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岳陽如此不要臉的話,曹莫婉都忍不住停止了哭泣,一臉呆滯的盯著岳陽。
“好!”說罷,曹允南接過下人送來的紙筆,迅速在桌子上寫了起來。
一陣筆走游龍之後,曹允南先是將寫好的契約遞給了父親曹德喜。
不過,曹德喜接過了契約卻並沒有看上面寫的東西,而是直接呈給了岳陽。
“即日起,老夫卸下曹家家主之位,曹家家主由曹允南接任?!?
曹允南正要說什麼,曹德喜伸手製止了他,繼續(xù)說道:“岳陽賢侄,契約已經(jīng)簽了,能夠讓我知道,你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是什麼,讓你姥爺甘心將張家百年基業(yè)毀於己手,將張家併入你岳陽的門下。”
看著有些矛盾的曹德喜,岳陽笑著搖了搖頭,走到了他面前,拿起了曹德喜放在桌子上的一對鐵球。
岳陽將兩顆鐵球在手中掂了一下後,突然往腳下一扔,一顆鐵球徑直的砸入了青石地板中,可怕的是,鐵球嵌入青石,可青石卻沒有一點的裂痕,就像是機器切割出來了一個洞一般。
岳陽又一攥手,另一顆沒有扔出去的鐵球,在曹德喜驚悚的眼神中,被捏成了一個根佈滿指紋的鐵棒。
岳陽將鐵棒扔回桌子上後,將兩份契約揣回了懷裡,帶著童寶和老乞丐向門外走去。
“兩日之後,我會來迎娶莫婉,還請岳丈大人和大舅哥早作準(zhǔn)備?!?
說完,岳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曹家。
“你小子,打家劫舍還不過癮,你這都算得上強搶民女了,嘖嘖?!?
“您老嘴下留情,您可不知道,我第一次來曹家的時候,我那老丈桿子,就一個勁的要把他姑娘許配給我,是我一直不同意的?!?
“哦?”老乞丐衣服不信的樣子,繼續(xù)問道:“說來聽聽,你爲(wèi)啥不同意?”
岳陽一臉臭屁的說道:“因爲(wèi)....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老乞丐一臉便秘的表情,“小子,你信不信,我敢當(dāng)街把你褲子脫了打屁股。”
岳陽一臉黑線的說道:“我現(xiàn)在也是武聖了。”
聽見岳陽嘴硬,老乞丐擼起袖子就準(zhǔn)備動手。
“別別別,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老乞丐滿臉都是譏諷的笑意,別有深意的看了岳陽一眼後,轉(zhuǎn)頭看向了街邊的風(fēng)景。
岳陽氣的牙癢癢,可他卻拿老乞丐一點招都沒有,雖然同是武聖,他和老乞丐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動手是不可能動手的,更可氣的是,心裡偷偷罵都不行。
心中有大怨氣的岳陽對著童寶問道:“知道尤渡塵那幫人去哪了嘛?現(xiàn)在還在柳州城麼?”
童寶點頭道:“他們並沒有離開柳州城,還在華武的據(jù)點候著呢?!?
岳陽也點了點頭,“去把他們?nèi)颊襾?,我去東城王家賭坊門口等他們,速度要快!”
應(yīng)完話,眨眼的功夫,童寶就消失在了街道,岳陽帶著老乞丐,在街上晃晃悠悠的逛著,時不時在某個吃食攤子上就停了下來,吃吃喝喝走走停停,近半個時辰,纔到了之前約定的地點。
看見岳陽出現(xiàn),甲陽行屬的十六人,一起單膝跪在了岳陽面前,“東家!”
聽見衆(zhòng)人沒有叫少宗主,岳陽這次長長舒了口氣,“行了起來吧,人多眼雜的,以後不要行跪禮了?!?
“叫你們來,就一件事,跟著東家我去砸場子,過會到地方,你們給我把門守好了,但凡有人跑出去,我唯你們是問。”
衆(zhòng)人異口同聲道:“是東家!”
岳陽將掛著大大“賭”字的門簾掀開後,大模大樣的走了進(jìn)去,進(jìn)屋後,大聲喊道:“今天少爺我要包場,賭錢的全都給我滾蛋,別影響少爺我贏錢?!?
不過,所有的賭徒都在興頭上,並沒幾個人注意到岳陽說話,全都全身心的撲在了賭桌之上。
岳陽這小暴脾氣,第一次遇見這麼不給自己面子的情況,賭坊裡的人,看見岳陽進(jìn)來,急忙迎了上去。
“這不嶽公子嘛,什麼風(fēng)....”
