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朗已經平靜下來,以看死人的目光看著黎輝。手中奇異的印結形成,藍色的元氣灌入其中,探知本領施展開來。
小腹!原來黎輝的氣門在小腹處!
黎朗清楚地知道,自己不過是淬靈期初級的實力,而黎輝是神門期初級實力,相差太大。要想一擊斃命,唯一的辦法就是毀掉黎輝的氣門,然后隨便一個拳頭就能殺掉黎輝。
黎朗冷笑著,一個箭步就越過了兩人之間那短短的一米,已經包裹著淡藍色元氣的右拳就那么快速地轟擊在了黎輝的小腹處。
黎輝心神被上予鏡牽制住,根本不知道有人在朝他攻擊。
黎朗在拳頭打中黎會氣門的那一刻,就收回了上予鏡,讓黎輝恢復了意識。
黎輝只感覺到小腹處的氣門”轟”地一聲就碎裂了,巨痛傳來,全身的經脈開始變形和破碎。那種痛苦讓他的牙齒上下打著顫兒。
“你……你到底是誰?”
黎朗扭了扭有些發麻的拳頭,只是陰冷地笑著。他臉龐布滿蔭翳,拳頭一拳拳落到黎輝的身上,打得后者嗷嗷直叫。可惜附近已經沒有人了,大家都在觀看龍海和炎修的戰斗,沒有人會來理會這黎輝。
“想知道我是誰嗎?告訴你也無妨,我是從鬼谷逃回來的一個靈魂,是被你和黎展設計陷害的一個靈魂,一個在審判廣場上受盡屈辱的靈魂!到這里,你還猜不到我是誰嗎?蠢蛋!”黎朗這么說著,一個手刀就把黎輝的右臂給切斷了。
黎揮驚恐地捂住右臂傷口處,結結巴巴地說道:“難道你是…。。你是黎朗那個廢物?”
“廢物?我是廢物嗎?告訴你,用你的豬腦子想想,我十天前復活的時候氣門損壞百分之八十,而現在已經是淬靈期初級,你特么的說誰是廢物?”黎朗大吼著,把這些日子來所受的委屈都吼了出來。
黎輝顯然也很吃驚于黎朗的成長速度。他現在氣門已經完全壞掉,今天如果黎朗不放過自己,那自己就死定了。
“好弟弟,求求你放過我吧,只要你放了我,黎家族長的位置一定會是你的!而且,我會讓父親告知國王陛下,大家都冤枉你們了!國王陛下一定會還你們一個清白的!”黎輝將殺手锏拿出來了。他就不相信,黎家作為雪國皇室之外最大的勢力,這黎朗就不會對族長的位置動心。
黎朗冷冷地看著已經在地上蜷縮成爛泥的黎輝,“族長的位置算是個什么東西!你們一家人最不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殺了我母親!不過既然做下了這樣的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黎朗不再說廢話,一個拳頭下去就要將黎輝的頭給打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色的光芒從屋頂上流竄下來,和黎朗的拳頭撞擊在一起,將黎朗震得后退。
“誰?”黎朗立刻警惕起來。他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這里,顯然對方是個高手。而黎輝聽到有人來了,不禁眼中就是一喜。
“黎朗,你怎么能打爆他的頭呢?”一個聲音從上方響起,隨即一個穿著黃色袍子的人影就從屋頂上躍了下來。
黎朗看著眼前的人,看那打扮像是執事堂的弟子,“怎么,你想干涉我的事情?”
地上的黎輝連滾帶爬地匍匐在了黃袍人的腳下,大聲疾呼:“溫大人,請您救救我吧。只要您救了我,黎家一定會將所有的財富全數奉上。就是讓我們殺了雪國所有的人給您提供足夠的尸體也成啊。”
“嗯?”黎朗聽到黎輝最后一句話,頓時瞪大了眼睛,心中有了一個猜測,難道說這位黃袍人……
黃袍人笑得很燦爛,那瀟灑的樣子就像是在自己后院的草地上散步。他慵懶地做到了一張鋪著豹皮的椅子中,說道:“黎朗,我一直在黎家看你的表現。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和我一樣脫離鬼谷。難得,難得啊!”
黃袍人說完,身體突然好似沒有了骨頭,軟綿綿地癱了下去。一道虛幻的靈魂從這具身體中飄了出來。
這個靈魂青年模樣,一頭紫色妖異長發垂至肩頭,雙眼黑地深邃,讓人感到一種黝黑深淵的寒氣。五官精致地沒有一絲瑕疵,仿佛世界頂級雕塑大師手下最完美的作品。
黎朗無比吃驚,“你居然也是……靈魂?”
黃袍人眉宇間帶著得意,“記住我的名字,溫—雪—劍!”
“溫雪劍?溫雪劍!是五大惡人之一!”黎朗再一次被震驚了。
川陽大陸是何其之大,各種勢力數不勝數,除了實力太過強硬之外,大部分勢力在雪國這種小地方是不會有名氣的。而五大惡人就不同了,那是整個大陸人都知道的存在!
五大惡人,實力從強到弱依次是:丈芒,千壁水羽,溫雪劍。至于后面兩位是誰就不知道了。五個人,尤其是前三個,那是任何一個勢力,任何一個獨行俠都不敢惹的。他們不僅實力強大,殺人的手段也非常狠辣。人家一巴掌就能把你拍成肉餅。
這樣的人出現在了雪國?
一絲冰冷逐漸爬上了黎朗的臉龐。他淡漠地說道:“難道,雪國那死去的二百多人,就是閣下殺的?”
溫雪劍點頭,“不錯,的確是我所殺。從鬼谷逃回來的代價很大,我需要每隔十天就換一具容納靈魂的軀體。而你死去的時間只有三個月,只需要半個月換一個身體。”
“那么,你和黎展勾結,陷害我和母親?那天審判廣場上執行死刑時,你就呆在黎家?”黎朗一步步朝溫雪劍靠近,眼睛深邃如深淵,吞噬了一切光線,只有火紅色的憤怒之火在不斷燃燒著。
溫雪劍饒有興味地看著黎朗,“沒錯。我有次殺人時將黎展當成了目標。可是那黎展為了保命,打算和我做個交易。他幫我找一個替罪羊,而我留他一條性命。陷害人的事情我可從來沒有干過,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了。”
溫雪劍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仿佛即將要想用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