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剛才被他所羞辱的事情心頭一把火更是燒得厲害,只能他剩余的力氣恢復了,定然一劍穿透了他的心!
花容寧瀾也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否則任憑此人的性子,怕又要給他喂上軟骨香了,眸光瞥到一旁小桌子上的飯菜,他轉移了話題。
“大爺餓了,教訓你有的是時間,但臨子素你若敢再那么對待我,我必定親自剿滅了你!”
一把將重新壓在他身上的臨瑾推開,挪著身子到了桌子旁,被冷落在身后的臨子素目光一片陰翳。
他幾乎能斷定定然是有人進來過,收拾了下自己的衣袍,他沉著臉下了*,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
花容寧瀾望向那一道月白色的身影時,目光透露出不曾掩藏過的殺意。
剛才的羞辱,他必定讓對方十倍奉還,讓他明白他花容寧瀾并非好惹的人!
看到臨子素離開之后,他這才扯開衣袍看著自己白凈的胸膛處多出的幾抹嫣紅的痕跡。
這些都是剛才臨子素留下的,胸膛之處一大片都是,只怕頸子處也有不少!
今日之事雖然讓他覺得羞辱,覺得氣憤,可是......
原來男人之間是可以做這些的!
如果今日壓在他身上的人換成燕瑾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吧!
他幾分恍惚地想著,又覺得憤怒又覺得惋惜。
臨子素出了房,看著兩邊的黑衣人,冷著聲線毫無感情地問道,“這兩日可有他人進來這一處地方?詳細交代!”
其中一名黑衣人站了出來,“回主子的話,除了平常送飯菜過來的錦繡公子倒無他人進入,倒是昨日午后有個自稱為新來的云泠公子代替錦繡公子送了食盒過來,那云泠公子在房門待了些時間,屬下催促了次,里頭的那位公子便說云泠公子正在伺候他吃糕點,后來沒過多久云泠公子就離開了!”
臨子素來回走了幾步,新來的云泠公子,他倒是有聽淺彤說起這人,如何的風華絕代,玉骨冰肌,淺彤有意好好栽培他成為這追仙樓的紅牌!
“去把那云泠公子喊來!”臨子素冷冷地命令!
他倒要看看對方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大的面子,能讓花容寧瀾吃上幾塊糕點!
再者,那一條紅繩串著玉石的鏈子在昨日午膳之后他并未見過,今日這才看到,怕是在他不在的時候有人入了這圣香閣!
那黑衣人應了聲是,立即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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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悠揚,如行云流水一般,少了*情意,也無滿腔柔情,但多了幾分不羈與狂妄,還有一股磅礴之氣。
聽者只覺得幾分心驚,這是風花場所里顯少能夠聽到的曲子。
淺彤本是蹙著眉頭,畢竟這追仙樓的男子過來大都是聽些抒情婉轉的曲調,顯少有人過來聽這樣磅礴大氣的曲子。
高.潮之處甚至隱約可感到刀光劍影,萬馬奔騰之勢,整個人的心境也如這曲子之意而不由自主地改變。
只是沒過一會兒眉頭便松了放開,這幾年來客人聽的大都是情意*婉轉的江南小調,若是換樣口味,怕也是嘗了新鮮覺得歡喜。
一曲未完,外頭已經有黑衣人敲了門,淺彤眉頭一蹙起身去開門,但見是臨子素的屬下,便道,“什么事情呢!”
“主子讓新來的云泠公子去一趟圣香閣!”
這云泠公子剛來不過三日,怎會與臨子素扯上關系?
淺彤雖然不明白,但也知道臨子素不好得罪,于是便點頭。
“你先外面侯著!”
房門一關,琴聲嘎然而止,云泠朝著淺彤望去。
“公子可是云泠闖了什么禍事?”
淺彤搖頭,“沒什么,只是讓你去一趟圣香閣,也便是昨日我與你談起的禁地,那里面的一位主子想要見你,你去的且要小心,莫不要亂說,他問什么你再答什么,別多話引得那位臨公子惱火!”
好端端的臨子素怎會想見云泠,難道也是聽聞了他的姿色上乘,有意納為己有?
可如今圣香閣那一名被擄來的男子,不是正得他所*愛嗎?
