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舟進來直沖著孟靄川去了,巴拉巴拉的一頓輸出,孟靄川的臉屬實不好看。這家伙的上衣還卷著,露出了大肚皮。
這要是讓白墨宸那小子看到,估計今天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孟靄川臉爆青筋,還沒等他說啥,李立強領(lǐng)著一眾師弟師妹進來了,進來就沖著傅焱說話。
“師父,桌子收拾好了!”
"這天兒熱,立強,帶著他們買冰棍去。順便給你孟叔他們來一只。"傅焱點了點屋里的幾個人。
“好來!我知道了!”都是孩子,一聽說買冰棍,都高興的不得了,每次跟師父在一塊,都有好吃的,這次也不例外。
師父今天完事兒要帶他們回家吃燒烤去!這會兒還有冰棍,那肯定棒棒的!
程舟看著傅焱,這才發(fā)現(xiàn),還有倆人。他趕緊的跟傅焱套起了近乎。
"這就是傅大師吧!川子,你也不介紹,我這都太失禮了!"程舟有點不好意思。拉了拉自己的上衣,把卷起來的衣服拉了下來。
整理好了自己的儀容,這才坐過去。
孟靄川簡直像扶額,把這家伙搓出去。太他媽沒個樣子了。衣冠不整的!
“傅焱,這家伙是程舟,就是他要找你算卦。小船,趕緊有事說事!”孟靄川一臉暴躁,這家伙就是能輕易讓自己破功。
“程先生是吧,請坐。您看,我們是去辦公室細說,還是……?”傅焱客氣了一下,程舟倒是越發(fā)的不好意思起來。
“就這吧,我跟川子是發(fā)小,誰不知道誰啊,我家的事情他門兒清,今天哥哥是真遇到難事了。”
程舟感嘆了一聲,就要說話。
“說話就說話,你是誰哥哥?趕緊的!”孟靄川臉都快綠了,這家伙一點兒正形也沒有。
程舟也不在意,開始說起到底想找傅焱算什么。
"我今年二十八了,去年吧,經(jīng)人介紹說了一房媳婦,年底結(jié)的婚。剛開始吧還好好的,從今年吧,家里老丈母娘就催問,兒媳婦怎么還不懷孕啊?
把我媳婦煩的,你說都有工作,平時也夠忙的,我們倆是遵著她的吩咐,醫(yī)院也去了,偏方也喝了,到現(xiàn)在還沒懷上。
這不,我丈母娘昨天說了,今年再不懷孕,就讓我倆去抱一個!這豈不是開玩笑啊!以前我老丈母娘多通情達理啊!這會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可是我倆都檢查了,啥毛病也沒有,大夫都說了,這是倆人的事兒。
我是聽說川子認識一厲害的大師,這才想求一枚靜心符!肯定是這幾年的日子過得順了,我得給她老人家壓一壓。
還有能不能給個求子符,要是懷孕了,這事兒也就平了。雙管齊下,比較好!"
孟靄川納悶,這事兒怎么透著有一股子怪異,他看了一眼傅焱,倒是沒插嘴。
在程舟說話的時候,傅焱就在仔細研究他的面相,事實上好像不是他說的那樣,還是要查問一下,萬一冤枉了人,這事兒就不好處理了。
程舟看著穿著,也不是個沒錢的。具體什么生意不知道,就是看著像是個買賣人。
“程先生,你在哪里高就啊?您夫人呢?”傅焱還是要問清楚。
“嘿嘿,我就自己干點小生意!在朝陽門那邊,開了一個筆墨的小店,傅大師要是喜歡,下次我送你幾塊好墨。
我媳婦在招待所當服務(wù)員,就在紡織廠那邊。”程舟很謙虛,不過表情不是那樣。
“別聽這小子的,他是帝都最大的筆墨批發(fā)商,整天的往安徽那邊跑。還小買賣。你要是小買賣。我們都去喝風(fēng)去了!”
孟靄川翻了個白眼,謙虛啥呢!
傅焱一聽,好像就有點明白了。一個整天出差,一個是服務(wù)員。這事兒十有八九,自己沒看錯。
只是,這事兒還得緩著說,或者是讓他自己發(fā)現(xiàn),他娘估計是發(fā)現(xiàn)啥蛛絲馬跡,沒有啥證據(jù),就鬧起來了。
傅焱看了一眼程舟,這位估計啥也沒看出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戴頭上,還這樣樂呵呵的。
“你是要靜心符和求子符是吧?你跟你娘住一起嗎?”傅焱拿起了手邊的朱砂筆,裝作無意的問道。
“嗨,不住一起,我們倆自己住,我們家和她們家都不算寬敞。我跟我媳婦,住在紡織廠的家屬院。
雖說是筒子樓吧,也算是有個地方。我丈母娘住在她們家的院子里。”
程舟沒細說,傅焱還是聽出了事兒。雖然沒住過筒子樓,但是也知道是什么樣子,這可沒有啥秘密。
老太太肯定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了。到底是自己的閨女,還是向著她的。想著小兩口要是有個孩子,說不定還能成為一家人。
這要是婆婆,可不會給兒媳婦遮掩。直接就打起來了!這事兒得讓程舟自己去發(fā)現(xiàn),自己不好說這話。
這事兒該怎么辦呢?傅焱還真是有點不好弄,思來想去,還是得想個辦法。邊想邊畫了好幾張符紙,一張是靜心符,一張是求子符。
傅焱拿起來吹干,把靜心符遞給了程舟。
“這張是靜心符,回去直接給老人家就可以。這張求子符得你自己誠心求,我在這里給你一個房間。
你得打坐七天才能起效。這就得看你的誠意了,不過對外只能說你出差去了。對誰也不能說這話。”
傅焱叮囑了程舟,把他唬的一愣一愣的。不過他也很快就接受了,這是川子介紹的,自己還是試試。
畢竟自己也想要個大兒子。要不然那些家業(yè)給誰繼承啊!
“成!那啥時候開始啊?”程舟想今晚上就開始。
“不著急,給你一天的安頓時間。明天開始吧!你對外就說出差去了,要不然不準!”
傅焱連忽悠帶嚇唬,很快程舟就拿著符紙去給丈母娘送去了。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孟靄川才開口問。
“你這故弄玄虛的樣子,到底是咋回事啊?”
“這事兒是這樣……不過,我顧不上,還得你幫忙。”傅焱低聲把自己的判斷說了,孟靄川都無語了。
“好!誰讓他跟我光屁股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