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欣龍看得是氣血直往上衝,大步走上前去,一腳踢飛了一個正踢打書生的壯漢,朗聲道:“住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帝都乃天子腳下你們也敢欺男霸女,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衆壯漢見面前突然多了一個白淨小生,此人看著白白淨淨,但一腳將自己的兄弟踢飛,看來有些來路,大家都是一愣,像是被他這一腳給鎮住了,待他們看清三個人的面相後,臉色頓時露出了不屑,一片鬨然大笑,領頭的那個壯漢狂笑道:“王法?在這裡老子就是王法!”
“囂張!”蘇婉如就要衝上前去揍那個傢伙,卻被楊欣龍拉住了,他看著那個領頭的傢伙,疾言厲色的問道:“你們都是什麼人,能在天子腳下如此猖狂,想必是有所依仗吧?”
“小子,沒想到你還有些見識,我們是誰,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們是你惹不起的人就行了。所以我也奉勸你一句,不該管的事就不要管,這樣你會活得長久一些。”那個領頭人說完,壯漢們又是一番張狂的大笑。
“如果我硬是要管呢,你們會怎樣?難不成你們敢當街殺人?”楊欣龍笑笑說道琬。
“小子你是真心活膩了是吧?我告訴你,就算爺爺我當衆將你殺了,也沒有人敢放屁。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我乃是蕭府的府衛總管,國丈蕭王府你小子知不知道?我們家老爺乃當今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們家郡主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就算帝都府郡的大老爺見了我們都要禮讓三分。你要是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滾得遠遠的。”
楊欣龍一聽,臉色立即露出懼怕的神色,那個領頭的見楊欣龍臉色露出懼怕神情,很是得意的說道:“怎麼,害怕了?害怕還不快滾,難不成真要我們兄弟將你橫屍街頭?”
楊欣龍聽完那個總管的話,臉色一凜,冷聲道:“要是沒有碰上,也就作罷,可是既然被我遇到了,那我今天還就真要管一管了,就算你是皇宮大內總管,我照管不誤。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藤”
聽到楊欣龍的話,這些家丁們面面相覷,敢情這小子是個愣頭青,是從未聽說過蕭王府吧,那個總管也沒看出這三人是什麼來路,但還是極爲囂張的道:“前日我們家小王爺看上了這小姑娘,讓我們拿一百兩銀子“第五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來買她回去當丫鬟,著實是她幾世修來的造化,他哥收完錢,卻千般阻攔,所以我們只得用強了。”
“這位公子別聽他們瞎說,我們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要賣身?是他們強行衝進屋來,扔下銀子就要搶人,我哥哥不依,他們就出手打傷了我哥哥。嗚嗚嗚”只見那名姑娘蹲在她兄長身旁,一面察看哥哥傷處,一面抽涕著說道。
“公子爺,你看這官宦世家仗勢欺人,想必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了。”聽到那個總管訴說,知道這事要管不好就會惹上大麻煩。俗話“第五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說:小不忍則亂大謀,蘇婉如是怕因小失大,便悄悄的在楊欣龍耳邊說道:“你看我們是不是不要管這閒事兒了,以免多生事端,這可是皇后家的事。”
楊欣龍看來蘇婉如一眼,笑笑說道:“叫管也是你,叫不管也是你。他們也是普通老百姓,既然要管,那就得從小事管起。若任由這些仗勢欺人的奴才再橫行下去,那真的要天下大亂了。”言罷,扭頭對柔香說道:“今天給你一個練手的機會,你去將他們拿下,死活不論。”
在一旁的柔香早就氣憤填膺了,聽到楊欣龍這話,嬌喝一聲便衝上前去。這段時間,她在楊欣龍和蘇婉如的調教下,已經身手不凡了,至少自己是這麼認爲的,就是一直都沒機會實戰一下,今天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她毫不猶豫就衝了上去。
那家丁總管一見對方一人衝了上來,頓時橫眉豎眼,大喝一聲道:“兄弟們給我上!把這三個不開眼的小子給暴打一頓,最好打得連他們老孃都不認得他們。”他的話未說完,就被衝過來的柔香一拳打中肚子,哎喲一聲慘叫,就倒在了地上。
這些家丁也就是仗著主子欺負一下尋常老百姓還可以,當碰到武藝高強的人就只有捱揍的份了。柔香也是難得有機會在外面施展一下自己新學到武功,當即大展拳腳,身形靈動如風,來回穿梭在衆人間,打人不用第二招,出手乾淨利落。就聽見一連串密集的噼啪之聲,八、九個家丁就已倒在地上,打滾呻吟了。
柔香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這些家丁,還有一種意欲未盡的感覺,她拍了拍手,回到楊欣龍身邊,笑著問道:“公子,怎麼樣?我運用得還行吧。”
“你是不是有一種沒有過癮的感覺?”聽楊欣龍這麼一說,柔香俏臉布上一抹紅妝,又恢復了那嬌羞的狀態。楊欣龍卻一頭黑線,他沒有想到平時嬌羞柔弱的柔香,居然骨子裡還藏著一顆暴力的心,從她剛纔出手的力道好和臉色興奮的表情就能看得出,她很喜歡揍人。
這時,那對兄妹走上前來,拜倒在楊欣龍面前,那個白面書生說道:“小生趙奇雲與舍妹趙玉致,拜謝恩公相救,恩公大恩大德,不知我兄妹如何報答。”
楊欣龍這纔看清這兄妹倆的五官面相,那個書生面皮白淨,二十四五的樣子,一身儒裝,書卷味兒十足。妹妹答應二十,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第五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五官精緻,雖布衣荊裙,也難以掩飾住她身上的一股子靈秀之氣,也是絕色個小美人兒。
楊欣龍心說:怪不得會被好色之徒看上,俯身將兄妹二人扶起,道:“二位請起,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此地不宜多做逗留,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說話吧。”
書生趙奇雲看了看身後的那些家丁,點點頭,將妹妹玉致攙扶起來,跟在楊欣龍身後向城東門走去。趙奇雲剛纔被那幫家丁一頓暴揍,現在行走起來還有些不方便,楊欣龍就上前幫忙攙扶著他的另一邊,對他問道:“看兄臺是個讀書之人,爲何落到這步田地?”