云泠的十指輕輕劃過琴弦,便是波瀾壯闊的琴聲響起,他低眉沉思,想著臨子素找他過去的原因。
而后一想到昨日他給花容寧瀾戴上的那一條鏈子,只怕是讓臨子素給發現了!
此人向來心細若塵,只是花容寧瀾掛在頸子處的東西他又是怎么看到的?
難道......
心里一番百轉千回,他道,“也不曉得那一位公子喚我過去作何,莫非是我闖了什么事?”
淺彤自也是不清楚的,但是臨子素的命令他也違抗不了,便道,“你自己放著機靈點,見機行事!快去吧,別讓他給等久了!”
云泠謝過,帶著疑慮離開,他易容如此,雖然沒人看得出來破綻,但臨子素這人與別人不一般。
當初他易容為阿瑾的身份跟在花容墨笙的身邊當貼身丫鬟,便讓花容墨笙給識破了,此回臨子素也難免識破不了。
他一身屬于自己的氣息全數以其它的香氣掩藏住,聲音與行為舉止也完全與他燕瑾不像,應該認不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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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寧瀾擦了擦嘴,只想把臨子素親他的痕跡全數抹去,起身一步步帶著幾分虛浮地朝著梳妝臺的地方走去,一看鏡子立即被那情景給嚇了一跳。
此時他若出去見人,怕也會將他當成這追仙樓的面首吧!
花容寧瀾心中又是一陣憤恨,恨恨地將臨子素罵了一通,看得自己頸子處密密麻麻明顯的印痕,想死的心都生出了不止一顆。
他一把將梳妝臺上的東西掃落地上,恨恨地罵了聲,臨子素聽得房間內的動靜,立即推門而入朝著里間走去。
但見一地的狼籍,幾只古董碎成了一地,目光朝著花容寧瀾望去,但見他領口微張,露出一片他留下的痕跡,心中不免幾分得意。
“這是怎么了?飯菜不滿足,還是......”
剛才的陰沉散去幾分,他勾起一笑,朝著花容寧瀾走去。
“你大爺的,這讓老子怎么出去見人?”
花容寧瀾怒道,但見得桌子上還有一只沒被他摔下的古董花瓶抓了起來,看也不看便朝著臨子素的方向砸了過去。
臨子素卻是輕松地抬手一接,將那只朝自己臉上飛來的花瓶接了過去,放置到一旁。
“這花瓶乃有百年歷史,雖然歷史不夠悠久,卻也是出自于名師之手,只此一件,這么毀了,倒也可惜得緊!”
花容寧瀾見得臨子素這么一副悠閑的模樣,此時他身上的力氣倒也恢復了不少,一拳頭掄起便想朝著臨子素揮去。
臨子素又怎會懼于他的拳頭,一個旋轉躲了開來,側身與他并肩一手將他的手拉住,另一手環在他的腰上。
唇瓣輕擦過他的臉,笑道,“你現在這力氣怕還是打不過我的,這一身的印痕我看著甚是歡喜!”
“王八蛋!”
花容寧瀾抽回了手,續而笑了起來。
“臨子素你親我這么多次,今日老子犧牲點色相也親你一次好了!”
不等臨子素反應過來,花容寧瀾已是朝著他的臉親了過去,只不過他親得野蠻,大嘴一張,直接朝著他的臉就這么咬了下去。
等到臨子素感到一陣疼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整張臉被他生生咬了一口,雖然他的力氣恢復一半,這力氣卻也夠讓他感到一陣生疼了。
“真是.......潑辣!野蠻!毫不講理!”
臨子素將花容寧瀾推開的時候無奈地罵了一聲,瞥到銅鏡內的自己,那一張臉多出了兩排整齊的牙痕,沒有出血,但也被咬得淤青,怕是沒幾日也消不下去了。
花容寧瀾并沒有感覺到解恨,看向臨子素的臉,只恨自己力氣恢復不夠,不然,他定然給他咬下一塊肉!
“臨子素,大爺說過會把你咬死的,你就等著瞧吧!”
他輕笑著,背靠梳妝臺,抬手摸向那發疼的牙痕。
“女人打架才又抓又咬的,你去哪兒學來的?聽聞你前面還有六個皇姐,莫非.......跟著一堆皇姐學來的?”
“王八蛋!不許你侮辱老子的皇姐們,否則.......”
“主子,云泠公子已經到了!”
