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微微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看見高企無論如何也沒有供出自己,心裡纔算鬆了一口氣。
“其實這樣挺好的,至少我是爲你而死。”高企看向姜微微,想起自己和姜微微第一次見面,那天晚上,姜微微從一羣混混手裡救下自己,從那以後,高企就努力成長,想要和姜微微比肩,但可惜,自己的能力不足,再怎麼努力也追不上姜家,不過,老天爺是可憐他的,讓他有機會出現在姜微微面前,幫她做事。
不過高企卻不會知道,姜微微根本不是故意救下他,而是覺得在自己必經之路上打人自己心煩,隨便說了兩句,卻沒想到造成這種因果。
高企閉上眼睛,什麼話也不打算說了,而陸祁年見他這個樣子,又看向姜微微,一腳踢在高企身上對著警察道:“既然他想死,就別讓他這麼痛快。”
說完人就出去了。
姜微微看向倒在地上的高企,心裡一陣鬆快和厭惡,不過爲什麼感覺這個人對自己有非分之想?一陣惡寒,姜微微白了他一眼,平民就喜歡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他這種人,根本沒有資格,就連提鞋都不配。
“姜微微。”門口,陸祁年看向後出一步的姜微微喊了一聲。
“姐夫,你叫我有什麼事?”既然高企把責任都攬了,姜微微也裝作鎮定的看向陸祁年,笑著。
“我有的是辦法?!?
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但兩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姐夫,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苯⑽⒀b傻充愣。
陸祁年沒再回答,坐上車離開,留下姜微微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尾眼神怨毒:“就算知道是我乾的又怎麼樣,沒有證據你也不能隨隨便便抓我。”況且現在的姜微微還有陸秦漠當靠山。
姜微微跟著開車回家,路上接到高明娟的電話:“聽說高企被抓了,有沒有供出你?”
“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殺人也不是我指使他做的?!?
“就怕他想拉人墊背,反正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去警局看看,給他提個醒,最好能威脅到他,讓他把責任攬了。”
“我剛從警局出來?!苯⑽⒌?。
“怎麼樣?高企說什麼了?他有什麼條件?”
“我去的時候正好遇見陸祁年,高企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其他的姜微微沒有多說。
“既然是這樣那就好,只要高企說不出口,那這件事就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高明娟繼續道,“雖然這個計劃失敗了,但我已經找了其他人混進姜妍身邊,只要她在,我們就能知道姜妍的動向甚至是陸祁年?!?
“你找了誰?”
“你認識的,是你的同學戚露?!?
“是她?你找她就不怕她背叛你嗎?”畢竟當初可是連她的男人都敢搶。
“你放心,媽媽都做好準備了。”
“戚露這個人爲了錢什麼都可以做,之前在宿舍的時候我就看明白了,但同樣的膽小怕事,只要被發現,她能立馬把你供出來,所以我奉勸你,想清楚再說。”對於戚露姜微微瞭解的比高明娟更透徹。
“但這偏偏是可以利用她的一點,只要我們小心謹慎,就算她被發現了,我們也不會有一丁點的證據?!备呙骶戤斎灰仓榔萋哆@一點,但對於她來說,卻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
“反正看你,只希望最後不要把我牽扯進來?!苯⑽⒃捳f完就看見自己的手機有一個電話打進來,“這件事你考慮清楚,戚露這個人靠不住?!?
“我們身邊的人姜妍都認識,只有她一個人姜妍從始至終沒有見過,我讓她去應聘陸家的僕人,不引人注目也不會暴露身份。”
“反正到時候不要引火燒身就行?!苯⑽⒖粗娫捊Y束,又再次打進來,“我這裡有個電話,剩下的事之後再說?!?
說完就把電話掛斷,接起這通打進來的:“喂?”
“二小姐,我們來談一筆合作怎麼樣?”對面的聲音姜微微明顯沒聽過,不過卻能辨識出對方應該是個中年男人。
“你是誰?”姜微微問道。
“我是陸文雄,陸祁年的父親。”
這個名字讓姜微微眉頭一挑,陸祁年的父親爲什麼會給自己打電話,甚至是談合作。
“你想談什麼?”姜微微減緩了開車的速度,想聽聽對方究竟想說什麼。
“不知道二小姐現在有沒有時間面談?”
姜微微略微思索了下,聽見手機裡面說出的地址,調轉了車頭。
來帶地方後,姜微微直接被帶到一個包間,看見裡面坐著的陸文雄,姜微微面無表情,甚至還可以說輕視:“不知道你想跟我談什麼?”
陸氏企業易主的消息對於同處上流社會的姜微微來說,這個根本不是秘密。
一個被兩個兒子拿捏在手上的人,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底氣跟自己談條件。
“二小姐不妨坐下來好好說。”陸文雄其實沒有什麼資本來和姜微微談的,但他畢竟遊走在商場多年,自以爲能唬住姜微微這種半大的孩子。
姜微微坐在對面,看向陸文雄:“說吧,你想談什麼?”
“二小姐,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討厭姜妍,而我不喜歡陸祁年,我們何不一起合作,搞垮他們?”
“你還有什麼能力讓我和你合作?”姜微微道。
這一句話擊中陸文雄自尊的心,藏在桌子下的手捏緊,滿臉帶著笑:“我再怎麼樣也是他的親生爸爸,你覺得這一點不夠嗎?”
當然不夠,就算是親生父親,孩子不聽話,那這個身份就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一個需要靠別人施捨才能拿回陸氏的人,我爲什麼要相信你?”姜微微根本不相信面前這個人能夠幫到自己。
“姜微微!我是你長輩,算下來我還是伯父!這就是你說話的態度!果然姜家教出來的沒一個好女兒?!标懳男垡才?。
“呵?!苯⑽⑿α?,“你算哪門子的長輩?先不說我跟姜妍的關係,就是我現在和姜家沒有半點關係,你也算不上長輩。”如果放在以前,姜微微肯定嚇到了,但今時不同往日,姜微微背後有陸秦漠,沒人敢隨隨便便威脅她。
“姜微微,我今天來是跟你談合作,不想跟你吵架,如果你願意就坐下好好談,不願意現在立馬出去!”現在的小輩一個個目無尊長,真不知道這個時代怎麼了。
“我本來也沒想和你談,你現在的處境自身難保,還妄想和我合作解救你的處境,你以爲我看不出來?活在自己兒子屋檐下的一條狗而已?!苯⑽⒘R完提起包就想離開,卻被陸文雄丟下的筷子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發現陸文雄也站起來了。
“姜微微,說話不要太過分!”
“我說的全是事實,之前是陸祁年的一條狗,沒事還能吠兩聲,現在說陸蕭天的一條狗,叫喚不出來來找我?你真以爲我是傻子嗎!”白了他一眼,姜微微開門離開,留下一臉被羞辱的面紅耳赤的陸文雄胸膛上下起伏。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弊约哼尺革L雲半輩子,現在卻被小輩踩進地溝裡,換做誰都不能忍。
姜微微過來本來是好奇陸文雄能有好主意讓自己採用的,卻沒想到什麼資本都沒有,還想用身份壓人,可惜,姜微微根本不吃這一套。
自己的母親姜微微都不在意了,更別說八竿子打不著的陸文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