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cè)妃娘娘,是這樣的,我們娘娘和太子爺正在屋里商討事情,這,要不。。。。。。側(cè)妃娘娘改天再過來?”喜兒試探的問著,內(nèi)心卻心急如焚。
崔扇希皺眉,這含希閣離明月閣本來就有些距離,這又讓她白跑一趟。
欒兒見側(cè)妃娘娘不高興了,知道娘娘今天是想見太子爺和太子妃,就拿出了側(cè)妃貼身婢女該有的氣勢。
“喜兒,你看我們娘娘大老遠的跑來給太子妃送禮物,你怎么能不通傳一聲就趕我們娘娘走呢,況且太子爺和太子妃在談事情,又不是做別的,肯定不忙的。”欒兒笑著對喜兒說。
喜兒聽罷臉色變了變,這欒兒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她主子還沒說話,她就說出一大堆話了,這不明擺著找麻煩么。
“欒兒,你!”喜兒的臉色都氣綠了。
崔扇希看著喜兒和欒兒有要吵架的趨勢,便上前阻攔著,下次來就下次來吧,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喜兒,一會兒你把這個交給太子妃,就說是我送的。”崔扇希微微一笑,把手里的盒子交給喜兒。
欒兒在一旁撅著嘴巴,這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婢女,看喜兒那一副看不起她的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娘娘,這禮物還是您親自交給太子妃娘娘的好,若不然讓下人拿了去,豈不是費了娘娘一片美意。”欒兒拉過側(cè)妃娘娘,提醒著。
于欒兒而言,她知道那些下人會做什么事情,當(dāng)然這句話也是說給喜兒聽的,好讓她面子上掛不上去。
崔扇希噗嗤一聲笑了,欒兒的樣子真是可愛,難不成還怕別人把她的東西拿去了不成。也罷也罷,欒兒說的有道理,不親自給明月姐姐她也不放心。
“既然如此,喜兒,就麻煩你通傳一聲吧。”回過身去,崔扇希對喜兒道。
喜兒臉色變了變,見側(cè)妃執(zhí)意要留下來,只能無可奈何的讓側(cè)妃在此稍等,她前去稟告。
進了屋后,喜兒并沒有進內(nèi)屋,而是站在簾子外,輕聲道,“娘娘,側(cè)妃娘娘要見您和太子殿下。”
正準備步入正題的柳明月,在聽到這一聲音,臉頓時黑了下來。崔扇希?她這個時候來干什么,難道是知道她想做什么,前來阻止的么。
“你去告訴她,我們今天沒空。”柳明月皺眉,不悅的怒道。
“我跟側(cè)妃娘娘說了,可欒兒那賤蹄子在側(cè)妃面前慫恿了幾句,側(cè)妃她就非要見您和太子爺。”喜兒有些慌了,希望太子妃能想出個法子把側(cè)妃弄走。
“該死崔扇希,最好別給她開門,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都把她給我弄走。”柳明月捂著薄薄的衣衫,對著簾子外的喜兒道。
“是,娘娘。”喜兒領(lǐng)命,哪里敢多逗留一會兒,立即就出去了。
屋外的崔扇希等著喜兒的通報,見喜兒出來了,她上前一步等著她的下文。
喜兒高傲的抬起頭來,明確的告訴側(cè)妃娘娘,今天太子爺和太子妃有事不見客,還沒等她說完,內(nèi)室就傳來一
陣噼里啪啦的聲音,著實的把屋外的喜兒給嚇了一跳。
崔扇希不明白的看向屋里,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此時此刻,內(nèi)室的安凌映正一臉怒氣的看著柳明月,他此時陰著一張臉,隨時都有爆發(fā)的趨勢。
柳明月后怕的看著安凌映,怎么會這樣,太子爺居然忽然之間就清醒了,她明明給太子爺灌了那么多酒,他早就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了,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太子爺,我。。。。。。我。。。。。。”柳明月顫抖的抬起手,半天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怎么辦,現(xiàn)在這個狀況是太子爺親眼看見的,若是追究起來,這可都是她的責(zé)任啊。
“明月,我可記得我跟你提醒過了,若是沒有我的允許,就私自侍寢會得到什么樣的后果!!”安凌映面無表情的看著柳明月,他沒有想到柳明月會趁著他喝醉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真是有辱大家閨秀之范,虧他還以為自從扇希回來之后,她就變好了,今天卻見到她如此丑陋的一面。
“殿下,明月知錯了,明月只是陪殿下喝酒,然后殿下對明月。。。。。。然后明月就忍不住。。。。。。”柳明月低下頭,不停的解釋著,她知道太子爺剛才喝醉了是事實,那就把事情的起源都推到殿下身上,這樣才有利于她。
安凌映審視的看著柳明月,在思考她話語中的真假性,他相信真假不是由她的話來判斷,而是就算自己真的醉酒了,也不至于做出這種事情,至少自制力他還是有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么,我方才明明是在蓮花廳喝酒,怎么就到了這明月閣。”安凌映皺眉,道出了他所記得的事情。