趙奇雲感激的看來楊欣龍一眼,苦笑道:“實不相瞞,小生本是江南舉子,唉!此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你倆去僱兩輛馬車來,我陪著他兄妹倆在這裡等你們。”楊欣龍見趙奇雲一個文弱書生,剛纔又被人揍得遍體鱗傷,不適宜長時間走動,於是就讓蘇婉如叫到一邊,讓她和柔香去僱馬車。
此時已過晌午,楊欣龍突然聽到趙奇雲肚子傳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知道他兄妹倆還沒有吃飯,三人便在道旁邊一個餛飩小攤坐下,給他倆叫了兩大碗熱騰騰的餛飩,笑著道:“現在已過晌午,想必你倆還沒吃午飯吧,感覺先吃些餛飩。”說著將兩碗餛飩遞到了倆人面前。
趙氏兄妹也確實餓了,別說午飯了,他倆連早飯都沒有吃,現在看到面前熱騰騰的的餛飩,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感激的看了楊欣龍一眼,尷尬的笑著道:“不怕兄臺見笑,我們兄妹倆到現在連早飯都沒吃,確實有些餓了。”說罷,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開吃。
趙玉致見兄長已經吃了起來,這才紅著俏臉小口的吃起碗中的餛飩來。兄妹倆吃了好一陣子才發現楊欣龍一直在看著他倆,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兄臺仗義出手,救了我們兄妹倆,還請我們吃餛飩,可是我倆還不知道恩公尊姓大名呢。”
楊欣龍笑著自報家門道:“我姓楊,名欣龍。今年二十四,不知趙兄今年多大?”
“哦。我今年正好滿二十五,在下就妄自託大了。”趙奇雲對楊欣龍拱了拱手,說道:“恩公你光看著我倆吃,你自己怎麼不吃?”
“呵呵,在遇到你們之前,我們已經用過了,你倆就安心的吃吧,等吃飽了,我們就起程,在這裡待得時間太久,我怕他們會再次找上來,到那時恐怕幾難脫身了。”楊欣龍現在覺得這古時候的讀書人就是囉嗦,總是有諸多謙讓禮節。
可能因爲彼此年齡相仿,感情熟絡得很快,倆人簡直就是一見如故,很快便天南地北談論起來。倆人相處雖短,但卻似相識多年,不一會就已經達到了無話不談的程度。
趙氏兩兄妹出身清寒,早年父母雙亡,兩兄妹相依爲命。前月爲進京趕考的盤纏,把家鄉最後一點田地房屋變賣乾淨,兄妹倆抱著破釜沉舟之心來到京城。誰知一場大考下來,趙奇雲名落孫山,兄妹倆也無鄉可歸,幸得京城一戶好心人家收留,兩人靠賣字畫、爲人做針線活計餬口,直至今日,險些被豪強惡霸所欺。
楊欣龍從言談中發覺趙奇雲所知極其博雜,凡舉天文地理,諸子百家,三教九流,醫卜星相等,諸如此類均有涉獵,講訴起來還頭頭是道,腹中甚有韜略,更難得的是並無讀書人慣有的迂腐之氣,於是,楊欣龍便心生招攬之意。
就在這時,蘇婉如和柔香僱得馬車回來,楊欣龍便對趙奇雲說道:“小弟聽趙兄一席話,獲益良多,像趙兄這等大才,沒有被朝廷招攬實在是一大遺憾。當然,我所說的遺憾指的是朝廷。如果趙兄信得過小弟,就隨小弟一起去一個地方,小弟保證他日定讓兄臺大展胸中宏才。”
“多謝恩公美意,奈何小生才疏學淺且手無縛雞之力,如何當得了!”趙奇雲聽到楊欣龍的話,連連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