光頭話還沒說完,就被岳陽一腳踢到了場子最中心的一張賭桌之上,巨大的人仰馬翻聲,這纔將衆(zhòng)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看你爹呢看!沒聽見老子剛纔說的話是吧?!都給我滾蛋,少爺我今天要包場!”
“滾!”
一聲厲喝之後,賭徒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岳陽當(dāng)初讓人撕了李老賴耳朵的事,大家都是略有耳聞的,看見煞神上門,賭徒們都很識相的一窩蜂離開了賭坊。
“不知嶽少爺何來如此大的脾氣,您要賭便賭就是了,爲(wèi)何要將我王家賭坊的客人全都趕走呢?”
岳陽一看說話之人,原來是老朋友了,正是之前和岳陽照過幾次面的書生“門神”。
“話說見過你這麼多次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小的名叫茍登科?!睍荒樥J(rèn)真的介紹道。
“狗什麼?狗這玩意吧,我只知道容易蹬鼻子上臉,登科是什麼鬼?”
茍登科青筋暴起,卻生生忍了下來,並沒有反駁什麼,而是擠出了一個微笑正要說什麼,男子身後的之前被斷了一臂的絡(luò)腮鬍再次炸了,破口大罵了起來。
“姓岳的,你敢出口中傷我家哥哥,現(xiàn)在柳州城誰不知道你已經(jīng)是喪家之犬,連紅袖招都馬上是我家少爺?shù)牧?,到時候,等少爺玩夠了,老子一定當(dāng)著你的面,好好疼疼李老賴的閨女!”
岳陽臉上笑意更盛,眼中精光閃過,輕聲說道:“隔了舌頭,斷了五肢,把命留著?!?
岳陽話音剛落,身後的甲字行屬竄出了兩個人,鬼魅般出現(xiàn)在絡(luò)腮鬍身邊,將他從賭坊衆(zhòng)人中間扔到了岳陽面前。
緊接著岳陽身後再竄出一個手握匕首之人,該男子閃身出現(xiàn)在絡(luò)腮鬍面前,一拳擊向絡(luò)腮鬍的腹部。
在絡(luò)腮鬍被打的口吐酸水的一瞬間,左手伸入絡(luò)腮鬍的嘴裡,將他的舌頭扥了出來,手起刀落,絡(luò)腮鬍的半截舌頭就被割了下來。
“東家,五肢是打斷還是切斷?”
男子的詢問,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讓賭坊的衆(zhòng)人,脖頸後直冒涼氣。
岳陽並沒有著急回答男子的話,而是對呂蕉恬說道:“蕉恬,帶著姑娘們?nèi)ラT口守著?!?
不明所以的呂蕉恬還是很聽話的帶著兩名女性武者,走出了賭坊。
“前四肢打斷,最後一肢切了!”
聽見岳陽的話,男子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快速出拳四聲骨骼碎裂的聲音,傳入衆(zhòng)人耳中。
再一次手起刀落,絡(luò)腮鬍的那活,已經(jīng)被齊根切斷。
“老三!岳陽,你欺人太甚!”茍登科咬著牙怒斥道。
可岳陽仍就是那副不以爲(wèi)意的模樣,也不管滿地打滾口噴鮮血的絡(luò)腮鬍,愜意的問道:“怎麼開賭坊的?還能不能賭了?”
茍登科硬嚥下這口氣,讓身後的小弟將絡(luò)腮鬍擡到了自己身後。
“賭什麼?”
岳陽笑了笑,“怎麼這麼大脾氣,有你這麼開賭坊的?算了,男不跟女鬥,人不跟狗鬥,就玩比大小吧。”
“怎麼個賭法?”茍登科拿過桌子上的一顆篩盅,怒氣衝衝的問道。
岳陽隨手拿出了張家的契約,放在了桌面上,“我拿張家的七成半家業(yè),賭你們賭坊內(nèi)所有的銀子,可敢啊?小狗子?!?
茍登科一忍再忍,拿起契約看了起來,確定沒有問題後,讓身後的小弟,將賭坊內(nèi)所有的銀子都搬了出來。
看著滿滿兩箱的銀子,外加銀票,怎麼也有二十多萬兩的樣子,岳陽小的更加燦爛了。
“銀子你也看到了,怎麼比?比大小還是比點數(shù)?”
岳陽也隨手拿過一個篩盅,“比什麼大小啊,太沒難度,我和你比點數(shù)和,看誰的點數(shù)加起來最大可好?”
茍登科一點不示弱的回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