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長老站在石室門口,他看見劉長老和齊磊都站在門口就說道:“大清早,我就聽到外面一陣聲響,沒想到居然是你們。”
齊磊給元長老行禮說道:“元長老,屬下有事情想請您幫忙!”
“說幫忙倒是見外了,只要你服從我的命令,我自然會對你好,你的要求也就不是問題了。”元長老笑著看向六張阿勞,然後走進密室,並轉身說道:“你們都進來吧!”
齊磊聽見之後就走了進去,劉長老知道元長老所說的話是針對自己,看來元長老早就在心裡打好了主意,要是自己不服從他的話,元長老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他嘆口氣然後就跟了進去。
元長老坐在了左邊的椅子上,劉長老走過來也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元長老示意齊磊坐到對面的在椅子上,齊磊便說道:“長老,我這次回來是有事情想請你幫忙,因爲屬下是在想不到什麼好的方法。”
元長老好奇的看著齊磊,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事情,於是問道:“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
“我發現我最近身上長出了藍色的毛毛,而且有的時候還會流出藍色的血液,我一直以爲把藍色的毛毛去掉就會沒事,可是我把我身上的毛去掉之後,它還是會長出來,而且比之前還要多。”齊磊說完話就把自己的衣袖全部挽上去了,劉長老站了起來,他看著齊磊的手臂上長滿了藍色的毛。另外一隻胳膊上的藍毛很淺,可以看見藍毛下面的皮肉已經灼傷,剛纔的藍色血跡就是從這隻胳膊流下來的,劉長老指著齊磊受傷的那隻胳膊說道:“你這隻隔壁是什麼受傷的?”
“我當時以爲把手上的毛去掉就會好,所以就用火烤了一下,沒想到就受傷了,今天早上走路不小心,所以傷口就裂開了。”
元長老也站了起來,他走到齊磊的旁邊說道:“把你的上衣脫掉!”齊磊聞言便將上衣脫掉了,元長老發現他的前胸後背都長滿了藍毛,而且背也有彎曲。劉長老看到齊磊的後背之後心裡就更加的擔憂齊磊,害怕他也會變成這個齊磊現在的樣子,他的手開始有點顫抖了。
元長老說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半個月前的事情”齊磊回想著這段事情發生的事情,說道,“當時出現的藍毛很少,不是很明顯,所以我沒當回事,後來發現它越長越多,越長越長就覺得不對勁,我還將自己體內的血放了出來,自從那次放血之後,我就發現體內經常會自己流血出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元長老聽了齊磊的話之後,在心裡反覆的思索,也沒有想明白齊磊身上的怪異現象是什麼原因。
“齊磊,你那會說可能是當年喝了那瓶解藥的原因,你爲什麼會這麼覺得?”劉長老想起了齊磊在石室外跟自己說的話,於是便問道,“那種藥只是抹殺記憶和感情,並沒有什麼其他作用。”
元長老聽到齊磊說的話之後,就想起了很多年前齊磊確實喝下了一瓶藥水,他想起那瓶藥水是劉長老給自己的,於是看著劉長老說道:“劉長老,我記得那瓶藥水是你帶回來的,你那瓶藥水確實是抹殺記憶和感情的嗎?”
劉長老點點頭說道:“嗯,那個解藥確實是抹殺記憶的,但是如果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的話,就可能被吞噬,至於怎麼吞噬,我就不清楚了。”
齊磊看著劉長老,突然明白了那天爲什麼要讓齊磊服用這種藥,也許齊磊跟自己一樣內心深處有一段很深刻的記憶,也許齊磊比自己的還要深刻,要不是就不會在服用之後就發作,齊磊看著劉長老說道:“劉長老,那這有沒有解藥。”
劉長老搖搖頭說道:“你必須克服內心的情感,要不是你會被吞噬,知道變成怪物。”劉長老說完這話的時候,心裡後悔,覺得自己不該讓齊磊服用這種藥,現在自己什麼都沒有。
元長老聽見劉長老這麼說之後就知道齊磊這是沒有救了,於是說道:“齊磊,也許是你內心深處對蔣蘭的感情重燃導致了你現在的狀況,如果你及時收回你的情感,我覺得你就不會有什麼事情!”
齊磊覺得自己這趟回來一點意義也沒有,這兩個長老平時口口聲聲說不管自己有什麼事情,他們都會幫忙解決,但是現在看來他們根本不會如此做,自己無非就是一個工具而已,元長老此刻對齊磊並沒有多少寄託,於是說道:“齊磊,這都只是我們的推測而已,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也許可以治好你,但是必須要觀察一段時間。這樣吧你先回去待一段時間,追捕蔣蘭和玉女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你在家養好自己的身體,如果你的身體有什麼變化的話立即通知我們,我們會想辦法的!”
齊磊應了一聲,不再多說,穿上外衣之後就離開了石室,劉長老看見齊磊離開之後就說道:“他對蔣蘭的情感和記憶已經完全恢復了!”
“所以他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元長老又坐了下去,他看著元長老說道,“昨天我跟你說的事情,你還沒有答覆我,不知道你想的怎麼樣了?”