“殿下的確是在蓮花廳喝酒,臣妾也是在蓮花廳遇到殿下,臣妾見殿下喝醉了,這便扶殿下來明月閣休息的,只是明月不知道殿下喝醉了會想要那。。。。。。明月以為是殿下首肯的。”柳明月不停的訴說著事情的起源,把過錯都推到醉酒的殿下身上。
安凌映半信半疑的看著柳明月,真的是這樣么,他怎么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勁兒,可是又說不出來。
柳明月見太子爺有相信她的意思,稍微的松了一口氣,又繼續(xù)腔調(diào)著,“太子爺,如果您真的要責(zé)怪明月,明月也無話可說,求太子爺責(zé)罰。”
說著,柳明月已經(jīng)披上了衣裳,極其可憐的跪到了地上。
“罷了罷了,收拾一下吧,不是說扇希來了么。”安凌映不耐煩的擺擺手。
快速的穿好衣服,安凌映此刻已經(jīng)酒醒,他推門出去,見到的一臉不高興的扇希,還她臉上的汗珠。
“放肆!”居然敢阻攔扇希,還讓她在外面這么熱,成何體統(tǒng)。
婢女們聽到太子爺?shù)穆曇簦即蛄艘粋€機靈,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見安凌映出現(xiàn)了,崔扇希一個欣喜走到他的跟前,皺眉道,“哎呀,你和明月姐姐在屋里說什么呢,外面熱死了,你們要是再不開門,我可就要回去了。”
安凌映聽著扇希的埋怨聲,反而高興了起來,先前還生氣來著,現(xiàn)在卻來主動找他,這是原諒他的意思么。
“快進來,欒兒你去讓廚房把珍藏的冰塊拿來,給側(cè)妃娘娘消消暑。”安凌映拿出手帕來,給崔扇希擦拭了一下汗珠,隨后對身后的欒兒吩咐道。
欒兒領(lǐng)命,轉(zhuǎn)身準備去廚房。
聽到安凌映說冰塊,崔扇希的眼睛頓時散發(fā)著光芒,夏天喝冰飲料最適合不過了,這個該死的安凌映,怎么不早告訴她太子府有冰,“啊,有冰塊啊,欒兒那你就順便泡一些我平時喝的花茶和水果茶吧,記得,用壺裝,用常溫水。”
“恩恩,娘娘放心吧。”欒兒笑了,看來夏天的時候側(cè)妃娘娘還真是喜歡喝茶。
安凌映把扇希領(lǐng)進內(nèi)屋,一股曖昧的味道彌漫開來,這讓崔扇希聞著很不好受。見扇希蹙眉,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他親自過去把窗戶都打開。
“扇希妹妹來了,真是不好意思,下人不懂事,讓你久等了。”柳明月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笑容可掬的走出來。
崔扇希看到柳明月出來,臉色變了變,然后看了一眼手里的盒子,上前一步道,“這是我今天來送給姐姐。”
把盒子放到柳明月的手里,崔扇希笑著道。
柳明月的目光落到盒子上,又斜眼看了崔扇希,無緣無故送東西給她,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慢慢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是一顆血紅血紅的珠子。
這,這不是昭陵國僅有的一顆紅雪珠么。
“妹妹,這是?”柳明月不解的目光投向崔扇希,不知道她送這顆珠子是意欲何為。
“當(dāng)然是為了明月姐姐,明月姐姐上次為了施血救我,耗費了大量的血,一定會身子虛弱的,我想著前面送的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夠,就琢磨著把這顆東西送給你。”崔扇希認真的說著。
其實這顆紅雪珠是她在含希閣找到的,她知道這顆珠子是屬于這具身體的,也知道她根本就不在乎這個東西,都打算用來當(dāng)做謝禮了。
柳明月愛憐的撫摸著那顆紅雪珠,這可是一個寶貝啊,據(jù)說這個東西還能有特別的功效,對她來說可是非常有用的。沒有想到崔扇希那個女人居然舍得送自己,這是想用這個收買她么。
“那姐姐就謝過扇希妹妹,不客氣的收下了。”柳明月把盒子遞給喜兒,讓她收好。
“那是自然,我今天除了來送禮物,還有就是想請明月姐姐和太子爺一起到含希閣享用晚膳。”崔扇希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來,輕聲道。
“沒想到妹妹如此細心,都想著設(shè)宴款待我們了。”柳明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目光投向太子爺。
想必這是做給太子爺看的,柳明月壓了一下心中的火,憋出一個淡淡的笑。
“扇希要設(shè)宴?”安凌映詫異的看著扇希,她可沒有從設(shè)宴邀請過他,這可是有史以來頭一遭,仔細的打量著扇希,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失憶以來,她變得更加惹人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