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全方位準備(二)
鬼子的刺刀又細又長,砸斷一點都不難。 ,
刺刀和菜刀最大的不同,就是刺刀的刀身沒有菜刀的不銹鋼那樣閃閃發光。
除了這兩大件之外,還有一個人吸引了何駿的目光。
那是一個十幾歲大孩子,拿著一把仿瑞士軍刀的多功能折刀,刀上展開了一把不沒有手指頭長的小木鋸,比在一根鴨蛋粗的樹杈上,磨指甲一樣來來回回地可勁兒拉動。
然而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木鋸竟然異常給力,只見樹杈根部木屑紛飛,沒多一會兒就與樹干徹底分家,速度比用帶刀的阿姨還要快一些。
他手里的鋸條確實太短了一些,沒法像大木鋸一樣鋸樹,但鋸不了大的鋸小的,鋸不了樹干還鋸不了樹枝
活人哪能記尿憋死
何駿本能地摸摸自己腰間的警匕,這把刀屬于半刃刀具,前一半兒是刀刃,后一半兒是鋸齒,簡直就是再好不過的鋸木刀。
不過用警匕鋸木頭,是不是太浪費了
大概是發現何駿注視大家手里的工具,強雷感慨地說:“這都是沒有辦法,翻遍了小區,才找到五把斧頭,其中只有兩把是適合砍樹的長柄斧頭,所以只以能因陋就簡,想辦法用其它東西替代。”
還真是一場轟轟烈烈的伐木計劃
何駿點點頭表示明白,又關心地問:“你打算準備多少柴禾”
“按我的計劃,最起碼應該儲備夠燒一個月的柴禾。”何駿一邊走一邊說,“我說的一個月可不光是燒水做飯。還包括燒燒火取暖。”
鬼才知道再穿越會遇到什么環境什么天氣,多準備一點柴禾。有備無患。
何駿聽懂了他的意思,最起碼的意思。就是最少準備一個月的份量,滿打滿算,算上在這里的時間,夠再穿越兩回。
“強營,夠用一個月的木柴不是小數,你準備把這些木柴放在哪兒”何駿關心地問道。
“放地下車庫,那里空間大。”強雷早有想法。
“最好別。”何駿說,“你不記得你從地下車庫里抽出多少水嗎萬一穿越到近似于三疊紀的環境怎么辦”
強雷沉吟片刻:“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那就把能運上樓的都運上去,反正空房子多的是。”
說話間三個人已經走到了十三號樓之前,恰好在這個時候,十幾個男性幸存者用繩子拖著一根原木走進幾個人的視線。
強雷嘆道:“沒辦法,工具太少,我只能讓沒工具的人運木頭,幸好現在是冬天。”
“我可不這么想。”何駿說,“光存糧食和木柴還不夠,咱們還得存水。”
“哈哈。你跟我想一塊兒去了。”強雷大笑,“水,糧食,木柴。回頭那幫土匪再來的時候,讓他們幫忙買一批棉衣和鹽,差不多就齊了。走吧。先上去吃飯吃完飯還有的事活等著干呢。”
午餐很簡單,連湯帶水的大塊燉肉。每一塊肉都有兩指厚,巴掌那樣大。
這種肉吃到嘴里有一種特別的味道。讓何駿想起了羊膻味,可又不是羊肉的味道。
而且這種肉的纖維很粗,吃起來一點也不香,讓何駿萬分想念久違的豬肉。
就算沒有家豬肉,來點魚肉也比這東西強啊
據說肉香不香和肉中的脂肪含量有著直接的關系,這種肉的主人,顯然是一種脂肪不怎么多的動物。
盡管不怎么待見這種從來沒吃過的肉,但何駿知道眼下不是挑食的時候,就著米飯連吃了幾大塊,
飯后何駿房間到廚房問了一回,這才知道中午吃的是狍子肉。
穿越到這里之前,何駿從來沒見過這種動物,只聽說過那句流傳甚廣的“棒打狍子瓢舀魚”。
直到昨天,他才親眼目睹了其它人打回來的狍子,這種動物其實是一種草黃色的小型鹿類,公的頭上有兩支不起眼的角。
聽單大爺說,這種東西的好奇心特別重,不管遇到了什么,都會好奇地看一看,所以有經驗的獵人遇到狍子會突然大喊一聲,一般情況下,狍子會停下來看個究竟,獵人就可以趁機開槍。
假如沒打中也不要緊,更不用追逃跑的狍子,因為這東西跑一段時間,往往回跑回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在東北卻是好奇心害死狍。
何駿不禁感慨,怪不得都說什么棒打狍子。
好奇心這么重的動物,整個地球生物圈恐怕也不多見,能生存到今天實在是老天保佑。
往嚴重點說,獵人舉著棒子擺個造型,沒準都能引來好奇的狍子湊過去看個究竟,只要獵人手起棒落,妥了,收獲大大滴有。
何駿吃完飯之后稍稍歇了一會兒,主動加入了采伐大軍,不過他并沒有拿出警匕,而是回家找出了閑置已久的斬骨刀。
沒時間diy斧頭,diy出來也不結實,何駿干脆放棄了這個想法,直接提著斬骨刀就出了門。
大概是因為小鬼子第一次進攻來自于南方,所以早晨的時候,強雷把安排大家安排到小區南側的樹林里伐木。
如果能把小區南側變成一片開闊地,那么小鬼子再進攻的時候就找不到掩體,從而增加小鬼子的傷亡率。
不過強雷也知道小鬼子不可能死板到明知這個方向缺少掩體,還不要命地往上沖,而且以幸存者缺少工具的狀態,想把一片樹木伐倒根本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強雷想通了這一點之后,便不再劃定伐木的范圍。
何駿不緊不慢地走進樹林,隨便找了個遠離他人的位置,相準一棵碗口粗的松樹,掄起斬骨刀痛下殺手。
之所以遠離其他人,是怕樹倒的時候不小心砸到人。
附近這種松樹數量不少,棵棵長得像電線桿子一樣筆直,褐色的樹皮上,長著一片片長橢圓形的鱗片狀外皮,一刀砍上去崩潰飛一小片。
鱗片狀外皮的縫隙里有不少凝固的樹脂,何駿知道這種樹脂是樹木為了對抗嚴寒而分泌出來的,氣溫高的時候很稠很粘,十分易燃。
他相信這種樹一定會很好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