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瑾將他失落的目光看在眼中,那一雙美麗無雙的眸子竟然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斂起。
拿起酒壇子飲了一口,才道,“我與安睿世子臨子素乃是堂兄弟,其實......我也并非那么厭惡他,子素從小就沒了娘,跟著永寧王,自然不像安佳郡主那樣,反而要學會的有許多,不斷地被逼迫去學。其實這皇位,本該是永寧王的,當年先皇設計奪走皇位,永寧王這才懷恨在心,一心想要得到那皇位。”
花容寧瀾聽得燕瑾如此平靜地說起臨子素,便幾分厭煩地道,“別說那人渣,我聽著就心煩,如此夜色,咱們喝酒,那臨子素下回叫大爺給瞧見,見一次揍他一次,什么時候把他剁成肉醬,叫他下了地獄他爹娘都認不出來!”
夜色下燕瑾的唇角微微抽搐了幾下,眉眼里帶著幾分尷尬。
“其實......那臨子素也沒有那么糟糕,你又何必一直厭惡著他?”
沒那么糟糕......
花容寧瀾朝他白了一眼,冷冷一笑,“本王倒是瞧著他比任何人都糟糕,若不是武功與他不相上下,還能讓他存活至今?”
說罷,花容寧瀾搶過燕瑾手里的酒,狠狠地灌了一口。
“本來氣氛不都挺好的,你怎么偏要談起那個煞風景的!”
煞風景......
燕瑾笑了,目光中充滿了*溺,盈盈朝著花容寧瀾望去。
“只是覺得或許你對他當真有誤會,我倒是覺得那臨子素也有優秀的地方,也是我難得一遇的對手,起碼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
“哼!那又如何?不過是個卑鄙的無賴,無恥的小人罷了!”
花容寧瀾反問,雖然不能否認那臨子素確實有他厲害的地方,否則燕瑾也不會在他身上花費這么多的心思了。
......燕瑾的唇角又是微微一抽,神色微微黯了下來。
月光下雖然看得不那么真切,可是花容寧瀾的心思也是極為玲瓏的,一下子就感覺到氣氛不大對勁。
他朝著幾分沉默的燕瑾望去,小心翼翼地問道,“阿瑾,可是......可是我說錯了什么?”
那臨子素再有天大的不對,就是真的卑鄙無恥是個小人,但與燕瑾終歸也是堂兄弟。
燕瑾待人向來親厚,又念及對方與他名義上也算是堂兄弟,又怎會讓人這么辱罵呢!
突然之間,花容寧瀾也消沉了幾分,突然有些不大明白燕瑾的意思了。
前些時日明明還對臨子素恨得牙癢癢的,還布置了天羅地網,想置他于死地,難道今晚夜色太過美好,反讓他消了殺臨子素的決心?
燕瑾搖頭,仰頭對月嘆息,露出優美的側臉與他優雅的頸子,月光下,散發出微微的光芒,有如幻境,讓人不忍觸摸。
“你并沒有說錯什么。”
燕瑾輕笑,朝著花容寧瀾的方向靠近了些距離,卻是將對方抱了個滿懷,一懷抱清雅的香氣,撲鼻而來。
燕瑾深深呼吸了口氣,只覺得滿懷的清雅氣息。
反倒花容寧瀾顯得無措,燕瑾今晚的態度已經叫他有些疑惑,有些無措了,若是平常,都是他粘著燕瑾不放。
可今晚......卻似乎是燕瑾主動的。
漫漫長夜,是他敲響了他的房門。
是他拉著他的手施展輕功帶他到這一處頂樓來。
是他將他喝過的酒拿過去喝,笑得一臉*溺,他說,“這七步醉雖然是烈酒,但也沒有如這名如此醉人,倒是這酒香,這月色,這眼前的人,更容易讓人沉醉。”
此時也是他這么將他抱在懷里,緊緊的。
幸福再一次來得太突然,讓他不曉得該如何反應,反倒覺得有些無措。
花容寧瀾就這么被他抱在懷里,突然不知該作何反應。
“阿瑾......”
