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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向偽軍司令部,就必須要通過兩道門,還有那條小巷子,而小巷子和兩道門都有偽軍把守,魚頭對各連連長說:“這是一場特殊的戰(zhàn)斗,在敵人內(nèi)部心臟里的戰(zhàn)斗,由于我們的武器少,不足于與敵人火力抗衡,所以這次行動還是不能開槍,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任何人不準(zhǔn)開槍,遇上抵抗的敵人全部用冷兵器解決,同志們明白了么?”
連長們回答:“明白!”
由于缺少武器,一桿槍,槍分給了一個戰(zhàn)士,刺刀就分給了另一個戰(zhàn)士,有的戰(zhàn)士手上實在沒有武器,他們就把偽軍軍官開會用得桌子反倒,四個戰(zhàn)士一人一條桌子腿將桌子扯開,一人提著一條桌子腿,總比赤手空拳要好得多。
王膽大要求打頭陣,魚頭同意了,但不是打,而是讓王膽大叫開門,王膽大好人緣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王膽大十分高興完成這樣的任務(wù),王膽大就貼著門縫叫:“老于、老于,開開門,我有件東西你要不要?”
老于沒念過什么書,卻是一個古董迷。這讓人很是費解。
俗話說的好:亂世黃金,盛世古董。那都是需要錢的。而老于一個偽軍當(dāng)兵吃糧,是沒有什么錢的,卻擋不住有這個收藏的愿望,大到瓷器,小到煙袋鍋,只要是古香古色的他都要,都喜歡,也不需要什么錢,只要一個高興,幾句好話,有的偽軍就送了他。
偽軍跟著鬼子下鄉(xiāng)掃蕩,燒殺搶掠,常常就有這些余外的收獲,大多數(shù)都是鬼子丟下不要的,偽軍們才拾在手上。偽軍們拾了這樣的東西不能當(dāng)飯吃,不能變錢花,而且給鬼子當(dāng)偽軍,鬼子不打死,就有可能被八路軍打死,今天活著喘氣,也許明天就死了,要這些東西也沒用,還不如送老于做個人情,倘使哪天被打倒了,被老于看到了也許會拉上那么一把。老于得了那么多的古董,老于卻有辦法把這些東西送在他朋友的朋友,親戚的親戚哪里保存起來,老于到一個地方他都有能力找到這樣的人,把這些東西就藏在這些人家當(dāng)中。
王膽大隔著門縫叫老于,王膽大這樣一叫,那面站崗的就應(yīng)聲了,果然是老于,王膽大知道今天是老于當(dāng)班,老于說:“是什么東西就隔墻扔過來吧,長官命令不準(zhǔn)開門。”
王膽大說:“是一件小瓷器,扔過去就跌碎了,多可惜,再說了長官的命令是死的,我們執(zhí)行起來是活的,開一次門有什么了不起的。”
老于說:“明天,明天在給我還不行么?”
王膽大說:“明天,明天一覺醒來我就改主意了,你沒有誠意,你不要算了,我可給別人了,別說我沒問過你,走啦!”
王膽大故意這樣說,老于在門那面就急了,老于說:“別,我開門還不行么?”
老于就真得在那面開門,王膽大退后,馬忠手提著斷刀向前緊靠在門上,門拉開一條縫,還沒有完全打開,馬忠就一個箭步?jīng)_上去,老于就被馬
忠的短刀逼住了,馬忠低聲說:“別出聲,喊叫一聲,我割斷你的喉嚨!”
老于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不出聲,魚頭帶領(lǐng)戰(zhàn)士們沖過去,還沒等到偽軍明白怎么回事,就迅速地控制了小巷子里的偽軍,偽軍們?nèi)脊怨缘乩U了槍,這樣,通往偽軍司令部就剩下了最后一道門,這道門過去就是偽軍司令部大院。
這道門由老于來叫,也只有老于能叫開,老于卻極不配合,魚頭走過去說:“我們八路軍優(yōu)待俘虜,你有什么要求?”
老于說:“大蛋出賣朋友。”
魚頭說:“你說錯了,他這是舍小義取大義,為了我們民族的利益,也為你們今后更好地做朋友,他沒有什么錯!”
老于被魚頭的回答噎住,他忽然抬頭問:“你是誰。”
王膽大說:“告訴你吧老于,他就是我們在一起常常佩服的大人物,大名鼎鼎的八路軍炮王司令魚頭!”
老于對王膽大反感,說:“得了吧你王大蛋,你王大蛋的話我再也不相信了,看看眼下又編出了八路軍的炮王司令,炮王司令那是八路軍大官能做這么危險的事,虎誰呢?你的話再不聽了,你以為你虎我一回我上當(dāng)了,你再虎我一回,我還上當(dāng),甭想!”
王膽大一跺腳,說:“古董腦袋,死腦筋吧老于,話我已經(jīng)跟你說到這里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李德勝這個時候走向前,對老于說:“老于,我的話你也不信么,他真的就是八路桃園軍分區(qū)炮王司令,炮王司令親自跟你說話,你別不識抬舉了!”
