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威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椅上閉目養神,突然一個小弟急衝衝的闖了進來,大聲說道:“景爺,大事不好了。”看著他喘息急促的樣子,像是剛從外面跑過來的。
景威最討厭別人毛毛糙糙,不敲門就進來,而且還大呼小叫的,況且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景威睜開眼睛,掏出一把槍就指著那個衝進來的傢伙說道:“今天你要不給我一個合理的介紹,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那個小弟知道老大的脾氣,搞不好自己的腦袋就搬家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平息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這才說道:“景爺,我們被包圍了。被武警包圍了,把整個酒店。樊子說,他們那邊也被武警圍住了。”
“什麼?武警?怎麼回事?哪來的武警?”景威一連好幾個問題,那個小弟卻一個都答不上來。因爲他也不知道,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你他媽的還跪在那幹嘛,還不出去給我問。”那個小弟如獲大赦,連滾帶爬的就跑出了辦公室。
景威知道事情不一般了,就趕緊撥通了北宮乾信的電話,可是電話裡傳來機械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如果天要亡我,我也沒轍。’想到這,景威大步走出了辦公室。當他來到酒店大廳,看到面前所站的人就完全明白了懇。
“景爺,我們又見面了。昨晚睡得可好?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死了,看到我出現在這是不是感到很意外?”楊欣龍面帶微笑的說道。
“是很意外。”景威的心在開始下沉,見到面前這個年輕人總有一種無力感。景威雙眼迷茫,步履唯艱的走向楊欣龍。身邊的那些武警看過楊欣龍給他們的資料,知道面前這個人就是真武堂的龍頭老大景威,見他走向楊欣龍,就攔住了他,舉起了槍瞄準了他的腦袋。
楊欣龍擺了擺手,說道:“沒事,讓他過來。”這時,就聽到天地通就點裡傳來一陣噼啪的槍響,看來真有人拒捕。聽到一陣槍響過後,景威知道自己徹底完了讓。
“我雖然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但能調動南城軍分區機動部隊的武警精英的人身份肯定不低。能告訴理由嗎?希望你能讓我做個明白鬼。”景威走到楊欣龍面前,非常專注的盯著楊欣龍,用乞求的口吻說道。
“昔日的一方霸主,叱吒風雲的黑道梟雄,居然失去了往日的威嚴,我爲你實在感到惋惜。”楊欣龍有些惋惜的搖搖頭,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本來沒想動你的,可是你不該派人來殺我。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嗎?蓄意謀殺國家高級特種人員。當然沒有得逞,但是我卻受傷了。就這已經足夠你死好幾回了。”
“哈哈哈”景威突然一陣狂笑,等他笑罷才說道:“能死在你的手上我不怨,人生至古誰無死。二十年後老子又是一條好漢。”說完,掏出來手槍對著自己腦袋就開了一槍。
“唉!實際他也算是條漢子。”南宮羽翔看著躺在地上的景威,腦袋上的那股血洞還在滋滋的留著血。感嘆道。
“他只能算是一代梟雄,你纔是條漢子。”楊欣龍看了看地上的景威,對南宮羽翔說道。說完走到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所有的障礙以清除,你們可以行動了。”
“那些被捕的人你打算怎麼處理?”南宮羽翔對於楊欣龍的那些事,他都一清二楚,也沒有什麼興趣干涉。他看了看那些被武警押出來的真武堂頭目,不由得覺得怎麼處理這些人是個大問題。
“拉出去槍斃。”楊欣龍風輕雲淡的說道,就像這些人跟屠宰場裡待宰的牛羊一般。
聽到楊欣龍的話,南宮羽翔有些生氣了。“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待宰的牛羊。”他現在才發現楊欣龍這次從國外回來,真的變了,變得很可怕,冷酷無情。
“那以你的意思呢?把他們都放了,還是叫給警察局的人來審問?就他們的那些罪行你都很清楚,任意選一條都夠他們吃十回槍子了。”楊欣龍以冷峻的表情盯著南宮羽翔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冷酷,很無情?在國外的時候,當狼人咬斷人的脖子時,他們何嘗不是冷酷無情的。當暮雪即將變成狼人的時候,誰能告訴我該如何去救她?換了你,你怎麼做?告訴我!”
