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元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么窩囊過,自從自己跟著義父,進入了玄學的圈子。
雖說有義父在背后支持,自己也闖出了一片天地,但是自己還從未在玄學這條道上失過手。
沒想到,今晚在一個小丫頭的手里栽了。小福邊給他上藥,邊看他的臉色。馬三元這會兒的臉色能滴下黑水來,屋里的低氣壓,也讓小福想把自己藏起來。
“先生,這傷的有點厲害了,真的不用請王醫生來嗎?”小福看著燒傷的手掌,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是用手攥了火苗?
馬三元看著上了燙傷膏的手掌,在酒店的時候,自己只是觸碰了一下王大師的背部。就被燒成這樣子。
馬三元越想越不對,她的造詣如此之高,義父的事情肯定是她做的!
“小福,派人去查查,昨天到今天早上,出入賀家的人名單。再查查,大陸那幫子這幾天去哪里了。”
馬三元看著手掌,火辣辣的疼痛感,讓他更加堅定了這種想法。
“是,先生。剛剛沈家來人了,說是沈先生醒了。”小福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我還有事。明天一早備車,我去看義父。”
等小福出去了,馬三元換了衣服。他要去會會這個女孩,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這邊,傅焱敲開了白墨宸的門。
“干嘛呢?”傅焱大搖大擺的走進房間。
“想你啊!”白墨宸正在看書,是家里帶來的專業書。
“油嘴滑舌的,說正事。我覺得今晚上,那個馬大師指不定要來找我。”傅焱坐在了床上。
白墨宸正在倒水的手頓住了。
“你打算怎么辦?”這丫頭來跟自己說,就是有了主意了。
“我打算來個甕中捉鱉!惡心他一下子。”傅焱眨了眨眼。
“就我們倆?”白墨宸指了指自己,小火本來是想自己上的吧?
“我自己就夠了,不過我想你陪著我。要不然我有點無聊。”
白墨宸把手里的水杯遞給她,自己也坐在了床上。
“你就那么自信?不找木易安給你打下手?”
“他還是陪著譚老吧,我有你就夠了。不過你要去我房間睡了。你洗澡之后就來吧。我先回房間布置一下。”傅焱說完就出門了,徒留白墨宸一個人在屋里凌亂。
有時候小火精的就像一只猴兒,有時候也傻得可愛。她就這么放心我?白墨宸邊想邊走進了洗澡間。
傅焱走到了自己房間,看了看房間的環境,又看向窗外。想了想,自己應該怎樣甕中捉鱉。馬三元肯定察覺到了,自己的造詣比他要高,這會兒估計手掌還疼著呢!
自己這是第一次用真火,你別說,還真好用呢!傅焱邊想邊有了主意,她拿出符紙開始畫符,自己就給他來一個,真火陣法,暫時沒想好啥名字。暫時就叫燒火陣!
白墨宸來到時候,傅焱還沒有畫完。這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了。
“你想怎么對付他?”白墨宸穿著褲衩背心就來了,活像個帝都街頭最常見的老大爺。再拿把蒲扇,就更像了。
“拿火燒他。好了,畫完了。你在屋里呆著。我去布陣。給我看著點這柱香,快滅的時候再點上一根。”
“好。你注意點安全。”白墨宸坐下,準備繼續看書。只有看書能讓自己清心寡欲。
傅焱剛才沒仔細看他,這會兒看見這身打扮,直接笑噴了。
“你,你這身衣服哪里來的?”傅焱一邊指著他一邊笑。
“我在家就這樣穿……這身衣服咋?不好看嗎?”白墨宸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
“不,很接地氣。你看著點兒,我去了啊。噗哈哈哈……”傅焱邊笑邊往樓下走去。
她看了環境,馬三元肯定不能來敲自己門。攻擊自己也得是陣法,所以傅焱先在自己房間的周圍,布了一個防御陣,緊接著一環套一環,把燒火陣套在了防御陣里邊。
傅焱仔細推演,馬三元可能走得路線,算計了半天,把陣法布置好了。感覺萬無一失了,她就上了樓。
傅焱前腳剛上去,后腳馬三元就來了。傅焱剛進門,就感覺到了,陣法已經被人觸發了。
哼,這就來了!
“來了嗎?我感覺這個燈光閃了一下。”白墨宸問道,傅焱感受到陣法被觸發,就關上了屋里的電燈。
“正常,已經來了。睡覺睡覺。估計明早上起來,他也走不了。”傅焱推著白墨宸去睡覺。
白墨宸:??????今晚的小火好像被人假冒了。
傅焱自己先上了床,白墨宸在那磨磨蹭蹭,半推半就的,半天才上去躺下。
“你不看著點嗎?沒事吧?”白墨宸有點擔心。
“沒問題,我先睡一覺,再起來看看。”傅焱說完就抱住了白墨宸的胳膊。
等白墨宸在黑暗中看她的時候,均和的呼吸聲已經響起,傅焱睡著了。白墨宸無奈的笑笑,她倒是能睡好了。自己今晚是別想睡覺了。
馬三元這會兒,已經深陷在傅焱的陣法里,他是萬萬沒想到,傅焱不但知道了他要來,還設了這樣缺德的陣法。
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快被火燒著了,但是低頭看去,卻是一點兒都沒有火苗。
馬三元無奈,他準備不足,手上沒有合適符紙來對付這個陣法。只能找到陣眼破了它。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屋里的傅焱都睡的很熟了。馬三元連第三重都沒過去。他從來都沒見過這個陣法。
為什么這樣復雜?本來以為找到了陣眼,沒想到是個假的。自己一碰,渾身上下有被燒了一層的感覺。
馬三元足足花了五個小時,天都天光大亮了,他還困在陣里。這一晚上他啥也沒干,連這個陣法都沒走出去。
不過他更確定了,一定是傅焱害了義父,失去了三根手指!馬三元逐漸暴躁,他很想暴力破開陣法。但是他不敢,因為這陣法不知道是哪個古老陣法演變而來的。
屋內的傅焱,在白墨宸的懷抱中醒來。她看了看手表。這個點兒已經六點鐘了。她起身,走到了窗戶前邊。
馬大師也不過如此嗎!一夜過去了,他才走到了第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