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榻又柔又軟又香,城里的熱水澡那桶可以裝下十人,城里不止有粥,山珍海味、珍饈美酒應有盡有,城里還有很好的大夫,你這一身傷那些大夫會把你醫(yī)治好的,說不定還能讓你回憶起很多事情。”
“你說城里好還是深山老林里好?要什么沒什么,瞧你穿得一身粗布衣裳,跟一村姑一樣。”
“那里多的是綾羅綢緞,姑娘家穿在身上要多美就有多美,瞧你這副模樣,一般府里最為低等的下人,穿得都比你好看!”
蘇流年沉默了!
這不是說她丑嗎?
她輕哼了一聲,“墨笙不會嫌棄我就好!”
這身粗布衣裳雖然沒有那么美觀,但也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衣物了。
“可是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今ri你穿這樣他覺得新鮮,沒兩日沒準就厭煩了!”
天樞笑著,但不可否認,蘇流年雖然只是一身粗布衣裳,一頭長發(fā)披散下來,卻是烏黑的長發(fā)映襯著白希的肌膚,帶著一種脫俗的美麗,氣韻極好。
此時的眸子不如以往總是帶著一絲狡黠的意味,可是那一種不知世事的單純也足以叫一個男人動心。
蘇流年想要反駁,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男人當真喜新厭舊?
花容墨笙應該不會這樣吧!
兩者權(quán)衡了下,她猶豫著。
“可是.......城里沒有墨笙!”
“在這里也沒有花容墨笙,只有被你誤以為是花容墨笙的修緣!女人,我這是在救你,與其讓你深受這等欺騙,不如帶你離開!這深山老林的有什么好?”
本已失去記憶,難道她還想一輩子守著一個和尚呆在這里?
怎么樣他天樞也不會便宜了一個和尚。
蘇流年聞言撇了下唇,悶悶地道,“他就是墨笙,我知道你嫉妒墨笙長得比你好看!”
.......天樞還想說些什么,但聽得有腳步聲在靠近。
他停了下來,嚇得蘇流年一動不動得趴在他的背上,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萬分緊張帶著戒備看著林子里的動靜。
不會又是狼群來了吧!
可是為什么她什么都沒有聽見,甚至連一聲狼嗷都沒有聽到?
果然,她聽得天樞道,“狼群又來了,抱好了!”
蘇流年嚇地雙手抱在他的肩膀上,小臉一趴一副裝死的模樣。
“朝西方向千米以內(nèi)有腳步聲,一人。”
燕瑾突然出聲,把花容寧瀾嚇了一跳。
“朝西方向?”
他停下了腳步靜聽了下,也聽出腳步聲了,很細微,但是習武之人,耳力敏銳,這么點聲音還難不過他。
花容寧瀾道:“似乎越來越遠了,方向還是朝西!”
燕瑾點頭,“死.變.態(tài),你朝左邊,本大爺朝右邊,包抄!”
花容寧瀾立馬施展輕功人影一晃,青藍色的身影如風一般消失。
燕瑾也沒多做停留,朝著右邊身影如風般掠去。
一個朝前掠去,兩人在身后猛追,若憑天樞一人離開興許可擺脫身后不斷追來的兩人,可此時他的背上還背著蘇流年,速度便慢了些。
很快的,燕瑾與花容寧瀾追了上來,而此時天樞速度更快,只不過他快,畢竟身上還帶著個人。
燕瑾與花容寧瀾的速度也不慢,燕瑾甚至一個回身旋轉(zhuǎn)翩然落于他的身前,天樞想往后離去,花容寧瀾已經(jīng)堵住了他的去路。
“哼哼,這回可讓本王給逮著了!還不快把蘇姑娘給放下來!”
天樞冷眼看著,勾起一笑。
“那要看九王爺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燕瑾看著趴在天樞背部上的女子,一身粗布衣裳,烏黑濃密的長發(fā)披散下來,看不到她的臉,但是那身影他絕對不會認錯,是蘇流年的。
“流年!”
