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公說到最后,注意到皇上的眉頭擰巴在一塊。
便很知趣地掐斷了隨后的話語。
“怎么不說了?繼續(xù)說下去。”皇上這一開口,海公公不敢有所隱瞞,便把張萱萱這些天叫人放出的那些傳聞悉數的道給皇上聽。
“……皇上,張萱萱還叫人放出消息威脅姜田,說是她不主動離柒王爺,就讓張將軍出手殺了她。”海公公小心翼翼地說完這話后,皇上當即猛地拍響桌子。
“豈有此理!張萱萱還真是大膽!他還真以為他爹是將軍就可以目中無人!”
“皇上請息怒,張軍妻子離世后,只給他留了這么一個女兒,他為此寶貝的緊,這才把她慣成這副囂張跋扈,不講道理的蠻橫模樣。”
海公公是一個圓融之人,他可是收了東呂子恒的銀子,便又大著膽子同著皇上說到幾件張萱萱做出的惡事。
皇上完全沒想到,張將軍在戰(zhàn)場上殺伐果斷,養(yǎng)出的女兒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他思來想去琢磨一天后。
還是想到了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那就是直接給張宣宣賜婚讓她嫁去郴州當夜王妃。
“什么皇上給張萱萱賜婚,讓她當夜王妃,她那種人怎么能去禍害夜王呢!”
“什么叫禍害,夜王也是一個紈绔子弟。張大小姐配他夜王綽綽有余。”
“對呀!兩個禍害湊在一塊,絕配!”
……
姜田戴著帷帽!走在集市上。
沿途路過的地方今兒全在談論張萱萱和夜王的婚事。
夜王這號人物原作的小說里沒有提及。
猜想他應該是跟劇情毫無任何關系的馬甲龍?zhí)捉巧锉銢]放在心上。
反正張萱萱在原著小說里終究逃不過一死。
至于他是怎么死的,她不關心也不在意。
她現(xiàn)在只想讓自己的臉盡快的恢復如初。
東呂子恒見姜田走的這么快,快步追上去,待步調跟著姜田變統(tǒng)一后,他忙開口強調:“姜田,你放心好了,他是嫁不到郴州的。”
據他所知,夜王就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主。
他甚為厭惡這種盲婚啞嫁。
他是絕對不可能娶張萱萱的。
以他的推測,這次都不用他動手,張萱萱應該就能命斃在路上。
不過這些暫時還不能跟姜田說。
“你為什么一直跟著我!你快先回去吧!”姜田最近這幾天真的快被煩死了。
明明他手上還有這么多事情要做,他為什么就一直纏著他跟出跟進,不管她去哪他都要追著。
“姜田,你又嫌棄我了,我要不是擔心張萱萱來找你麻煩,何必易跟著你……”東呂子恒壓低聲音,緩緩靠近姜田說道。
姜田卻一點也不喜歡這種近距離的接觸。
她趕忙側過身子,空出些距離看著易容成伙計的東呂子恒。
眼里突然閃過一絲亮光。
有了。
她現(xiàn)在就讓東呂子恒知道什么叫知難而退。
“老板把你們家的臭豆腐全部打包……大娘,我要你們家所有的桂花糖……大叔,你們家的柑橘看起來不錯,我全要了……奶奶,你們家的鴨子長得這么肥美,給我來三只……”
不稍片刻的功夫,東呂子恒手上已經沒有任何能空出的位置。
他就這么抱著東西一直跟在姜田身后走著。
雖然有些累,不過只要姜田高興,他心里就歡喜不已。
“小東你還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趕快跟上來呀!”姜田停下腳步,喊東呂子恒過去。
暗中跟著二人的暗衛(wèi)們。
瞅著他們家的王爺跟個小廝一樣,任憑著姜田使喚來使喚去,都不由得在心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好在這些天墨大人急火攻心,現(xiàn)在躺在王府床上休息。
不然讓他看見這一幕估計又得被王爺氣到了。
“小弟弟,你家的梨子怎么賣?”東呂子恒眼瞅著姜田蹦蹦跳跳地沖到一個七八歲孩子的攤位前,張口就詢問起他家梨子的價錢。
剛忙提醒她,他們剛才買了300斤梨子。
這要是再買下這么多梨子,回去吃不完可就得放壞了。
“我說小東,你的話怎么這么多!本姑娘有的是銀子,我想買多少都行,你管不著。”姜田笑著丟給東呂子恒一劑白眼讓他自行體會。
東呂子恒感覺腦袋大了幾圈。
不過想著買東西能讓姜田開心,他也就沒再阻止她買東西。
折騰大半天之后,他們終于回到了姜家點心鋪。
二人剛才把東西放下后不久,張萱萱就不顧著伙計的阻攔,直接沖到了后院這邊,即便姜田帶著帷帽,也不妨礙他一眼就認出她。
東呂子恒下意識就將姜田護在身后,他還沒開口喝止住張萱萱。
張萱萱就飛奔沖過來要打姜田。
結果她還沒動手,就被東呂子恒一把拽住了手胳膊。
“賤!奴!你再不松開手,本小姐就叫人把你的手給剁了!”
“哦,是嘛。”東呂子恒冷冰冰的聲音一出,張萱萱隨即認出他。
“王,王爺。”
不等她說完后話
東呂子恒一把甩開她的手。
“張小姐,趁著我沒發(fā)火之前你最好離我遠一些,你要是再敢來找姜田的麻煩,我先把你的手給卸下來。”
語氣生冷僵硬,完全不帶任何情緒,卻足已讓張萱萱感覺整個身子跟著墜入冰川河谷一般。
“為什么?東呂子恒我到底做錯什么了?我這么喜歡你,你的視線為何就不能在我身上停留片刻,我,我。”
張萱萱不知是因為害怕被東呂子恒討厭,還是真的被東呂子恒堅決的態(tài)度給刺激到。
眼淚就那么嘩啦啦地滾落而下。
姜田見她哭成淚人。
選擇無視。
她對張萱萱的人設喜歡不起來。
別人戀愛腦不會去傷害其余人。
她呢!
為達目的,暗中殺過不少妄圖接近東呂子恒的世家小姐。
所謂蛇蝎心腸,大抵不過如此。
鱷魚的眼淚,永遠是用來迷惑對方的一種手段罷了。
東呂子恒見姜田進屋,飛奔跟進去,他都沒看清楚姜田是何表情,張口就在說:“姜田,我跟這張萱萱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千萬別多想,我是不會喜歡她那種女人的,我只愛你一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