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崩地裂的氣息持續了數百息的時間後,克爾特森林再次恢復以往的平靜。
彷彿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只不過這裡大多數魔獸都感到心頭一沉,實力弱的,更是直接昏厥過去。
半個小時後,天振勉強的祭起自己的仙府,有氣無力的輕喝一聲,收!
瞬間,一道白光閃過,維納三鬼等一些人瞬間便被收入天振的仙府之內。
不久後,不少的魔獸已經接近這片區域,不過,他們除了發現五隻火獸和螟蛇外,便沒有發現其他的……
克爾特森林的深山中,當洞中的灰衣男子看著面前昏迷的六道身形後,面色微微一變,隨即開口道,全力封鎖克爾特森林,不許任何任靠近克爾特森林方圓百里內。
這些修真者是越來越囂張了,若不是我們的王不允許我們出克爾特森林,我一定要將這些外來者殺乾淨,想到王,眼前的灰衣男子也是面色微微一變,不過從他們的眼中除了膜拜之色外,更多了一絲敬畏。
天族成立之初,便是擁有一位魔獸之王,灰衣男子的實力雖然達到了十階魔獸,但他知道在王的面前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十階魔獸,這放在修真界,除了那道魔六宗的宗主級別的人物可以抵擋外,更本沒有人能和他抗衡,所以灰衣男子說能夠殺盡歪外來者這話也並不是無故放矢,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王究竟是什麼人。
三日後,魔宗的邊界處,山坡之上,依舊那一羣人,靜靜的站在那裡。
天振咳嗽了一聲,靜靜的望著天邊的雲朵,微微的一嘆,眼中卻是露出複雜之色。
此剎,維納輕輕的拍著天振的肩膀。
老四,你要堅強一些,雖然你的功法不能運用,但你也一樣可以指揮大家作戰的。
大哥,我沒事,讓我靜一會吧!天振用他那極爲平靜的話語開口道。
輕嘆一聲,維納知道這種事任誰也不會好過,畢竟苦修的功法竟然全部消失,剩下的就只有一身修爲。
毫無疑問,無論你的修爲有多麼強,但沒有功法配合的修爲就是空有力氣而使不出來。
三天前,天振醒來之後便發現自己除了力氣極大以外,竟然不會任何功法,當然除了玄夢決外,他的點指,致命一擊,就連那帶電的神識也已經變得極爲普通。
除了能觀察之外,竟然沒有絲毫攻擊效果,這個意外的打擊對於天振來說可謂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而這三天中,在智殘的半個咫尺天涯的運轉下,幾人終於逃脫了克爾特森林的封鎖,來到魔宗的邊界。
蝶舞看著天振那夕陽下幾分落寂的身影,他能感受到天振心中的那份苦澀,曾經的修真奇才竟然會落得功法全身的下場,這是何等的悲壯,旁人只會有悲憫和憐惜,但蝶舞的心中卻多了幾分心痛。
不知怎的,雖然天振一直以來從未和她多說一句話,但在她心裡卻總是浮現這個男人的身影,看著天振如此模樣,她的心裡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以後,無論你有什麼危險,我都會挺身而去保護你的,蝶舞在心中默默的說著。
此刻,天振的腦海中不斷浮現三天前戰鬥的場景,正是那場戰鬥,使他失去了自以爲豪的功法,強行催發殘雪槍,他所受的傷也是極爲嚴重的,經脈大部分已經損壞,所用的功法莫名其妙的消失。
雖然保留了玄夢決,但那種招數對體內真元的消耗極大,但天振眼下體內的真元根本不足以催動,所以與其說天振的玄夢決保留了下來,不如說這門功法對眼下天振而言,十分雞肋,非但起不了任何作用,還吸收著天振十分之一的真元。
順其自然吧!
天振又是一輕嘆,不過他的面色不在那般蒼白,反而蒼白之色淡了不少,這是天振心態上的調整,他很無奈,但卻毫無辦法,發生了便是發生了,想要改變,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十日後,獸族領地。
衆人已經來到他們的目的地。
這幾天,經過幾人的輪流的照顧和調息天振的身體狀況明顯了好了不少,經脈大部分也被接起來,只有少許的經脈極爲麻煩。
這就是聖地嗎?
