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家皇上這才出手相救?
如此相似的一個名,連他都能想到差點就要成為他們皇后的蘇流年,燕瑾必定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救了這個女人吧!
明曉將這女人又打量了一遍,除了名字有點兒與她相似,音容笑貌,倒是無半分相似的,若說有一樣的,那便是同身為女子。
見對方沒有反應,蘇年兒笑著又問,“公子,可以嗎?”
明曉一時間想不出可拒絕的理由,又想著對方可是他家皇上救的,便把頭一點。
“如此也好!我叫為明曉!”
蘇年兒點頭一笑,“明曉公子!”
明曉被她這么一稱呼,尷尬地摸了摸頭,“喊我明曉吧!”
“嗯!想來公子比我大上幾歲,不如喊上一聲明曉大哥!”
明曉覺得這么稱呼也無不妥便也把頭一點,牽了馬,又見蘇年兒只身背著包袱,他上了馬,朝她一伸手。
“上來吧!騎馬快些!”
蘇年兒看到那一只朝她伸來的潔白如玉的手,目光久久盯在上面,而后輕點了下頭。
“多謝明曉大哥!”
她伸出手輕搭在對方的手上,明曉一使力將她拉上了馬,坐于自己的身后。
“蘇姑娘,抱好了!”
“既然我喊你一聲明曉大哥,不如你便喊我一聲年兒!”
坐在高大的駿馬上,這是她第二次,蘇年兒有了上回的經驗,心底有些發虛,只得伸手緊緊地抱住了明曉的腰。
明曉見她已經坐穩了,輕夾著馬腹,整匹馬揚起馬蹄朝著前方的街道沖了出去。
蘇年兒被嚇了一跳,畢竟前幾日驚悚的感覺還存在,此時輕呼了聲,只將前面的男子抱得更緊,整個人幾乎是貼在他的后背。
明曉見身后的人受了驚嚇忙放慢了速度,問道,“你......你沒事吧?”
那一聲年兒要喊出來卻是怎么也喊不出來,那可是......
與蘇流年相似的名兒,那蘇流年可是他家皇上喜歡的女人,就是名字也不是他能隨便亂喊的。
況且......年兒!
怎么聽怎么覺得親熱。
“沒事!”
蘇年兒在他背后搖頭,深呼吸了口氣,與花寧瀾相比,眼前這個她才認識不到半個時辰的男子,已經好了太多,起碼會顧及到她的感受。
只是......心里還是覺得震驚,那一日花寧瀾所說的那一番話,她清晰地記得。
“死女人,你可要記得,本大爺殺人如麻,若你膽敢再跟上一步,我不介意先殺了你,我告訴你,我喜歡阿瑾,不論是女人還是男人都休想與我搶奪,否則下場......只有死!”
男人怎么會愛上男人?
這不就是......斷袖嗎?
那......
燕瑾會喜歡花寧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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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在段府住了下來,倒也住得愜意悠閑,因段如雅喜靜,段府里下人很少,倒也是圖了個清凈,且環境幽雅,一草一木都展現出存在的價值。
段如雅人如其名確實是個風雅之人,飽讀圣賢書,對于治理百姓也能說得一套一套的,本就是清廉之官,這兩年來深受百姓愛戴,且武功不錯,倒也是個人才。
他燕瑾向來惜才,若是此人能為他所用......
就怕段如雅不會同意,畢竟他是花容王朝的人,兩國君王,段如雅自不會選擇他國的君王為主!
