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無恙
在南書房的對面抱著沉甸甸的王璽等了許久,也不見南書房里有任何動靜。
這該死的楚靖懿,難道到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王璽已經(jīng)不見了?
或者是……
她危險的瞇眼盯著懷中沉甸甸的王璽,兩只眼睛似乎想要將它看穿,被楚靖懿耍了許多次的她,不得不懷疑,她手中的這塊王璽是不是假的,否則……他怎么會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但是,看來看去,這塊王璽看起來都不像是假的,那這楚靖懿到底是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無動于衷?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她在屋頂待得有些不耐煩了。
美眸如絲般流轉(zhuǎn),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動,突然她的嘴角狡黠的勾起,悄悄的在屋頂隱去了頭。
晚膳時分,南書房內(nèi)燈火通明,楚靖懿的近身太監(jiān)小四帶著慕容清若身邊的太監(jiān)羅公公,從門外恭敬的走了進來。
然后小四就又退了出去,羅公公向楚靖懿恭敬的行禮。
“什么事?”楚靖懿眼皮也懶得抬一下的問。
楚靖懿那不怒而威的氣勢,讓小羅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王爺,太后有請,請您到紫霞殿用膳!”
紫霞殿?
“就說本王有事,不想去!”
羅公公渾身顫了一下,鼓起勇氣繼續(xù)說:“太后說了,倘若您不去的話,她就親自來請您!”
親自來請?
母后最近是越來越過分了,闔上奏折,他的臉陰鷙了幾分:“怎么會是在紫霞殿?”
“呃……是……是因為,慕容姑娘的腳扭傷了,太后去看慕容姑娘,就說要在那兒用膳,讓您也去。”羅公公不敢有一絲隱瞞,把自己所知道的實情全吐了出來。
腳扭傷了?
昨日,有人還說,準備今天去上香為太后祈福,他讓小甲陪她去,結(jié)果她的腳就扭傷了,不能去祈福。
世上會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慕容清若有什么想法,難道他還不知道?
看來她們還是不死心。
既然如此,不如今天就把這件事情做個了結(jié),免得日后夜長夢多。
“去回稟母后,就說本王馬上就到。”
“是!”羅公公松了口氣,連連答應著,慌張的退了出去,經(jīng)過門坎的時候,因為太過緊張,腳被絆了一下,若非門外的小四扶著他,他已跌倒。
紫霞殿
一名宮女在紫霞殿外翹首等候,當看到小四挑著一盞宮燈從拐角處拐過來時,那宮女興奮的趕緊轉(zhuǎn)身回殿中,激動的連聲叫著:“姑娘,姑娘,來了來了,王爺來了。”
屋內(nèi),一名淡紫色長裙的少女對著銅鏡而坐,從銅鏡中依稀可見一張清麗的容顏,臉上化著精致的裝容。
聽到門外宮女的叫聲,她喜上眉梢:“真的嗎?”
“是呀是呀,已經(jīng)拐了彎了!”
“太好了,快,扶我去迎接王爺!”慕容紫琴連忙起身,向著鏡中的自己又打量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
“是!”
兩人才剛剛出了臥室,就聽到門外傳來了小四的高喝聲:“王爺?shù)剑 ?
“紫琴恭迎王爺!”
“奴婢恭迎王爺!”“奴才恭迎王爺!”一時之間,宮女太監(jiān)全跪了一地。
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楚靖懿從眾人身側(cè)走過,淡漠的一聲:“起來吧!”
“謝王爺!”眾人皆站了起來,慕容紫琴優(yōu)雅的撩裙緊跟在楚靖懿的身后。
楚靖懿的視線在屋內(nèi)掃視了一圈,面無表情的臉色,讓人看了心不由得一個疙瘩,緊跟在楚靖懿身后的慕容紫琴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敢跟得太緊,方才腿還瘸著,現(xiàn)如今一害怕,她的腿也忘了瘸。
突然,楚靖懿犀利的眼半瞇起盯著慕容紫琴,后者渾身瑟縮了一下,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以為臉上有什么東西,她僵硬的扯了扯唇角:“表……表哥,我的臉上有什么嗎?”
“母后呢?”楚靖懿平靜的問了一句。
“她……她……她……”面對楚靖懿那般強大的氣場,慕容紫琴結(jié)結(jié)巴巴幾不成言:“姑姑說她不舒服,先回……回去了,讓……讓我陪……陪表哥您用膳!”
幽暗的紫眸似能穿透人心似的在她的臉上掃視一圈,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是嗎?
