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焱之前的人生,她一直遵循,得饒人處且饒人。現在木文曜的所作所為,讓她的想法發生了改變。
之前一直想低調的做人做事,不招惹無謂的因果。自己還有家人,爹娘擔心她會有五弊三缺,所以她做事的時候,從來都是留一線。
現在木文曜讓她動了真火。如果他的目的達到了,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在這場陰謀之下喪生。
陣法都設置在大學里,用心何其歹毒!
晏五洲帶她去關押木文曜的房間。傅焱緊鎖眉頭,全程沒有笑過。白墨宸憂心忡忡的看著她,并沒有跟上去。
他的內心也充滿了憤怒,這不是戰場,卻比戰場還要殘酷。小小的陣法就能讓這么多人失去生命。人生處處都是戰場,這一刻,他深刻體會到了傅焱這一身本領的重要性。
“這件屋子就是了。我們現在進去嗎?”晏五洲有點擔心。
“你不用進去,你把那天那幾個人,都拉出來看著。”傅焱推門進了屋子。
木文曜正躺在床上,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好似老鼠偷到了油的快樂。
傅焱很快覺察到了,她沒有說話,在心中已經給他判了死刑,自己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這個代價是他不能承受的!
“丫頭,你不用費勁了。我是不會說的。”
“我不是來審你的,有幾句話想要跟你說說。你兒子沈成敏的事情,你早就告訴我答案了。你說不說,都不改變什么。
相信你跟周揚也是老熟人了,他的下場,你應該清楚吧?”
傅焱一臉云淡風輕,壞人最怕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他們有個通病,就是怕死。
木文曜聽到了這話,心里嘀咕。隨后他看向傅焱,心中一驚。
“周揚的事情是你做的?”
“才知道?不過,那是他自作自受,遭受過我的雷符的人,他能活下來,還是個奇跡。”傅焱說完就不再說了,讓木文曜自己去想,他會越想越害怕。
木文曜打了一個冷顫,他聽說過周揚的慘狀,筋脈盡斷,還成了一個廢人。
“你不用嚇唬我,我老頭子活也活夠了。能以身殉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如果他現在,不是在哆嗦,傅焱還會相信他的說辭。他們標榜的,所謂真正的武士道精神,是悍不畏死的,那也只是存在于電影里。真正是否存在,還有待考證。
即使真有,那也是有不得不死的原因,并不是真的不怕死。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有家人期盼,不可能不怕死。
“我是不是嚇你,你看看就知道了!”
傅焱打開窗子,晏五洲已經帶那四個人過來了。就在隔壁屋子。
傅焱看到窗外的空地,上邊散落的石頭。幸虧753處地處偏僻,正好方便自己行事。她運足了氣,木文曜看到傅焱的手上,不知道何時,有了一張符紙。
傅焱一甩手,雷符直接被她甩到了空地的中央。
木文曜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被震裂了……整個基地的人,都驚動了。
只有白墨宸還算是淡定,他知道這是傅焱的雷符,至于威力,則是不亞于最精密的炸彈。
“這是什么動靜?”一起查資料的人,紛紛向著窗外看去。
“沒事,是傅焱的雷符。”白墨宸手下不停,依舊在整理那一堆資料。
“雷符?”
大家瞬間議論紛紛,都不知道雷符是個什么東西,753的人也不是所有人都精通玄學。當初建處的時候,跟著李處長的都是一些軍人。
所以,753處現在急需建立玄學分部,幫助753處理一些這樣的事情。
晏五洲也已經被震撼到了,空地上以前的石塊,這時候都已經不見了。全碎成了渣渣。他身后的木成功幾個人,也十分恐懼,他們可是都見過周揚的慘狀的。
“怎么樣?木二爺?我這雷符可還入得您的法眼?”傅焱的說話聲音,也傳入了四個人的耳朵里。
“哼,雕蟲小技而已。”木文曜偏過頭,不看傅焱。這也只是他掩飾自己內心想法的舉動而已。
“既然你不屑于我的雷符,那我倒要討教一下高招。”傅焱說完,就在這個房間外邊布起陣來。
“你……你干什么?”木文曜有點慌。
“你心中是不是在等。等下午的時候,你那些陣法開始運轉?有我在,你覺得你會得逞嗎?”
傅焱伸手布下陣法的最后一步。木文曜聽到這話,知道是出了岔子了。
“這是個簡單的雷擊針,顧名思義。如果下午我無法阻止你的陣法。那每隔半小時,都會有一道雷劈下。
既然你要保你親兒子,那么這倆不是親生兒子的人,也要盡一下孝,畢竟你養了他們這么大。
隔壁的房間,是連在一起的。雷劈下來的時候,不知道會選擇罪惡滔天的那個人?還是全部包圓?”
傅焱說完,示意晏五洲直接關門。木成功和木成弘,都被傅焱的話,震驚了沒反應過來。
什么叫做不是親生兒子?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不管布陣的是誰,我只會用更強十倍的雷符,報復回去,你們不用覺得,我是在嚇唬你們。
周揚的下場,你們都看到了。期待您的表現,讓我們開開眼。”
說完,傅焱就跟晏五洲一起離開了。不出所料,這幾個陣法,布陣人就是木成功和木成弘倆人。或者再加上木易東和木易南。
木文曜十分狡猾,他是不會讓自己沾染上這份因果的,因為他從小就是受著華國傳統文化長大的。
不管是沈成敏,還是木文曜。他們都是計劃者和頭腦。是最可惡的!不出所料,倆人都開始質問起了木文曜。
“爹,爹,她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們倆不是親生的?”木成功的性子比較著急。
木文曜并沒有說話,傅焱把事情揭出來,就是想把自己逼到眾叛親離的地步。
“爹,您說話啊!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木成弘比較內秀,即使是質問,也并不急躁。
“你們別中了她的計策。這不是真的。”木文曜只能狡辯。只是這份狡辯,如此的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