外頭傳來的聲音生生打斷了花容寧瀾的威脅,本來他想要發作,但一聽云泠公子的名號立即幾分警惕起來,這臨子素傳來燕瑾想要做什么?
而且他此時身上這么些東西,特別是頸子處遮都遮不住,要是燕瑾看到了那該怎么解釋?
他會不會認為他已經不是清白之身?
一想到此,他只覺得手腳一陣發涼。
臨子素瞥了一眼花容寧瀾,但見他神色一變,便道,“那就讓云泠公子進來!”
花容寧瀾一聽,恨恨地瞪了一眼臨子素,捂著脖子,二話不說跳尚了*,紗帳一拉,被子一蓋,窩在里頭裝死!
臨子素看著花容寧瀾利落干凈的動作,又伸手一摸被他咬出淤青的牙痕,拉了一塊凳子坐下。
外邊,云泠一步步地走了進來,瞥到一地上的狼籍,目光落在臨子素的身上,幾分惶恐地朝他望去。
“在下云泠,見過這位公子!不知公子喚云泠過來有何要事?”
但見臨子素臉上的傷痕微微一愣,卻也沒有更多的表露。
臨子素看著眼前的男子,可謂風華無雙,一襲淺紅的衣袍穿在他身上不見絲毫的女氣,卻襯托得整個人猶如那剛剛綻放的桃花,一雙眼竟是可勾人魂魄的姿態。
確實是個風華男子,倒也可惜流落了風塵。
“聽聞昨日是你送了食盒過來,卻不知里頭放了些什么糕點,本少爺瞧著里頭寧瀾喜歡,還吃了幾塊,便想讓你再送上一些過來!”
云泠露出一笑,“是廚子里所做的,本是錦繡公子該送來的,云泠想著自己剛剛來到追仙樓想多結交一些公子,便要求讓云泠來送,錦繡公子見云泠真誠也就允了!昨日食盒裝的乃是桂花糕、如意糕、蓮蓉糕、栗子酥香、翡翠圓子!”
云泠說著朝著紗帳望去,隱約可見里頭的被子隆起,顯然是藏在了里頭,又道,“九公子手腳不方便動,只說渴了讓云泠給他倒了杯水,又問他可想吃些糕點,九王爺便點頭,云泠伺候九公子吃了一塊栗子酥香與一塊翡翠圓子。若九公子還想吃,那云泠一會就讓廚子再做一些糕點!”
“栗子酥香、翡翠圓子......”
臨子素輕聲念道,目光不離眼前的男子,對方的神色一點都沒有逃離過他的眼身,卻是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以你這樣有著絕佳姿色的男人在這怕是埋沒了,不如......”
“咳咳......”
紗帳內,被窩里,傳來了花容寧瀾咳嗽的聲音。
臨子素沒有理會,又道,“不如跟了本少爺,如何?”
云泠露出一喜,隨即輕蹙了眉頭。
“若能跟隨了公子自是再好不過的,只是.......前日云泠才與淺彤公子簽了賣身契約,賣了五百兩銀子,若是想要贖身,那便要償還一百倍的價格,也就是.......五萬兩的數目。”
“咳、咳咳咳咳......”
被窩內,又傳來了花容寧瀾的咳嗽聲,這回劇烈了許多。
云泠立即道,“那九公子似乎不大舒服,不知是否要請大夫?”
......臨子素道,“你先下去吧!”
云泠點頭也沒多停留只說了聲告退,便先離開了。
臨子素走到*邊,一掀紗帳,又把被子拉開,將里頭的花容寧瀾給揪了出來。
“里頭悶,怎么就藏被子里了?咳得這么厲害,不會是......裝的吧!”
花容寧瀾早有準備,一手朝他揮了過去,卻叫臨子素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手,笑道,“想揍我?怕你這力氣還不夠呢!”
說罷笑著將他往身下一壓,連笑容帶染上了幾分邪魅。
“不如就此來我們剛才未完成的事情如何?不就一串鏈子,我倒也可以不必在意,反正將來,你定然是要跟在我的身邊!”
“臨子素,大爺詛咒你不得好死!”
一想到自己恢復的力氣也不過一半,此時要與臨子素動武,也是占不了任何便宜的。
臨子素聽得他惡毒的詛咒不怒反笑,“那你應該不知道,詛咒我不得好死的人也不止你一人了,只不過讓自己喜歡的人詛咒當真不大好受,花容寧瀾,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便喜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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