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秦家也早早出面,只不過這樣的情況并沒有因此而有所好轉(zhuǎn)。
皇帝一時之間也無可奈何,已經(jīng)開始尋找幕后之人,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就連原先最為忠心耿耿的幾位將軍,也已經(jīng)叛.變,這一回他失去的不止是那幾座城池,還有好幾位將軍,包括他們底下近百萬的士兵,這怎不叫人痛心!
花容玄羿依舊上朝,或許因為此時幾名皇子的心思皆不在朝廷之上。
甚至失蹤的失蹤,游玩的游玩,只剩余八王爺與太子,因此八王爺?shù)穆曂绕鹬昂昧嗽S多,雖然他母妃被打入了冷宮,但投靠他那邊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不過依舊無法與太子抗衡,畢竟花容錦顏本是太子,將來若是繼位,那也是名正言順,更何況他的背后還有皇后。
德妃雖然受*多年,但因為娘家關(guān)系比不上其他的幾位妃子與皇后,所以只被封為德妃,而皇后已多年不受*愛,與皇帝相敬如賓。
但因為娘家的后臺硬,皇上還得靠她娘家,所以她皇后的地位一直都是穩(wěn)固的。
朝廷內(nèi)的景象其實已經(jīng)四分五裂,朝里大臣看清楚了情勢,已經(jīng)朝著最有利于自己的權(quán)勢依附了過去。
卻也有一批人馬明里是他們的心腹,暗地里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打算。
德妃回了琴瑟殿,因為心腹大患生死未卜,又因與司徒鳴空有關(guān)的后代已經(jīng)不存在,這些時日她心里放寬了不少,人也精神了許多。
依舊上著最為精致的妝容,高明美麗,不可褻瀆的姿態(tài)。
接到消息,青谷派除了最小的弟子搖光,其余還活著的人全都掉入懸崖,再無生還機會,如此甚好,省得她想法子除去他們。
若當年沒有青谷派,若當年她沒有再回青谷派,她與司徒鳴空沒有因此分開,沒有那一場等待與思念,一切,都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她滿心仇恨,沾染鮮血,與那時候青澀浪漫的少女已經(jīng)再無關(guān)聯(lián)了。
那時候的記憶,是一場美麗奢侈的夢,只不過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
如今站在這樣的地位上,她要的只有更多!
若沒有爬上那高貴的位置,便只有從此時這樣的位置狠狠地摔落下去。
讓她唯一覺得心寒的便是她唯一的兒子根本不懂得她的苦心。
只有權(quán)勢,才能保他們母子平安!
“奴才小君子拜見德妃娘娘!”
一聲稚氣又帶些尖銳的聲音傳來,將德妃娘娘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德妃淡淡地抬起那雙美麗勾人心魂的雙眼,朝著跪在不遠處的小君子望去。
“何事?”
“回娘娘的話,奴才收到一封信,是一位宮女硬塞給奴才的,這封信.......奴才不曉得該如何處理!”
小君子雙手捧著那一只信封,一臉的為難與忐忑。
她的目光些許凌厲地落在那一封信上,紅唇微啟,“可認得那位宮女?”
小君子道:“奴才只覺得那宮女面生得很,奴才想追去問,可那宮女走得可快了,奴才竟然跟不上,好大的膽子,卻不知是誰讓她送這封信過來的。”
“你把信封拆開!”
她吩咐著,朝著一枝插在瓶子的紅梅走去,伸手將紅梅拿起,折成了無數(shù)段。
沉著聲音道:“這東西是誰擺放上來的?拉下去杖斃!”
難道不知道她的琴瑟宮殿內(nèi)什么花草都能擺放都能栽種,惟獨容不下梅花,特別是紅梅嗎?
正在拆信的小君子聞言一抖,卻不知哪個該死的宮女竟然將紅梅給插入了瓶子里,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奴才明白,這就讓人去把那該死的宮女給找出來杖.斃!請娘娘息怒!”
印象中的德妃娘娘,幾乎不曾發(fā)過什么脾氣,如今卻因為一枝紅梅而要杖.斃一名宮女!
小君子擦了把汗,朝著一旁的宮女示意,立即有宮女朝前走來,默默地拾起落在地上折斷成無數(shù)段的紅梅快步走了出去。
而此時小君子也已經(jīng)將信封拆好,看著神色不悅目光凌厲的德妃心里一驚,幾分忐忑道,“娘娘,信已經(jīng)拆出來了!請娘娘過目!”
說著他一路爬了過去,匍匐在她的跟前,將折疊好著的信紙雙手奉了上去。
德妃伸手接過,將信展開,透露出幾許她掩藏不住的憤怒與恨意此時在看到那張信紙上的內(nèi)容,更是一變,美眸大睜。
慌張驚恐與疑惑,有往事翻涌而來,那一次是她第一次染上鮮血。
有過一次,接下來的事情,便變得容易了許多。
她看著信紙上的那兩個大字:人彘!
人彘.......
那也是她有生以來最為殘忍的一次手段!
當年參與這件事情的太監(jiān)與宮女都讓她賜死了,怎么還會有人知曉這件事情?
