決,我不想只做名機械維修師。而是想成為能設計并創新的機械師,那曾經是我年少時的夢?”黑臉漢子并沒有在意牛膽的表情,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蕭強在這里,肯定會高興地跳起來,這位黑臉漢子正是那位兩次被蕭強所害的那名司機,他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地是創世網站的技術已經令一些人在創造性上獲得了啟迪,這是蕭強所最希望出現地結果
蕭強在木佑錢走后,馬上將牛固重新叫到房間內。
“牛固!這個木佑錢一定要仔細盯緊他,注意他的行蹤!也許戒指還是在他手中,不過這人還牽涉到一個組織,那是一個龐大的研究組織,所以沒有證據我們不能動他,也沒必要動他!”
“好的,五哥,我已經派人繼續跟蹤他,我現在馬上要到警局中提審那些混混!等有消息我再通知您!”牛固說道。
“嗯!戒指的事情不要到處亂說,免得打草驚蛇,只是問清這些人有沒有從扈三手中得到些特殊的物品,并查清他的死因。你去吧!我要休息一會。”吃過飯后,蕭強又是一陣困倦,不由想小睡片刻。
“好,五哥,我先出去了。”牛固轉身離去。
蕭強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情,李星愿出事、戒指失蹤、杜思遠被毒斃,還有那對于國政權的驚天陰謀,這一切都讓他覺得非常疲憊,那是身心兩方面的疲憊,身子緩緩躺下,就想睡去。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來。
“喂!哪位?”蕭強輕聲問道。
“兄弟!是我。”是丁舉國的聲音。
“是丁大哥!怎么樣?殺杜總的兇手有眉目了?”蕭強不由精神一振,杜思遠總體來說是個很有能力的管理者,也是位很可靠的長者,不明不白死去,實在是令蕭強有些憤怒。
“有眉目了,不過線索又斷了!那個氰化鉀是從崇文區化學制劑研究所中三天前被拿出去的,當時的管理員叫做何雪芙,查到最后,她與一名叫扈三的小混混有戀情,可是當我們想要查這名混混時,他卻死了!線索暫時斷了。”
蕭強不由哭笑不得,看來這扈三的能量還不小,兩件案子居然聯系到了一塊。
“丁大哥!你給牛固打個電話,一起去審那些混混吧!希望能查出些線索來。”蕭強無奈地說道。
“我就是有此意,只是兩組人同時辦理一件關聯案子,我必須向您通告才好。”丁舉國在那邊苦笑著說道。
“沒關系!牛組與S組本是同一個系統,等下我向關大哥那邊通知一聲,你現在就去吧!”蕭強點了下頭說道。
“嗯!好的,有新消息我再打給你!”說完丁舉國那邊就收了線。
蕭強正要躺下,房間門被敲響。
蕭強不由問道:“是誰?請進來。”
一個輕盈地身軀走了進來,臉色通紅,臉上滿是歉意,正是那位林婷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