燕瑾喊出她的名字,見她安然無恙,忍不住松了口氣。
蘇流年聽到有人喊她的名,而且聲音還是陌生的,她抬頭一轉(zhuǎn),尋著聲音的來源。
只見一名身穿水藍色長袍的男子正立在那里,只是第一眼見到,她就覺得這個男子怎如此漂亮!
很年輕的男子,面孔可謂漂亮精致,白希如玉,最為出色的是他那一雙眸子,是她見過的最為好看的一雙眸子了。
清澈明朗,說不出的一股風情,而此時目光灼灼帶著驚喜與關(guān)懷朝她望來。
“是人啊,不是狼!”
蘇流年松了口氣,是人就好,是狼她怕。
“流年,你還好吧?放心,我這就救你出來,凡是傷害你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燕瑾的目光驟然變冷,這天樞三番兩次地傷害她,他堂堂臨云國的帝王還會怕了他不成?
天樞轉(zhuǎn)身,看著前面的燕瑾。
“這女人在我手里,你就不怕傷了她?”
燕瑾見他竟然拿著蘇流年的安危來威脅他,怒道:“卑.鄙,拿一個女人來威脅,青谷派的弟子活該滅絕!整個青谷派除了你與一個搖光,都已經(jīng)滅絕了,你還不束手就來,說不定大爺還能留你一個全尸!”
一說到他的青谷派,天樞就想到他那些師兄弟的慘死,神色蒙上了陰.翳,就連在他背上的蘇流年也覺得一陣陰冷襲來,忍不住地想要離開他的背上。
因為恐懼,豆大的淚珠就滾落了下來。
燕瑾見此一陣心疼,忍不住上前走了幾步,就為了離她更近一些。
“流年不怕,一會我就將你救回來!”
這漂亮的男子是誰呢,為什么會認識她?
看起來不像壞人,可是.......
天樞笑了,他道,“別信他的話,這人想把你從我手中騙走你,賣到青.樓,知曉什么是青.樓嗎?就是被男人玩.弄的女人,煙花之地,那里的女人可憐死了,一旦入了那里,花容墨笙必定再也看不起你,再也不會要你!”
蘇流年在他的背上一顫,雙手緊緊地攀在他的肩膀處,咬著下唇,目光帶著戒備。
燕瑾聞言一愣,他竟然看到蘇流年看他的目光帶著戒備與恐懼。
這怎么可能,他是否看錯了?
“流年,你.......你怎么了?”
為什么他覺得此時的她似乎變了一個人?
“阿瑾,蘇姑娘看起來有些奇怪,莫不是........這么高的懸崖把她給摔傻了?”
花容寧瀾從一開始就見到蘇流年的眼神不對勁,似乎與以往有太多的不同。
他心里一緊,怒道,“死.變.態(tài),大爺去找天樞算帳,你趁機帶流年朝東方向先走一步,一定不許對她無禮,一定不許傷害他,大爺相信你一次,若敢大爺失望,下回換本大爺跟你算帳!”
