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但兩人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姐夫,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姜微微裝傻充愣。
陸祁年沒再回答,坐上車離開,留下姜微微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尾眼神怨毒:“就算知道是我干的又怎么樣,沒有證據(jù)你也不能隨隨便便抓我。”況且現(xiàn)在的姜微微還有陸秦漠當(dāng)靠山。
姜微微跟著開車回家,路上接到高明娟的電話:“聽說高企被抓了,有沒有供出你?”
“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殺人也不是我指使他做的。”
“就怕他想拉人墊背,反正不管怎么樣,你還是去警局看看,給他提個醒,最好能威脅到他,讓他把責(zé)任攬了。”
“我剛從警局出來。”姜微微道。
“怎么樣?高企說什么了?他有什么條件?”
“我去的時候正好遇見陸祁年,高企已經(jīng)被打的半死不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其他的姜微微沒有多說。
“既然是這樣那就好,只要高企說不出口,那這件事就和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高明娟繼續(xù)道,“雖然這個計劃失敗了,但我已經(jīng)找了其他人混進姜妍身邊,只要她在,我們就能知道姜妍的動向甚至是陸祁年。”
“你找了誰?”
“你認識的,是你的同學(xué)戚露。”
“是她?你找她就不怕她背叛你嗎?”畢竟當(dāng)初可是連她的男人都敢搶。
“你放心,媽媽都做好準(zhǔn)備了。”
“戚露這個人為了錢什么都可以做,之前在宿舍的時候我就看明白了,但同樣的膽小怕事,只要被發(fā)現(xiàn),她能立馬把你供出來,所以我奉勸你,想清楚再說。”對于戚露姜微微了解的比高明娟更透徹。
“但這偏偏是可以利用她的一點,只要我們小心謹(jǐn)慎,就算她被發(fā)現(xiàn)了,我們也不會有一丁點的證據(jù)。”高明娟當(dāng)然也知道戚露這一點,但對于她來說,卻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
“反正看你,只希望最后不要把我牽扯進來。”姜微微話說完就看見自己的手機有一個電話打進來,“這件事你考慮清楚,戚露這個人靠不住。”
“我們身邊的人姜妍都認識,只有她一個人姜妍從始至終沒有見過,我讓她去應(yīng)聘陸家的仆人,不引人注目也不會暴露身份。”
“反正到時候不要引火燒身就行。”姜微微看著電話結(jié)束,又再次打進來,“我這里有個電話,剩下的事之后再說。”
說完就把電話掛斷,接起這通打進來的:“喂?”
“二小姐,我們來談一筆合作怎么樣?”對面的聲音姜微微明顯沒聽過,不過卻能辨識出對方應(yīng)該是個中年男人。
“你是誰?”姜微微問道。
“我是陸文雄,陸祁年的父親。”
這個名字讓姜微微眉頭一挑,陸祁年的父親為什么會給自己打電話,甚至是談合作。
“你想談什么?”姜微微減緩了開車的速度,想聽聽對方究竟想說什么。
“不知道二小姐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面談?”
姜微微略微思索了下,聽見手機里面說出的地址,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
來帶地方后,姜微微直接被帶到一個包間,看見里面坐著的陸文雄,姜微微面無表情,甚至還可以說輕視:“不知道你想跟我談什么?”
陸氏企業(yè)易主的消息對于同處上流社會的姜微微來說,這個根本不是秘密。
一個被兩個兒子拿捏在手上的人,真不知道他還有什么底氣跟自己談條件。
“二小姐不妨坐下來好好說。”陸文雄其實沒有什么資本來和姜微微談的,但他畢竟游走在商場多年,自以為能唬住姜微微這種半大的孩子。
姜微微坐在對面,看向陸文雄:“說吧,你想談什么?”
“二小姐,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討厭姜妍,而我不喜歡陸祁年,我們何不一起合作,搞垮他們?”
“你還有什么能力讓我和你合作?”姜微微道。
這一句話擊中陸文雄自尊的心,藏在桌子下的手捏緊,滿臉帶著笑:“我再怎么樣也是他的親生爸爸,你覺得這一點不夠嗎?”
當(dāng)然不夠,就算是親生父親,孩子不聽話,那這個身份就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一個需要靠別人施舍才能拿回陸氏的人,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姜微微根本不相信面前這個人能夠幫到自己。
“姜微微!我是你長輩,算下來我還是伯父!這就是你說話的態(tài)度!果然姜家教出來的沒一個好女兒。”陸文雄也怒了。
“呵。”姜微微笑了,“你算哪門子的長輩?先不說我跟姜妍的關(guān)系,就是我現(xiàn)在和姜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也算不上長輩。”如果放在以前,姜微微肯定嚇到了,但今時不同往日,姜微微背后有陸秦漠,沒人敢隨隨便便威脅她。
“姜微微,我今天來是跟你談合作,不想跟你吵架,如果你愿意就坐下好好談,不愿意現(xiàn)在立馬出去!”現(xiàn)在的小輩一個個目無尊長,真不知道這個時代怎么了。
“我本來也沒想和你談,你現(xiàn)在的處境自身難保,還妄想和我合作解救你的處境,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活在自己兒子屋檐下的一條狗而已。”姜微微罵完提起包就想離開,卻被陸文雄丟下的筷子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陸文雄也站起來了。
“姜微微,說話不要太過分!”
“我說的全是事實,之前是陸祁年的一條狗,沒事還能吠兩聲,現(xiàn)在說陸蕭天的一條狗,叫喚不出來來找我?你真以為我是傻子嗎!”白了他一眼,姜微微開門離開,留下一臉被羞辱的面紅耳赤的陸文雄胸膛上下起伏。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自己叱咤風(fēng)云半輩子,現(xiàn)在卻被小輩踩進地溝里,換做誰都不能忍。
姜微微過來本來是好奇陸文雄能有好主意讓自己采用的,卻沒想到什么資本都沒有,還想用身份壓人,可惜,姜微微根本不吃這一套。
自己的母親姜微微都不在意了,更別說八竿子打不著的陸文雄。
回到家,姜微微在這短短時間見過這么多人心有點累,而池菀菀坐在客廳見姜微微回來了,很驚喜:“微微姐,你回來了?你的手沒事了嗎?”
姜微微都忘了這件事了,今天出門的理由就是換藥,結(jié)果事太多了就忘記了。
“嗯,醫(yī)生說傷好的差不服了,就把石膏取了。”
“那就好了。”池菀菀道。
“嗯。”姜微微不想跟池菀菀廢話,“我有點累,先回房間了。”
“今晚上他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