”
有那么一瞬間,慕容紫琴被楚靖懿強烈的氣勢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準備奪門而出。
可是為了今天晚上能成事,她必須忍了。
只要……只要她變成了表哥的女人,他……就不會再對她這么冷淡了吧?男人嘛,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拼了。
“是!”她用力不讓自己的身體顫抖,努力保持微笑的答。
盯了她半晌,他面無表情的在桌邊坐下,又是冷冷的一聲命令:“上菜。”
威機解除,慕容紫琴連忙向身邊的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會意的點了點頭,跑出去喊了一聲:“上菜。”
膳食被一道道的端了上來。
慕容紫琴準備倒茶,突然一名送膳宮女走上前來,將杯子分別放好,一只放在慕容紫琴面前,一只放在楚靖懿面前。
在那名宮女靠近楚靖懿的身邊時,突然一股熟悉的清香撲鼻而來。
眼皮懶懶的抬起,紫色的眼眸犀利的打量著那名宮女,那宮女的臉色有些發(fā)黃,臉上點著許多黑色的麻點,可是她頸間及手上的皮膚,卻如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皙細嫩,特別是那雙烏黑而亮的大眼睛,靈黠中透著聰慧,水汪汪的像是會說話般。
楚靖懿淡掃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聞的弧度。
脆脆軟軟的聲音聽在耳朵非常舒服:“姑娘,這是您的杯子,這是王爺?shù)谋印!?
慕容紫琴以為是她吩咐的人特別安排的,心中一喜,命令道:“倒酒吧!”
“是!”
兩杯酒斟滿,各自放在了慕容紫琴和楚靖懿的面前。
斟完了酒,那名宮女便退在一旁。
慕容紫琴慌忙舉起酒杯迫不及待的舉起向楚靖懿道:“表哥,紫琴在這王宮里打擾了許久,這杯,紫琴敬你。”
一雙狹長的眼掃了一眼茶杯,修長的手指勾起酒杯,與紫琴的酒杯碰了一下,面無表情的拿到嘴邊,一仰而盡。
慕容紫琴緊張的喝著灑,眼睜睜的看著楚靖懿把酒一滴不盛的喝下去,她慢吞吞的了把酒灌進了自己的嘴里。
酒燒入肚,好辣。
她捂著唇,招來那名宮女再讓她倒酒。
如此三杯下肚,楚靖懿仍然面不改色穩(wěn)坐如鐘的坐在那里,心里緊張的慕容紫琴,突然肚子里一陣絞痛,咕嚕咕嚕的響起。
慕容紫琴痛得臉色蒼白,她招來了自個的宮女,歉疚的向楚靖懿點了點頭:“那個,表哥,不好意思我……我肚子不舒服,想想先出去一下!”
“去吧!”楚靖懿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有異議。
待慕容紫琴離開,站在楚靖懿身側(cè)的那名宮女,低頭捂嘴偷笑了兩聲。
在慕容紫琴剛出去沒多會兒,楚靖懿也突然起身,長長的手臂,一把勾過那名偷笑的宮女,強硬的摟她入懷,頭微側(cè)向她的頸窩,用力的深嗅了一下,滿滿的都是她的香氣。
驟然出現(xiàn)的變固,令那名宮女全身緊繃,雙手好想要掙扎,楚靖懿的手卻更快的把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后握住,更加肆無忌憚的把他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滿是酒氣的唇在她耳邊吐著灼灼的氣息:“本王有些醉了,扶本王回去休息!”
說著,他已霸道的摟著她的腰,往門外走去。
那名宮女吃力的支撐起身子,厭惡的別過臉去,連連勸道:“那個,王爺,奴婢還是讓別人扶您吧。”
“不需要,就你了!”
楚靖懿反常的摟著一名宮女離開,連小四也不明白為何。
渾蛋楚靖懿,酒氣很濃,很沖鼻。
朱茵洛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咒罵出聲,這楚靖懿不知是不是真的醉了,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到她的身上來,壓得她很重。
楚靖懿摟著她一路往自己的寢宮走去。
小四站在門外等候,朱茵洛吃力的扶著楚靖懿進了臥室。
心里早將他問候了千八百遍,只想把醉酗酗的他扔下了趕緊離開,誰知,才剛進臥室,那個剛才還醉得幾乎連路都走不動的人突然扣住她的手腕,轉(zhuǎn)身將她壓在墻上,沉重的身體將她圍困于他與墻之間。
他邪魅的紫眸對上她詫異的視線,笑意染在眼底:“小東西,八年不見,別來無恙?”
她瞪大了眼睛,他居然——發(fā)現(xiàn)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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