聽到燕瑾的吩咐,花容寧瀾立即點頭,幾乎是同一時間朝著天樞掠去,兩人同時進攻,分清目標,一個想法奪走蘇流年,另一個全神貫注對付天樞。
沒想到兩人配合地這般好,天樞一時間背腹受敵,又因背了個蘇流年根本就無法進攻只能守著,顯得很是艱難。
燕瑾見此,招招朝他襲擊而去,蘇流年哪兒見過這樣的架勢,嚇得大哭起來。
而花容寧瀾已經(jīng)從天樞的身后將蘇流年奪走,只不過蘇流年一手卻是緊緊地拉住天樞的手臂,雖然兩方她誰都不想跟。
但起碼這些日子都是陪在天樞身邊的,經(jīng)常被恐嚇,但到底是沒有實際性的傷害。
天樞見狀勾起一笑,一邊對付著燕瑾凌厲的招式,一手反拉上蘇流年的手,不讓她被花容寧瀾拽走,也因此她整個身子是懸空的。
蘇流年見自己整個人離地面而起,帶著驚恐,她的腳竟然讓一個男人給握住,嚇得臉色發(fā)白,最怕的還是萬一掉下去,肯定要摔疼的。
花容寧瀾見她這副樣子,本想破口大罵一回,但見燕瑾也在,只得將這一口氣給憋著,
他干脆幾步上前將她從腰攬起,另一手已經(jīng)攀上了天樞的手臂,朝他手臂上的穴位點了下去。
天樞應付著燕瑾,分不出心神來理會這一邊,只覺得手臂上一酸,抓著蘇流年的手松了開來。
見此,花容寧瀾哪兒會錯過這樣的機會,抓著哭得滿臉淚水的蘇流年一陣風一般,朝著東方掠去,身影瞬間消失。
在他這么一愣的時候,燕瑾已經(jīng)朝他攻擊而去,一掌劈向他的門面。
而天樞見蘇流年已經(jīng)追不回來,凝聚了精神,抽出長劍堪堪躲過燕瑾的致命一擊,鋒利的長劍隨著他一記輕巧地轉(zhuǎn)身朝著燕瑾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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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寧瀾帶著她一路施展輕功飛掠而去,半柱香之后,才停了下來,這么不要命的速度,又帶了個女人讓他氣息有些不穩(wěn)。
她松開了蘇流年,腳一落地,因有些發(fā)軟,她直接往地上一坐,見對方已經(jīng)換上一副陰鷙的表情,她朝后面挪了些位置。
這個男子看起來雖然尊貴漂亮,可是.......
他看她的目光叫她有些害怕。
臉上淚水未干,長長的睫毛處依舊掛著晶瑩的淚珠,烏黑的大眼藏滿了恐懼,與之前他記憶中的跋扈囂張時而卻又是狡黠的女子已經(jīng)完全不同。
“蘇流年,你不會真的摔傻了吧?”他問,目光鎖在她身上。
越看越是覺得可疑,她竟然會因為天樞的話,而相信燕瑾真會把她賣入*。
失去記憶之后,她哪兒曾見識過這樣的場面,見對方這么朝她看著。
唇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明明是單純的一抹干凈笑意,偏就讓她瞧出了笑容中隱藏的邪.惡。
“你是什么人?你認得我嗎?”
若是認得,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花容寧瀾看她一副白癡的樣子,突然就覺得開懷起來,于是他大笑出聲。
“蘇流年,你報應啊!果然把腦子摔傻了?”
摔傻了也好啊,這么一來,燕瑾一定會嫌棄她白癡,就不會再對她死心塌地了!
總算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這么些時日的尋找,算是沒有白費!
蘇流年見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眉頭一蹙,大顆的淚水落了下來,茫然地看著四周,突然之間沒了主意。
之前再不喜歡跟在天樞的身邊,可至少她是知道天樞不會把她給怎么樣的,但是現(xiàn)在,情況對她很不利。
“我才不是摔傻了,我只是.......只是把以前的記憶都給丟失了,但是總有一天我會想起來的!嗚——墨笙,你在哪兒?墨笙.......”
花容寧瀾一愣,隨后笑得更是開懷,原來不止是摔傻了,而且還被摔沒了記憶。
這么說,她都忘光了,連同燕瑾也忘得精光!
這倒好,就說這個女人不會有好下場的,此時便是吧!
花容寧瀾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他蹲.下.身.子,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蘇流年也覺得這個女人似乎沒有那么討人厭。
“喂!我答應過阿瑾不會傷害你,就真的不會,喂!別哭了,真丑!嘖嘖——堂堂一個七王妃,怎么穿得如此寒酸,就是個最低等的下等賤婢穿得都能比你好看吧!”
等等.......
剛剛她說什么來著?
既然記憶都丟失了,她怎么還記得他七皇兄?
莫非.......
“七皇嫂,你說說,你見過七皇兄了?他在哪兒呢?”