花容寧瀾在這段府里就是個主子,段如雅視他為九王爺,平時有禮相待,倒是與燕瑾交談便不會如此拘禮,兩人倒也相談甚歡,相互欣賞。
一來花容寧瀾的身份過高,且脾氣讓人捉摸不透,什么時候得罪了他也說不準,段如雅雖也是八面玲瓏之人,卻也不愿意惹上什么麻煩。
他平時也喝點酒,卻也不過是嘗嘗就好,但見燕瑾喜歡喝酒,平時舍不得拿出來招待客人的好酒,倒也拿出了不少。
花容寧瀾見燕瑾喜歡,又向段如雅要了幾壇未開封,段如雅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咬咬牙,忍痛割愛。
此時段如雅剛處理了一樁失竊案,抓到了竊賊,打入牢房等待發落,回到段府嗅得一陣陣的酒香,且都是他所熟悉的。
心里一緊,嗅得這味道,可是他藏了好幾年的酒,前年他剛剛上任,這翔天城有頭有臉的人都送了不少的賀禮過來。
他退了大部分的賀禮,惟獨收了幾壇酒,卻也知這些酒的價值,偶爾也就拿出來品嘗一番,剩余的皆是藏于地窖之中。
今日......
怕是叫這九王爺給挖掘了不少!
段如雅雖然心疼著他的那些酒,臉上卻是一派的溫潤風雅的笑意。
“九王爺與燕公子當真懂得生活!”
他含笑一步步走去,嗅得那越發濃郁的酒香,又道,“十八年的竹葉青,帶著竹的清香,酒的香醇,下官似乎在哪兒嗅得這酒香,倒是熟悉得很!”
花容寧瀾看著段如雅走來,想到這酒的來歷,便道,“段縣令你也別覺得熟悉了,這酒便是本王從你藏酒的地窖中挖出來的,倒是藏得不錯,酒香是越來越濃郁,入口香醇不帶澀意,堪稱好酒!”
“這酒能讓九王爺給挖出來,也算是這酒的福氣!只是空有酒沒有幾道精致的小菜倒也顯得無趣了些,下官這府邸的下人雖然不多,廚子卻還是有幾個的,兩位還請稍等,下官去去就來!”
說罷,段如雅行了禮退下。
段如雅向來在食物上有幾分追求,甚至可說得上是挑剔了些,所以他這府邸里廚子還是請了好幾人,一個月內每一天的菜色不得重復。
不過他并非鋪張浪費之人,每樣菜都只做上一小碟,一碟一碟精致地擺放上,一餐下來,所剩余的倒也不多。
燕瑾看著段如雅離去的身影,忍不住莞爾一笑,“這段縣令倒也是個有趣之人,死.變.態,這人家藏地窖里的酒下回去挖,別如此高調,起碼得偷偷地喝,沒瞧見剛才那段縣令唇角抽搐了好幾下嗎?”
說罷,他敲了下花容寧瀾的腦袋。
花容寧瀾捂著被敲過的腦袋,笑道:“本王向來不懂得何為低調!”
“想將你萬箭穿心的人怕是并非一個兩個!”
燕瑾嘆道,又飲了口酒,這酒滋味倒是不錯,有些年代的酒,果然更為香醇,也更容易醉人。
“若我跟在你的身邊,誰敢動我?”花容寧瀾反問。
“傻!”
燕瑾簡單地下了定論,這人啊,就是傻!
傻到性別不分,喜歡上男人!
明知道他燕瑾心有所屬,有如磐石,不可動搖,卻硬要跟隨在他的身邊!
真傻!
燕瑾又飲了口酒,只覺得這酒已經少了剛才的香滑,芬芳依舊,卻是多了些苦澀,有些難以下咽。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談著,那邊段如雅翩然而至,在一邊入座,手里抱了一壇酒。
他把酒壇子打開,頓時芳香四溢,絲絲的酒香沁人心脾。
見兩人的目光都朝他手中的酒壇子飄過來,段如雅這才滿意了,他道,“這是我藏了兩年的酒,一直沒舍得喝,雖說是藏了兩年,但它已經是壇七十二年的陳年花釀,以梨花所釀,清香芬雅,當年釀這酒的是位才華橫溢容貌絕美的女子,已經香消玉損六十多年!難得七王爺與燕公子來一趟,不如一道嘗嘗!”
他從一旁拿出三只白凈的玉酒盞,各倒了八分滿,只覺得芳香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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