劉長老猶豫起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於是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有說清楚,元長老早就料到劉長老會這樣,於是繼續說道:“你跟著我,我們一定可以做出一番大事,關鍵就是看你做不做!”
劉長老看了看元長老說道:“我要是出去尋找蔣蘭的話,長老會就沒有人了,我怕元長老你忙不過來!”
元長老笑道:“我怎麼會忙不過來,最近沒什麼事情,我一直在閉關。你出去的這段時間我可以讓我的助手來搭理一下所有的事情,他跟了我十多年,我還是比較放心的,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追捕蔣蘭和玉女,不能讓她們落到巫族的手上!”
劉長老知道自己要是不答應元長老的話,他是不會放過自己的,於是應了一聲說道:“那好吧,我去尋找蔣蘭,但是現在我們都不知道蔣蘭身在何方。”
元長老說道:“你我同是蔓藤族最高的長老,所以你的法術也不會差,你完全可以憑藉著自己的感知來確定玉女的位置,只不過現在玉女的能量很不穩定,所以發出的輻射不是很穩定,但是隻要我們找到大概的地方就可以了,接下來的就好辦了。”
劉長老應了一聲說道:“好的,我知道了,那我今天就出發吧!”
元長老笑了起來,他拍拍劉長老的肩膀說道:“期待你早日歸來,到時候我們再好好喝一杯!”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蘇暮暮一直看著窗戶外面,她有些擔心外婆的安全,沈長老看出了她的擔憂便說道:“暮暮,你不要擔心,她不會有事的,再怎麼說她以前也是蔓藤族的長老之一啊!”
蘇暮暮聽到沈長老的話之後,就看著沈長老說掉:“你知道外婆所有的事情?”
“知道大部分的事情不過你別指望我告訴你!”沈長老猜到了蘇暮暮是想要套聽蔣蘭的往事,於是直接拒絕了蘇暮暮,看到蘇暮暮臉上不開心的表情之後就說道:“這些事情都是她的私事,你讓我一個外人來說,不是太好吧!”
蘇暮暮聽了之後就不再多說什麼,她說道:“好吧好吧,不說就不說牌,遲早有一天我會知道。”蘇暮暮說完話就扭頭看著窗外。
沈長老說道:“蔣蘭一個人帶著你逃了十年,沒想到她居然可以逃脫所有人的追捕,真是不容易。”
“你感嘆什麼嘛?你不是也追捕過我外婆嗎?”蘇暮暮撇著嘴說道,不過她始終盯著屋外看。
沈長老笑了笑,並不打算迴避這個問題,他繼續說道:“我當初追捕蔣蘭是因爲我那個時候覺得地位和名利就是我想要的,但是當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突然發現我一直都走錯了,其實我更渴望的是一個普通的家庭,所以我現在纔會不惜一切代價復活冰冰,我希望她可以和我一起回大煙村,我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
沈長老的話讓蘇暮暮有些觸動,她也不知道在呢麼安慰悲傷中的沈長老,於是只有選擇沉默,這個時候蘇暮暮突然看到了人羣中的外婆,她手上拿了很多東西,那把油紙傘並沒有遮擋住雨水,蘇暮暮一時心急就開始運用自己的意志力,想要將雨傘上的雨水全部驅散。
外婆走著走著就發現雨水沒有落到自己身上,全部被轉移了,她擡頭看了一眼站在窗戶邊上的蘇暮暮,就知道是蘇暮暮所爲,於是加快了腳步朝前走去。
外婆回到客棧之後就直接上了樓,然後回到了房間,她將所有的衣服都掏了出來,一件一件的分給了蘇暮暮和沈長老,自己也留了一些。
蘇暮暮本來還以爲外婆會訓斥自己,沒想到她回來之後並沒有生氣,外婆看了一眼蘇暮暮說道:“在你沒有掌握好自己的能力之前,不要隨便亂使用。”
蘇暮暮應了一聲,沈長老看著手上的衣服,心裡充滿了感動,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他此刻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最後只對蔣蘭說出了謝謝兩個字,蔣蘭笑了笑讓他不要客氣。蔣蘭看了看窗外下個不停的雨說道:“我看我們還是等於停了再走吧,現在也沒法上路!”
沈長老點點頭說道:“那也行,現在雨確實太大了。”
齊磊回到沈府的時候看到納紋正坐在石階上等著自己,納紋看見自己之後就站了起來跑向自己,並開口說道:“齊伯伯,你覺得我有什麼變化嗎?”
齊磊現在心情糟糕透了,根本無心跟納紋說笑,於是敷衍道:“呵呵,你沒有什麼變化啊,只是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錯。”
納紋聽了之後有些不高興,繼續跟在齊磊身後不停地問著他,當他看到齊磊身後的藍色血液之後就不再吵了,他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眼神中又流露出了意思恐慌,他說道:“齊伯伯,這個藍色的液體是什麼?爲什麼從你的袖子裡流出來?”
齊磊回頭看到了自己真身後那一道長長的藍色血跡,就覺得頭昏眼花,甚至有些站不穩了,納紋感覺到齊磊的不正常,再次說道:“齊伯伯,你是不是感覺到不舒服啊?”
齊磊沒有回答,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開始沸騰,然後兩眼一黑就暈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