王膽大這個時候更火了,王膽大說:“賞籠不是親戚,感籠不是買賣,這號人給臉不要,就別拿他當(dāng)回事,這門我照樣能叫開!”
王膽大對魚頭說:“司令員,這個任務(wù)交給我,我叫門!”
老于這個時候真看出來了,魚頭就是炮王司令,老于說:“誰說我不叫門了,我主要是不相信你王大蛋了,你往后點,還是我來吧。”
就在所有的人都認為老于頑固,對他失望時,老于一下又想通了,所有的人都笑了,都松了一口氣,老于走過去,老于對門輕輕錘兩下問:“小民么?”
門的那面很快就傳來了回音:“老于,有什么事?”
老于說:“開開門!”
老于叫的這個門一點都不費事,門的那面就傳來了門閂的松動聲,門被打開,開門的人被李作棟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匕首卡在開門人的脖子上,李作棟對開門的人低聲說:“別出聲!”
老于也對開門的人說:“小民,別出聲!”
小民驚恐地點點頭,李作棟松了手,拍拍小民的腦袋。小民個頭很矮,實在還是個孩子,小民只有一十五歲,是一個餓斃了的小叫花子,被老于救回向伙房要了一碗米湯,一碗米湯救活了小民的一條命,小民對老于從來就是言聽計從。
老
于將小民摟在懷里,小民的身上還在抖動不已,他被嚇壞了,后面的戰(zhàn)士們就沖進了偽軍司令部。偽軍司令部有一個連的偽軍作警衛(wèi),這個警衛(wèi)連的偽軍彈藥充足,裝備精良,警衛(wèi)連長是茅屎坑第七房姨太太的二哥,也算是茅屎坑的內(nèi)弟,偽軍司令部的警衛(wèi)工事是屬于外向型的,從外向里打,它起作用,從內(nèi)向外打形同虛設(shè),況且偽軍警衛(wèi)連還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魚頭帶領(lǐng)先遣隊的隊員們沖進茅屎坑的司令部的時候,茅屎坑根本就不在司令部里,司令部里只抓到了一個偽軍軍官,這個偽軍軍官不是別人,他就是茅屎坑的第七房姨太太的內(nèi)弟警衛(wèi)連長,這個警衛(wèi)連長看到了這么多的八路沖進了偽軍司令部,什么都明白了,這位警衛(wèi)連長渾身打著哆嗦,魚頭問:“茅世康在什么地方?老實交代!“
警衛(wèi)連長說:“出門了,昨天晚上出門后就再沒回來。”
看來這個偽軍警衛(wèi)連長沒有說謊,與二丫他們報告的情況一直,魚頭又問:“茅世康去什么地方了,什么時候能回來?”
警衛(wèi)連長說:“可能是去了田邊野合司令部,不,田邊野合鬼子哪里去了,什么時候回來,我就說不準(zhǔn)了,有可能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你看天斗快亮了。”
這個警衛(wèi)連長說得都是實話,魚頭命令:“把他押起來!”
有戰(zhàn)士就押著這個偽軍警衛(wèi)連長走了,李作棟這個時候跑進來,李作棟報告:“報告司令員,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肅清了偽軍司令部之?dāng)常瑐诬娝玖畈恳呀?jīng)完全控制在我們的手中,我們還找到了一個軍火庫。”
魚頭聽了這個消息很高興,魚頭說:“走,看看去!”
這個軍火庫只是一座簡易的房子,是臨時的,有兩個戰(zhàn)士在那里站崗,李作棟說:“打開門!”
兩個戰(zhàn)士急忙將門打開,里面的槍支都不是新的,三連連長兼指導(dǎo)員的宋松走過去拿起一桿槍一看,槍上還刻著一個人的名字,仔細一看:劉福生。這不是他們?nèi)B的一個戰(zhàn)士的名字么?宋松說:“司令員,這就是我們?nèi)隣I原來的武器!”
魚頭說:“快將武器發(fā)放下去!”
李作棟回答:“是!”
三營戰(zhàn)士有的在戰(zhàn)斗中奪得了偽軍的武器,沒有武器的戰(zhàn)士們早就等不得了,李作棟一揮手,沒有武器的戰(zhàn)士們立刻沖進軍火庫,各人尋找自己的拿手武器。三營又成了原來的三營。三營這個時候又都全部武裝了起來,可一個營的戰(zhàn)士在鬼子的心臟之內(nèi),相比較數(shù)千的鬼子偽軍還是敵眾我寡,魚頭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又抬腕看了一眼手表,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天也就亮了。魚頭命令:“李作棟,車六!”
李作棟和車六立刻答:“到!”
魚頭向他們兩個招招手李作棟和車六就到了魚頭的面前,魚頭對他們兩個人耳語一陣,兩個人頻頻點頭,兩個人立刻轉(zhuǎn)身又消失在黎明前的夜色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