楊欣龍雙目赤紅的盯著南宮羽翔,大聲吼道。第一次當著外人的面講起姚暮雪的死因。想起自己開槍打死最心愛的女人,他心裡就是一陣絞痛。所以,從那一刻起,他就變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是一句至理名言。所以,他將羅法思圖鎮變成了修羅地獄。
南宮羽翔沒有想到楊欣龍突然會變得如此恐怖。從他那赤紅的眼角里看到了血腥、殺戮,更多的是心痛的悲慼。也許是姚暮雪的死讓他變成這樣的,在短短兩個月時間失去兩個心愛的女人,作爲他這個年齡確實需要很大勇氣來承受。
“那好吧,我幫你。”南宮羽翔像是受到了楊欣龍情緒的感染,從旁邊一個武警手裡拿過一支微衝,對著那些已經拘捕的黑幫頭目一陣狂掃。那些黑幫分子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還沒有反應怎麼回事?就不甘的倒在了血泊中。
那些武警看到這瘋狂血腥的一幕,都爲之一震。直到最後一個真武堂的成員倒下時,南宮羽翔纔將手中的微衝扔給那名已經呆滯的武警。“你們都是生活在溫室裡的青蛙,不懂得外面的極寒。”他現在認同楊欣龍的話,該死的人就讓他去死。“他們都是拒捕被當場擊斃的。”隨後又補上一句道。
“大哥”楊欣龍知道南宮羽翔剛纔那個舉動代表什麼。殺人對南宮羽翔和楊欣龍這樣的人來說,不算什麼,但也需要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剛纔南宮羽翔最後那一句就是理由。
“好了,瞭解。走,哥請你喝酒去,今天咋哥倆不醉不歸。”南宮羽翔摟著楊欣龍的肩膀說道,走了兩步又轉過身對一個武警軍官說道:“馬排長,收尾工作交給你,沒有問題吧?”那名軍官對南宮羽翔敬了一禮,朗聲回答到:“報告首長,保證完成任務。”
“有沒有想好去哪喝酒?如果你沒有地兒,我就自己做主了。”回去海岸上由南宮羽翔駕車,他一邊開車一邊看著楊欣龍問道。
“南宮大哥,你先陪我去一個地方吧,我還有點事需要收尾。”楊欣龍告訴了南宮羽翔地址,南宮羽翔也沒有多問什麼,腳下油門踩到底,按照楊欣龍所說的地方駛去。
先壇醫院特護病房,楊欣龍帶著龍五和一箇中年婦人對面而坐,這個中年婦人就是景威的老婆李慧茹。旁邊的病牀上還躺著一個纏滿紗布的男子,他就是李慧茹的兒子景陽威。
“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其中的利害關係想必你都明白,我這樣做只是不想多添些麻煩。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一樣可以得到你老公旗下的那些產業。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龍五淡淡的說道,聲音裡帶著些許冰冷。
李慧茹還在猶豫不絕時,躺在病牀上的景陽威看了看脖子上架著的明晃晃砍刀,就對自己母親懇求道:“媽,你就答應他們吧,我可不想死。”他知道眼神這個年輕人,說什麼就能做出來,自己已經嘗試過他的手段了。
“好吧。我答應你們。”李慧茹看了看躺在牀上的兒子,點了點頭說道,她自己也知道,現在是人家菜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沒想到景威取了個聰明的老婆,難怪能發展這麼快。很好。”楊欣龍對李慧茹的選擇很滿意。對旁邊的龍五點了點頭,龍五隨後拿出一份一式三份的合同遞給李慧茹,說道:“在這裡簽字就可以了。簽完字我們就給你兒子辦出院手續,我們已經給你們母子倆訂好去澳洲的飛機票了。”
既然已經選擇,多說無益。李慧茹接過合同,略微停頓了一下,也沒看合同上寫的什麼,嘩嘩幾下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簽完之後,再把合同遞給了龍五。
龍五接過合同看了一眼,然後轉交給了楊欣龍,說道:“楊少,你過目。”楊欣龍接過合同大致看了看,就交給了龍五。
“你們答應給我的錢呢?”李慧茹小心翼翼的問道。現在剩下孤兒寡母,所有家當都給別人了,只要能拿到這筆錢,先出國去躲一陣子,到時候再找舅舅想辦法幫兒子東山再起。
“你放心,答應你的一定會給你。”這是預付的五十萬,龍五將事先開好的一張支票遞給了李慧茹,說道:“等你們母子倆到了國外,我會把剩下的兩百萬給你打到賬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