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汀眼中全是熱切的期盼,他反手拽住夏洛特的小手,緊緊地拉著,似乎這樣就能讓夏洛特感受到他的執著,夏洛特像是陷入到沉思中細眉緊皺,半晌沒有聽到夏洛特的回答李斯汀心中涼了半截,
“李斯汀,謝謝你,,”
“不,你先不要做決定好嗎?就當我沒說過好不好?我們還是朋友!”
李斯汀怕極了會聽到夏洛特的拒絕,他不想最後的希望也被斬斷。夏洛特張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一邊看到這些的四主教都嘆息不已,李斯汀一片癡心而夏洛特也不是無心無情,只可惜兩人無緣。
“好了,既然蛇精已死,我們就趕快出去吧。”
夏洛特原本不想讓人攙扶,顯得自己奄奄一息一樣,她很討厭脆弱無能的自己,但是西西堅持要扶著她,夏洛特推脫不了就順著他了,六個人順著停止了蠕動的蛇胃食道爬出了它的肚子。
蛇肚子外面天已經黑了,沙漠裡伸手不見五指,那塊大石頭因爲顏色較淺很容易被認出來,幾人出來後就扶持著朝大石頭走過去,想今晚就在大石頭這裡休息。
克拉克和約翰充當僕人的角色,兩個人去牽來了幾人的駱駝,又在石頭下搭起帳篷鋪好羊氈,西西這才扶夏洛特躺下,由於李斯汀傷到的是後背,他只能趴在毛氈上,夏洛特此時已經沒有剛中毒時那麼疼了,剛想跟李斯汀說幾句話又想起兩人之間的尷尬事悻悻地閉口,這一幕看在李斯汀眼裡讓他難受極了,
“夏洛特,你生氣了?不想理我了?”
李斯汀焦急地詢問,還把爪子搭在夏洛特的胳膊上,
“嘶~你弄疼我了!”
李斯汀臉一紅,爲自己的冒失趕到羞愧,他自認爲是個成熟冷靜的男人,可每每遇到夏洛特就變得冒失地不像自己了。
“我沒生氣,如果溫莎不要我了,我就賴著你好不好?”
夏洛特對他笑得溫柔,可李斯汀從她的眼裡看見了沉重,她這個樣子李斯汀矛盾了,他也說不清此刻自己到底是希望溫莎嫌棄夏洛特讓自己得到她,還是希望溫莎依然愛她。
萊爾從隨身攜帶的醫袋裡拿出幾種草藥研磨著,一邊忙碌著還一邊嘴裡嘀嘀咕咕,夏洛特躺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看到萊爾手裡拿的藥草頓時眼睛大亮,
“萊爾,這都是什麼呀?能給我們解毒的?”
“是啊,不光可以解毒,還能讓你們身上的爛肉快點結痂,你快躺好吧,傷成這樣還能這麼精神真是多虧了神力保佑。”
夏洛特撇撇嘴,她扭頭看到李斯汀果然有氣無力地趴著跟自己的狀態差著十萬八千里,不禁心裡偷樂,沒想到神力還有這種用途,可以讓人的痛感都不那麼強烈了呢。
不過夏洛特偷樂了一小會兒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爲萊爾研好藥後發現這裡只有夏洛特一個女的,
“這怎麼辦?誰來給夏洛特敷藥??”
萊爾話落三位主教很‘自覺’地默默鑽出了帳篷,李斯汀已經睡著了,帳篷裡就剩下萊爾和夏洛特大眼對小眼,萊爾暗中痛罵三個死老頭不講義氣,但是卻拿他們無可奈何,夏洛特瞅瞅李斯汀熟睡的顏無奈只能伸手,
“萊爾,把藥給我吧,我自己可以塗。”
夏洛特的傷都在身前,按說她能給自己塗,只是這藥帶著強烈的刺激性,抹到皮膚上會很疼如果沒有人幫助會很難塗完,萊爾有些猶豫,可夏洛特一直伸著手索要他手裡的藥壇,拗不過她萊爾最終還是把藥壇給了夏洛特,出去之前還問了她一下,
“要不要我把李斯汀揹出去,萬一他醒了。。”
夏洛特沒有猶豫就拒絕了萊爾的主意,沙漠裡晚上這麼冷,爲了自己的清白讓李斯汀這麼虛弱的時候出去吹冷風也太不厚道了,
“不用,謝謝你萊爾!”
萊爾溫厚一笑拉上了帳篷的布簾,帳篷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夏洛特看看熟睡中的李斯汀很想挪到他的身邊,不過也只是想想,夏洛特挪開眼轉而看著手裡的藥罈子,土色的罈子一點都不華美,很難想象這是紅衣主教萊爾的隨身物品,罈子裡是紫紅色的草漿,萊爾出去前吩咐她用指尖蘸著草漿把所有受傷的地方都塗一遍絕對不能有一點遺漏,否則就前功盡棄了,漏網的毒素會在一夜間傳遍全身的皮膚,到時候就不單單是毀容這麼簡單了,很可能生命不保,夏洛特慎重地解開衣服細細查看傷到的地方,腐蝕的最嚴重的是脖子部分,然後是胸口,兩個胳膊,肚子上也有一點。
看遍了所有傷口,夏洛特用食指沾了一點藥深吸一口氣狠心朝肚子上腐爛的一小塊兒皮膚上摁去,要剛剛接觸到皮膚的瞬間一股鑽心的劇痛席捲全身,夏洛特痛得蜷縮起來牙齒咬破了嘴脣一抹鮮紅暈上脣瓣,才這麼一點點藥就讓夏洛特出了一頭的冷汗,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著劇痛將身上抹遍的,抹完最後一點夏洛特恨恨想到神力此時卻沒什麼作用了!
等夏洛特穿好衣服李斯汀也迫不及待地醒了,他一醒來就關切地問夏洛特還好不好,看他隱忍的模樣似乎醒來多時了,只是顧忌著夏洛特的面子纔沒有立刻爬起來,夏洛特沒有拆穿他,她還有臉上沒抹藥,等她抹完了藥李斯汀也要抹,還是別浪費時間在這種事上。
剛纔抹在身上時的痛已經讓夏洛特不能忍受,現在抹到臉上更甚一籌的痛楚簡直讓她想摔了這破藥!外面的人聽到李斯汀的說話聲就知道夏洛特已經穿好衣服了,他們在外面凍得要死趕緊鑽進帳篷,帳篷裡暖和得讓幾人都想歡呼,夏洛特幽怨的眼神下他們硬生生憋住了。
“這什麼破藥!痛死我了!!萊爾你要謀殺我嗎?!”
夏洛特的話裡帶著三分怒氣六分委屈還有一分羞惱,萊爾看著她就像父親看著女兒一樣疼惜裡帶著無奈,口氣十分溫柔的勸解道,
“良藥苦口利於病,傷藥疼了才能把皮膚裡的毒素殺死不是?你乖乖抹上絕對好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