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的真相被查出來之前,我每天都會來看你,至于這個藥膏,我每天都會親自為你涂,你別想耍什么花樣,趁著這段時間,你好好學(xué)一下府上的規(guī)矩,雖然你之前很熟悉這些東西,可是現(xiàn)在,扇希,你居然全都忘了。”
崔扇希不可思議的看著安凌映,什么?讓她學(xué)規(guī)矩?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呢,她平時最不喜歡這種束縛的東西,本來她想著借失憶這件事情好好掩飾一番,沒想到,還是逃不掉這一劫,崔扇希被這突如其來的決定嚇到,急聲咳嗽了兩聲,“是是是,您是太子爺,什么都是您說了算,我是崔扇希沒錯,不過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崔扇希了,我忘記了很多東西,但不代表什么都能重新開始,規(guī)矩我可以學(xué),我可以用心的去做一個側(cè)妃,但是太子爺,我只是一個側(cè)妃,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沒關(guān)系,扇希,只要你給我機(jī)會。”早已經(jīng)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安凌映還是心中一痛,不能重新開始嗎?可是他們已經(jīng)在重新開始了,安凌映搖了搖頭,將藥膏收回,憂傷的說道。當(dāng)時是他對不起崔扇希,如今變成這樣,也是活該。
崔扇希沖安凌映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既然太子爺想要還扇希公道,那就趕快去查吧,我可不想頂著圖謀不軌篡國什么的這樣的大帽子在太子府生活。”
“你聽到了?”安凌映冷靜的看著她,本來他想著將房間門鎖起來崔扇希就聽不到府中的那些瘋言瘋語,沒想到還是被她知道了。
“外面說話的聲音那么大,我怎么會聽不見,太子爺,扇希從來沒有篡國的想法,也不想讓你死,我直想安安靜靜的生活,然后安安靜靜的離開。”當(dāng)然,最后一句話崔扇希并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里默念道,崔扇希突然對胡得仙給她的任務(wù)感興趣起來,一心想著趕快完成離開這里,古代太危險,穿越需謹(jǐn)慎啊。
“我知道的,扇希,你性格一向柔和,這種事情一定不是你做出來的。”安凌映站起身來,留下一句“我會盡快查出來真相。”后,便飄然離開。
崔扇希輕嘆一聲,躺回床上去,本來在古代的日子就無聊,還被關(guān)了禁閉不能出門,崔扇希不知道安凌映什么時候能夠查出真相,崔扇希不由得為自己未來幾日的日子擔(dān)憂。
原本崔扇希以為自己會能夠安安靜靜的度過這幾天,雖然會無聊點(diǎn),沒想到,上午還沒過一半,府上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當(dāng)今皇帝,安城傲。
原本在崔扇希的想象中,安城傲應(yīng)該是一個霸氣十足,容不得別人拒絕的人,事實(shí)上安城傲為人卻十分隨和,從安城傲對柳明月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來,安城傲很寵孩子,但是不包括她。
安城傲讓柳明月離開后,安城傲原本充滿笑意的臉,突然就沉了下來,“厭勝之術(shù)?當(dāng)時就懷疑你來歷不明,看你之前那么文靜,沒想到你居然是這么惡毒的一個女人,早知如此,即使凌兒再反對,我也不會讓你進(jìn)門。”安城傲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崔扇希便厭惡到了心里,之前對安城傲的好感全無。
“說吧,你這么心機(jī)算盡的嫁給凌兒,究竟有什么目的,是誰指使你做的。”安城傲的聲音突然變冷了起來,冷的崔扇希猛然打了個哆嗦,不適
感越來越重。
如果是之前的崔扇希,面對這種質(zhì)問,一定撐不下來,崔扇希一邊在心中暗想,一邊悄悄的動了動跪的發(fā)麻的腿,從安城傲進(jìn)門開始,崔扇希就一直跪在這里,她心里清楚,安城傲就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
崔扇希掩下自己心中的驚懼,保持語氣平穩(wěn),確保自己不會因?yàn)榘渤前恋难哉Z相向突然暴怒,從而口不擇言,“扇希傾慕太子殿下,并沒有什么目的,也沒有想要加害太子殿下的心,請皇上明鑒。”崔扇希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回答。
“哦?事到臨頭,居然還這么嘴硬。”安城傲饒有興趣的看著崔扇希,聲音變得越發(fā)的冷,“來人,拖出去,重則三十廷杖。”
崔扇希瞪大眼睛看著安城傲,能夠笑著說出這種話,表情都不改一下,讓崔扇希從心底感到惡寒,還沒等崔扇希算明白三十廷杖她能不能承受下來,隨行的大內(nèi)侍衛(wèi)便將崔扇希拖了出去。
“啊……”行刑的人根本就沒在意她是太子的側(cè)妃,下手沒有一絲余力,痛的崔扇希忍不住喊出聲。
“去把她的嘴堵上,朕不想聽。”崔扇希剛喊出聲,安城傲優(yōu)雅的聲音便傳了出來,一旁的大內(nèi)侍衛(wèi)奉命尋了塊驢皮,野蠻的塞進(jìn)崔扇希嘴中。
崔扇希被這種野蠻的動作徹底的激出了怒火,硬是咬著牙,一聲沒吭,心里不住的咒罵胡得仙,順帶著安城傲祖上八輩祖宗。
三十廷杖還沒有打完,崔扇希便模模糊糊的聽見自己的耳邊有人喊停。崔扇希原本以為是安城傲突然大發(fā)慈悲發(fā)現(xiàn)自己被冤枉了,卻不曾想到,喊停的卻是安凌映。