難道還有漏網(wǎng)之魚?
這信送來的幕后之人又該是誰?
德妃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不論是誰,不得不除!
莫非想來尋她報仇?
當年趙昭儀生下一對雙生子,因為古老的記載,而除去其中之一,當年除去的便可算是沒記入皇室的八皇子,而剩余七皇子。
只不過如此長大成人的七王爺,掉落萬念懸崖,豈還有生還的可能性?
那么還有誰能記得已經(jīng)死去多年的趙昭儀?
細細尋思了一番,并沒有想著還有誰,甚至能知曉這一樁往事。
看那上面的字跡,是完全陌生的,自己但字跡蒼勁有力,帶著一絲瀟灑,一看便清楚是出自于男子之手。
會是誰呢?
難道.......花容墨笙沒死?
但也不可能,若花容墨笙沒死,當初趙昭儀一事,她做得隱秘,豈會有人知曉?
看來不見尸體,便還有千萬種的可能,這讓她無法安心!
“娘娘......”
小君子見她神色不對,忐忑地輕喚。
德妃回過神來,淡淡地笑著,斂去之前的情緒,依舊是高貴美麗讓人嫉妒且羨慕的當今德妃。
她將信紙撕了個破碎,道:“你起身吧!這些時日加強琴瑟宮的戒備,只怕有人妒忌本宮受*多年,要對本宮不利,加上這陣子宮內(nèi)出了些亂子。”
“謝娘娘!”
小君子起身,又問:“此事.......需要跟皇上說一聲嗎?畢竟娘娘的安全為重!”
德妃搖頭,“不用了,皇上日理萬機,哪兒能再讓他為這事?lián)模〈耸虏辉S對外聲張,還有讓人調(diào)查那宮女是誰!”
“是!奴才明白!一定按照娘娘的吩咐去做!”
德妃又道:“還有,七王爺摔落懸崖,已有一個多月的時日了,皇上擔心得很,你也派人去探聽探聽消息,一有消息,馬上稟報本宮!”
“是!奴才遵命!”
見小君子快步離開之后,德妃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幾分陰冷。
擋她者死,她一個都不會手下留情!
就算是知曉了當年人彘一事,那又如何?
皇上對她的信任與*愛,豈會輕易輕信他人的三言兩語?
※※我是霰霧魚的分割線
修緣與花容丹傾是在七日之后來到九王府的,知道蘇流年已經(jīng)回來,皆都安心了下來。
燕瑾雖然百般不愿意蘇流年與他們見面,但是想到若不是花容丹傾先找著人立即派了烈炎來通知他,只怕此時的他還在懸崖底下沒日沒夜地尋找著。
于是她便帶了蘇流年朝著和風亭子走了過去,此時和風亭子內(nèi),花容丹傾與修緣皆在,就連花容寧瀾也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靜坐在一旁。
蘇流年蹙眉,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聽到修緣這個名字,此時他來了!
人人都說她的花容墨笙是修緣,可是,他確實是她的花容墨笙啊!
心里忐忑,不安,又帶著迫不及待想要見他的沖動,終于跟著燕瑾朝著和風亭子走去。
她緊張地絞著袖子,不知道該怎么辦,燕瑾感覺到她的緊張,輕輕一笑。
“別怕,還有我在呢!我一直跟在你的身邊。”
蘇流年搖頭,“我不是怕......”
她只是,那種感覺她也說不上來是什么。
緊張興奮,還有其它。
終于入了亭子,花容丹傾見她走來,立即起身朝她跑去,拉上她的手,只不過燕瑾已早他一步,將蘇流年護在身后,躲避開了他的狼爪。
“十一王爺請自重!”
蘇流年從燕瑾的身后探出腦袋,輕輕地喊了一聲,“小叔......”
于是花容丹傾臉色一白,而燕瑾聽到這樣的稱呼差點拍手叫好。
“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
花容丹傾囁嚅著,他聽不得她這樣的稱呼。
“可你說......那是私下,此時......”
蘇流年看了看四周,這么多人,難道要讓他們以為她與他有染?
蘇流年的目光最后落在已經(jīng)起身,一身素雅白袍的男子身上,她眉頭輕蹙起來,不是都穿黑衫黑袍嗎,為何今日穿了一身白袍?
但她還是露出笑意,朝著他小跑了過去,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里。
“墨笙!”
修緣看著撲到自己懷里的女子,換了衣裳,一身明媚可人,帶著嬌.羞與欣喜,仿佛回到了當初她還未失去記憶的時候。
蘇流年雙手抱住他的腰,吸了吸鼻子。
“墨笙,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墨笙.......你不能不要我,我.......我好想你,嗚——”
眸子一下子染濕,她埋在他的懷里,只覺得委屈幾乎將自己淹沒了下來,輕嗅了下他懷里的味道,是一種可讓安神的檀香味道。
熟悉中帶著陌生,可若說陌生,卻又帶著熟悉。
一群人看到這樣的場面,皆都傻眼了。
“流年,你這是.......”
他心里苦澀著,甚至希望蘇流年是將他誤認為是花容墨笙。
若能與她永遠在一起,當一輩子的替身,也許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燕瑾帶著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的一幕,她喊修緣一聲墨笙,她竟然將修緣認為是花容墨笙!