他難得再喊她一聲七皇嫂,寧愿這個女人當了他的嫂子,也不愿意與他搶燕瑾。
寧可自家的皇兄叫她給糟.蹋了,也不能讓燕瑾叫這個女人給糟.蹋了。
況且現(xiàn)在別說是失去了記憶,就連腦子都給摔傻了,難道讓燕瑾一輩子照顧一個傻子?
七皇嫂......
蘇流年瞪大了雙眼,抽噎著看著眼前漂亮的男子,這男人喊她一聲七皇嫂。
那么他是......
“你是......你是誰?”她顫悠著聲音詢問。
難道還與她沾親帶故不成?
那就是說,是花容墨笙的弟弟,花容墨笙乃是當今的七王爺,前幾日還有個不愿意喊她一聲嫂子的十一王爺找上門來。
此時這個.......
既然如此,天樞為何還說他們搶走她是想將她賣入青.樓?
“本王自然是當今的九王爺,七皇嫂,你忘記本王了嗎?咱們以前可是很要好的,剛剛那名很漂亮的男人,是阿瑾,我的知己,七皇嫂既然已經(jīng)嫁給我七皇兄,可就不能再勾.引別的男人,明白嗎?特別是阿瑾,阿瑾將來可是要當本王的男人!”
他邪邪一笑,這個女人果然是摔傻了可愛些,希望永遠這么傻下去吧!
蘇流年被他一句話說得發(fā)懵,溢滿了淚水的眼眶那淚水再沒有掉落下去,一些濕意打在了濃密的長睫毛上,更是讓人覺得那一雙眼睛明亮得剔透。
什么叫做她勾.引了別的男人?
難道她失去記憶前,真如他所說的那么不.堪嗎?
而且那名燕瑾的男子,怎么會是這個喊她一聲七皇嫂的男人?
男人與男人......
一抹可疑的紅暈悄然地爬上了她的雙頰,吸了細鼻子,她問,“九王爺是男人,剛才那名為阿瑾的男人也是男人.......你們.......”
花容寧瀾一副好商量的模樣,朝她湊近了些。
笑米米地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本王斷.袖了,阿瑾也斷.袖了!所以七皇嫂可不能再打他的主意明白嗎?”
蘇流年點頭,“我只喜歡墨笙一人,阿瑾再好,也與我無關(guān)。”
聽后,花容寧瀾還算滿意,于是他問:“七皇兄在哪兒?為何你又跟那個天樞扯在一起了?”
莫非失去記憶的她依舊跟那么多男人牽.扯不清?
這可不好,她找誰都成,可別再來找燕瑾了。
“小屋子......”
她抬頭看了看四周,這一路她疲憊萬分,壓根就沒去記路。
再說了這個林子那么大,他們行走了幾日都走不出去,枝繁葉茂,已經(jīng)遮住了眼光,她早就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
小屋子......
原來是那處屋子,可是他去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他七皇兄的下落,難道已經(jīng)早一步出來尋她了?
而此時有風掠過的聲音,那樹葉一片嘩啦啦地作響,一道藍色的身影逼近,花容寧瀾心里一喜。
“阿瑾!”
身影停了下來,燕瑾沒理會花容寧瀾眼里的關(guān)懷,朝著蹲在地上一臉淚水的蘇流年走了過去,將她打量了一遍見她沒有受傷,這才松了口氣。
抬手正想要替她擦干凈臉上殘余的淚水,卻見蘇流年往后一坐,避開了他的手。
“流年.......”
蘇流年避開了他的目光,朝著花容寧瀾望去。
“我......我自己擦就是!你......你別把我賣.青.樓里,我不值錢的,你若想要錢,把我送到墨笙那里,他會想辦法給你很多很多錢的。”
見此,燕瑾便明白了原因,沖著花容寧瀾大吼,“死.變.態(tài),你對流年說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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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結(jié)束!~最近都在忙,應該不會加更,但會繼續(xù)保持每天至少6000字,睡眠時間都要不夠了。穿越文歡迎閱讀:《娘子,為夫好寂寞!(全劇終)》◆一句話簡介:地牢內(nèi),容崢冷冷地說:“味道很好,三個月后成親。”這女人拉去當替死鬼正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