“扇希,你沒事吧,我沒想到父皇會突然過來。”安凌映內(nèi)疚的抱起崔扇希,向他的住處走去。
“還沒死。”崔扇希聽清是安凌映,強(qiáng)行提住的一口氣一松,隨即便暈了過去。
“太子,把她給我放下。”安城傲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這一次卻沒有了之前的優(yōu)雅冷靜,反而帶上一些怒意。
安凌映沒有回話,依舊抱著崔扇希向前走。
“你想忤逆朕嗎?”安城傲優(yōu)雅的面孔突然變的猙獰起來,怒聲喝到。
“父皇息怒,兒臣沒有這個意思。”安凌映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只是平靜的回答道,“父皇,你讓兒臣做什么兒臣都順從父皇,包括娶柳家小姐柳明月,但是,唯獨(dú)這件事情,兒臣不從,請父皇不要為難扇希,兒臣一定會查出真相,還扇希清白。”
“這個女人都想讓你死了,你還這么維護(hù)她,你還是朕最驕傲的兒子嗎?你看看你為這個女人都做了什么,你居然忤逆朕。”安城傲的情緒開始變得失控,憤怒的沖到安凌映的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安城傲原本以為安凌映會躲,事情卻并沒有如同他想象那般進(jìn)展,安凌映并沒有躲開這一把掌,這巴掌狠狠的落在安凌映的臉上,一絲血絲順著安凌映的嘴角流了下來。
安城傲沒有想到自己會下這么重的手,見安凌映流血,安城傲變得緊張起來,伸手想要幫安凌映抹去血跡。
“父皇您也氣夠了,請回宮吧。”安凌映躲開安城傲的手,頭也不回的向含希閣外走去。
崔扇希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
第二日下午,安凌映守在她的床頭,一刻也不敢離開,見崔扇希醒來,安凌映急忙上前一步,阻止了她起身。
“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要亂動。”安凌映將崔扇希按回到床上,之前他給她檢查傷勢的時候發(fā)現(xiàn),崔扇希所受的二十一杖,杖杖都是特意下了重手。
“我這是在哪里?”崔扇希清楚的感覺到身上的痛楚,聽話的趴回到原地,一邊打量這周圍,一邊問道,“這里不是我的住處。”
“這里是我平時的住處,你失憶之后第一次來,所以沒有印象。”安凌映將煮好的藥端上來,小心翼翼的喂?崔扇希喝藥。
“苦。”崔扇希嘗了一口,極不情愿的將藥咽下去,拒絕安凌映再次伸過來的勺子,“這是什么藥啊,怎么這么苦。”
安凌映瞪了崔扇希一眼,對她拒絕吃藥的舉動很不贊同,“你的身體很差,大夫給你開的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藥,不然你身上的傷很難痊愈。”
“安城傲走了?”崔扇希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安城傲,才勉強(qiáng)喝下一口藥,問道。
“扇希,你最近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當(dāng)今皇帝的名號也是你能直呼的?要是被別人聽了去,這是要?dú)㈩^的死罪。”安凌映急忙打斷崔扇希的話,怒聲囑咐道。
“行行行,好歹我現(xiàn)在是個病號,你就容忍我胡鬧一下,當(dāng)今皇帝可才剛不分黑白的打了我一頓,你也不安慰安慰我?就和我說這謝規(guī)矩?”崔扇希皺眉,冷聲說道。
安凌映見崔扇希的表情又沉了下來,急忙松口,哄著她吃藥,“好好好,是我的錯,你這幾天好好養(yǎng)傷,不準(zhǔn)亂動,表現(xiàn)的好的話,我可以考慮免去那些讓你煩躁的規(guī)矩。”
“你說的是真的?”聽安凌映這么說,崔扇希激動的爬起身,不小心扯到身上的傷口,疼的她呲牙咧嘴的亂叫。
安凌映實(shí)在拿她沒辦法,謹(jǐn)慎的扶著她趴好,安慰她,“只要你好好吃藥,好好養(yǎng)傷,我就答應(yīng)你。”
“可是我還在關(guān)禁閉,好像我也不需要出門,也用不到那些亂七八糟的規(guī)矩。”崔扇希撇撇嘴,突然想起自己挨打的原因,原本的好心情全都沒有了。
提起厭勝之術(shù),安凌映突然沉默了下來,之前他答應(yīng)過要還崔扇希清白,卻沒想到查了這么久,依舊沒有什么頭緒,想到這里,安凌映的心底突然有些煩躁。
“對那厭勝之術(shù)你有沒有什么線索,或者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安凌映突然嚴(yán)肅的看著崔扇希,問道。
“我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這算不算是線索?”崔扇希想了想,整件事情除了這一點(diǎn),她實(shí)在想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安凌映突然陷入了沉思,他的生辰八字除了皇帝和皇后知道,便沒有別人知道了,可是這突然出現(xiàn)的厭勝之術(shù),生辰八字卻是正確的,讓他有些想不透。
“聽說你們成婚要合八字,是不是那里出了問題?”崔扇希想起之前看過的史書,古代結(jié)婚的步驟是很繁瑣的,這合八字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步驟。
安凌映眉頭微微一皺,搖頭道,“當(dāng)時合八字的時候,父皇讓母后親自去的,應(yīng)該不會是這里出了問題,還有這厭勝之術(shù)的物品,怎么會出現(xiàn)在你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