今晚的他,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心中竊喜。
平時的燕瑾又怎會如此?
是否今夜,月色迷人,是否這七步醉的酒太過香醇,而彼此都醉了?
燕瑾閉上了雙眼,忍不住開口,“能喜歡上一個人實屬不易,我們......”
他的唇移向了花容寧瀾的唇上,輕輕觸碰那一抹溫熱的柔軟,舌尖探出輕輕舔舐著。
花容寧瀾心中一動,正要閉上雙眼的時候,卻不知為何這個時候突然靈臺一片清明,那唇上貼著他的唇這樣的舉動似乎不該是燕瑾所有的!
反倒像是......
那溫軟的舌一點一點地舔舐著他的唇,引起酥麻之感,這個時候的花容寧瀾卻不覺得有分毫的晴欲,心中只有疑惑。
甚至不知該不該這么繼續下去。
若是以往他定然是極為歡喜燕瑾的主動,甚至與他發生肢體上的觸碰,可是今晚,他卻是對于燕瑾的主動產生了猶豫。
“阿瑾......”
他突然開口,那溫熱柔軟的舌頭就這么滑了進去,氣息熟悉而又陌生,卻叫花容寧瀾生生打了個寒戰,心底的疑惑也越來越是明顯。
他突然伸手將對方推開,月光之下,明顯得看到了燕瑾疑惑而失落的神色。
“死*,大爺親你,你怎么......”
一陣疑惑與沉悶之后,花容寧瀾終于開了口,“......我緊張!”
目光卻是緊緊地盯著眼前那一聲風華漂亮的容顏,那一張在他看來比自己更勝一籌的臉上。
是這光線不夠,還是沒有絲毫的破綻?
或者是自己疑心了?
花容寧瀾很快斂起了心緒,朝燕瑾一笑,“也不曉得為何,總覺得今晚的你不大一樣,你向來不曾這么主動的,就是......我親了你,你也會反過來揍我幾拳頭的,阿瑾,你沒事吧?”
“自是沒事,想來以往把自己壓抑得久了,畢竟,我對流年的感情始終沒有放下,可是,我想總有一日我會放下的,死*,你就不想拉我一把嗎?”
花容寧瀾松了口氣,卻沒有直接回復他的話,隨口道,“薛幸瑜那家伙說了明日上江心暖的酒樓喝酒,我那邊有許多桃花釀,便搬上幾壺過去!還有十一明日也會過來,十一向來喜歡酒,這七步醉酒香甚是濃烈,不如你我再去買上幾壇擱放于段府中。”
怎么突然扯上這個話題?
十一......十一王爺,花容丹傾。
他怎么就沒有接到關于他的要過來的信息?還是對方已經發現了什么?
燕瑾雖然疑惑,但看向花容寧瀾真摯清澈的目光,卻還是接了口道,“如此也好!”
話語剛落,便見花容寧瀾神色一冷,甚至帶著狠絕,他便知道自己這話接錯了,于是笑道,“這酒是要買的,只是,怎么沒聽聞十一王爺要過來呢?”
花容寧瀾卻已經是滿身戒備,甚至是憤怒地朝著對方望去,怒道,“你不是阿瑾,你到底是誰?”
燕瑾輕蹙了下眉頭,抬手正要去拉花容寧瀾的手,卻叫他一下子拍了開來,倒也不怒,笑道,“說的什么話呢?我若不是燕瑾那會是誰?”
“臨子素!”
花容寧瀾立即從瓦片上坐了起來,怒目而視。
是他一晚上太過歡心,燕瑾的溫柔讓他掉以輕心。
試問,燕瑾怎會對他做出這些舉動呢!
又怎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恨的是他,還叫對方占去了那么多的便宜!
明明覺得疑惑,明明嗅到那墨香中藏著的蘭香,還叫他給欺騙了去!
花容寧瀾想到剛才與他親密的舉動,一雙清澈的眼眸蒙上了殺氣。
燕瑾只是蹙眉,笑道,“我哪兒是臨子素,死*,別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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