天振目光輕微的瞥向了傾晨,似是不確定的問道。
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天振的疑問,傾晨美目微微皺起,細弱的聲音響起,宗主,把你的鑰匙交給我
瞬間,兩把鑰匙自天振的手裡飄落到傾晨的手中,而傾晨在接過兩把鑰匙後,面色也開始變得極爲嚴肅。
朝著那略顯古樸的山洞看了一眼,傾晨又是緊緊的將手中的兩把鑰匙握緊了幾分。
宗主,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你考慮好了嗎?獸族的聖地危險極大,很可能葬身於此……
我已經想明白了,無論有什麼危險,我也一定要闖,天振雖然失去了功法,但此刻的他,臉上沒有絲毫的失望和懼怕,這是一股無比強大的信念。
這種信念不是某一天形成的,而是天振憑藉著自己的毅力在每一次的戰鬥中磨礪出來的。
好,宗主,你有信心便好,傾晨輕抿紅脣,美目泛出一絲亮光。
聖地很可能將我們傳入不同的空間,那就意味著我們可能會散開,聖地從今日起將會開啓十年,若是十年後,你們回不來,那便永遠也回不來,說出這話時,她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傾晨稍稍的緩和了自己的情緒,開口道,我們聖地分爲十層,每一層對應等級相符合的魔獸,而我們的傳送也是無定點傳送,所以,危險也是無處不存在的,能獲得什麼好處便靠大家的機遇。
說罷,傾晨的眼光深深的注視著那洞口石壁上的兩道暗槽。
獸族聖地,自千百萬年以來便存在,可以說是與這個大陸幾乎同時存在,只不過,聖地卻並不爲外人所知,歷來的獸王和長老是唯一知曉這聖地的地方,若非獸族被全滅,激怒了唯一存活下來的傾晨,她也不會將獸族最大的秘密告訴天振。
聖地,並不屬於獸族,只不過獸族擁有聖地通道的鑰匙而已,歷來獸王進入聖地後,或多或少的有些傷亡,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存活下來,並沒有死亡。
而奇怪的是,那些長老卻十有八九的離奇死亡。
傾晨的眼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神色,隨即很快恢復正常。
她的雙手此刻似乎變得很輕,而手中的兩把鑰匙也是不斷的做著高速旋轉運動,彷彿他們只是受到傾晨的感應而已。
不愧爲獸族聖地,天振的眼神微微一變,儘管他如今的修爲全廢,但是憑藉那敏銳的神識還是發現了一絲端倪。
當傾晨伸出那芊芊玉指時,他分別感受到一股極爲生澀的力量從她的指間滑落到兩把鑰匙之上,也就是這股奇特的力量使得兩把鑰匙在高速旋轉下而不產生碰撞。
就在這兩把鑰匙的速度幾乎趕的上衆人肉眼的速度時,那兩把普通的鑰匙竟然散發出一陣陣和諧的紅色光芒,也就在這短暫的瞬間,傾晨嬌喝一聲,體內的一顆紅色元珠從口中吐出,朝著那玄冥二鑰的中心位置飛去。
剎那間,兩把鑰匙似是有所感應一般,愉快的朝著紅色元珠打轉,這次轉動的速度並不快,但若仔細觀察,會發現玄冥二鑰每轉動一圈,體表的光芒便會放大一點,而且也是漸漸的靠近元珠。
而這種靠近是逐一循環的,有著一絲淡淡的軌跡,天振只覺的,這兩把鑰匙就好似自己在地球上所看到的陰陽圖一般,一黑一白互相嵌著,只不過,多了一枚元珠。
嗖…嗖…
一陣陣白色的光芒籠罩著衆人,這光芒很柔和,給他們一絲安全感……
呼呼……
白光內傳來一陣陣的吸扯之力,瞬間,便將衆人一一吸入洞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