她是失去記憶,可親眼見到這樣的情況,還是叫他感到吃驚。
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花容寧瀾看到這樣的場面,只覺得大開眼界了,這樣都可以?
他那七皇兄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跟一個和尚像?
雖然這和尚長得很漂亮,一身脫俗氣息,可與他的七皇兄兩人那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止記憶沒了,也不止摔傻了,還把眼睛給摔瞎了吧!
“流年,他是修緣啊,他是個和尚啊!”
燕瑾大吃了一驚,看來她不只是失去記憶那么簡單。
修緣本是在她撲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習慣性地抱在她的背上,但此時想到自己是個替身,而他是出家之人,他的手一點一點地松了開來。
“七王妃,小僧是修緣,并非七王爺!”
盡管蘇流年不相信,可是他依舊一遍又一遍耐心地解釋。
懷里的人一頓,她在他的懷里仰起了小臉,兩泡淚水滾落了下來。
“你是,你就是!我不會錯的,墨笙.......他們說你不是,為什么你也不肯承認,難道你真的不喜歡我了?”
修緣見她一副淚眼汪汪的模樣,還是搖了搖頭。
“七王妃,小僧之前承認是七王爺是為了你身子考慮,如今你的身子已經(jīng)好了許多,小僧便不能再裝是他了!還請七王妃見諒!”
燕瑾走來將蘇流年從修緣的懷里揪了出來,想罵她又舍不得,不說她幾句,他心里又憋得難受。
“流年!他是修緣,是出家之人,不是花容墨笙!”
蘇流年搖頭,沖著燕瑾大吼,“他是!他就是!”
蘇流年折回了修緣的身邊,握上了他的手,熱淚落了下來。
“墨笙,你為什么不肯承認?還是你不喜歡我變成這副模樣,我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你是不是就嫌棄我了?還是......像他們所說的你嫌棄我笨?”
他平靜沉穩(wěn)不問世俗的心,還是因她的淚水起了波瀾。
“七王妃.......”修緣開了口,帶著艱澀。
雙眼一閉,淚水洶涌而落,再睜開的時候依舊一片晶瑩的濡濕。
“你嫌棄我對不對?所以才不肯承認.......”
修緣搖頭,反握上她的手,目光虔誠,神態(tài)慈悲。
他道:“自然不是,七王妃是最為美麗聰穎堅強的女子,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優(yōu)秀的男子對你死心塌地,只是.......小僧乃出家之人,并非七王爺,若有一日,七王妃記起一切,只怕得怪小僧欺騙了你。”
蘇流年還想繼續(xù)反駁,那邊一直看好戲的花容寧瀾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什么都能夠忍受,可忍受不住一個和尚去冒充他的七皇兄。
“是或不是本王可是最清楚了!”
他輕哼了聲,起身朝著蘇流年走了過去。
“本王乃當今九王爺,喊你一聲七皇嫂,那便是七皇兄的親皇弟,自己的兄長還有誰比本王更了解的?”
蘇流年朝著花容寧瀾望去,一直抓著修緣的手不肯松開,喃喃道:“我不會認錯的......”
笑意越擴越大,看著眼前臉色逐漸慘白的女子,他心里或多或少涌起了些快.感。
“以往你是不會認錯,可惜現(xiàn)在不止摔壞了腦子,還摔瞎了眼睛,看著和尚你都能把他當自己的男人,你說要是我七皇兄在那該有多傷心!”
血液迅速褪去,臉色一片慘白,她拉著他的手,目光帶著疑惑,他們都說她錯了。
是否真的認錯?
連花容寧瀾身為七王爺?shù)牡艿芏歼@么說.......
她愣在那里,癡癡一笑,“墨笙,你告訴我,他們都是騙我的對嗎?”
修緣搖頭,抽回了手,帶著歉意,“對不起,小僧確實是修緣,并非七王爺!”
她的身子搖晃了幾下,朝后就倒了下去,身后的燕瑾一看到她不對勁模樣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伸手將她傾倒下來的身子抱在了懷里。
“死*,還不叫太醫(yī)!”
花容寧瀾反應(yīng)過來,一陣風刮風,不見了人影。
儲壽公公回到永生殿的時候,皇上已經(jīng)下朝回來了。
近日來皇上忙得不可開交,一下朝便去了御書房,儲壽公公立即朝著御書房的位置快步走了過去。
御書房的門微微敞開著,儲壽公公沒有遲疑上前伸手敲響了御書房香檀雕花的門。
“皇上,是奴才!奴才儲壽求見皇上!”
外頭儲壽公公道,聲音帶著試探的意味。
“進來吧!”
皇上淡淡地開了口,目光不離手中的奏折,眉頭緊鎖著。
儲壽公公這才輕推開門,朝內(nèi)小步而迅速地走了過去,在離皇上還有十幾步的距離行禮道,“奴才拜見皇上,皇上萬歲!”
他的目光幾分凌厲,卻帶著不可忽略的疲憊落在儲壽公公的恭敬地姿態(tài)上,他道:“起身吧,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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