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賜看著眼前的少年,這酒樓什麼模式,林豐一早就跟自己說過了,這小子怎麼會想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若非他們二人是知情人,只怕也是要相信顧青的話了。
這顧青的二叔,看起來確實不像是什麼善類,顧青能這麼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開業的第一天,作爲長輩的也不會當衆爲難小輩,那就是失了長輩的身份。
可這長輩卻是藉機生事,今日若是顧青迫於無奈應下了,只怕這人便是會變本加厲。這小子心裡也有數,要不然就不會這般了!
“二叔,也不知道您在哪裡聽到這話的,怕您是聽岔了,這酒樓一直都是林公子的,我哪裡有錢開這麼大的酒樓啊!”顧青裝做一臉不解的看向顧忠良,表示你耳朵是真的塞住了。
“你瞎說,分明就是你家的酒樓,我看你就是不想承認!”顧忠良追著小廝問過了,小廝說的真切,怎麼可能有假!
“開酒樓是好事,我怎麼能不承認呢,大家說是不是這個理?”顧青見顧忠良衣服死皮賴臉的,怎麼都不肯付錢的模樣,轉頭就問向衆人。
衆人紛紛大喊:“是啊,是好事啊!怎麼可能不說呢!”
“二叔,你也別讓我爲難,我這工作不容易,我爹孃就是個種地的,沒了工作,二叔要負責的!”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麼多人看著呢,這顧忠良可不敢坐這樣的事情。
她話也說的這麼直白,沒了工作一切的責任都是顧忠良的!真要敢做出來,顧忠良可就別想在鎮上得什麼好臉了。
“東家,算好了,一共二兩三錢!”掌櫃的古叔,見到顧忠良還要說什麼,剛忙上前一步,走到林豐的身邊。
林豐在一邊看了半天,顧青什麼樣的人,他也算是瞭解了個大概,他不能吃虧,這樣說一定有他的道理,既然他不想公開這樣的模式,他也只能隨他了。
“顧青啊,第一天開業你就給我整這事情,我看你是不是不想幹了!”林豐裝做很生氣的模樣,看向顧忠良。
“還是人家的長輩呢,第一天就讓人家難看!”
“誰說不是呢,要是我可沒這個臉!”
“斷人財路這不是要人家的命嗎,這叔父家大業大的還能坑自己的後輩,當真讓人無恥!”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一邊看著顧忠良,讓他頓時額頭冒汗,原本想著能讓顧青這小子掏錢的,所以自然是什麼貴的點什麼,這會好了,這一頓飯竟然要了自己二兩多錢。
若是給了這心裡自然是不痛快的,可若是不給了,那就是落下個苛待小輩的名聲,自己在鎮上還要幹活,這名聲若是壞了,只怕人家也不會給自己找活了。
可自己明明就聽說了這酒樓就是他的,怎麼可能聽錯了呢,這小子和這林豐一定是有什麼交易了。這臭小子怎麼會這麼壞呢,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這時候的人找一份生計幹,自然是不會輕易丟掉的,按說他現在男子的身份,這二叔最多給他介紹扛包的活,可兩個姐姐就不行了,沒了這三人的工作,這麼多人看著,找的不好便還是落人口實,肯定也是不行的。
“這位顧客,我們新店開業,今日都是打了折扣的,既然這樣的話,您付我二兩銀錢即可,顧青啊,再有下次你就不要再呆了。”林豐見狀明顯不想再說了,讓他付錢走人。
顧忠良猶豫著還想說些什麼,見到周圍的人都紛紛看著,最後無奈之下掏出了二兩銀子,放在桌子上,走到顧青的面前,怒氣的哼了一句,這才走了。
見人走了,林豐又說道:“大家繼續啊,吃好喝好!”這才平息了這場風波。
顧三妮和二妮走到顧青的身邊,“你不是說這店咱們家佔一半的嘛,怎麼咱們又成打工的了?”
顧青很想拋個白眼,說道:“就今天這情況你還能說麼?誰能看得慣別人比自己好?咱們知道就行了,滿大街的喊,有的煩了!”
窮的時候人家離你遠遠的,生怕你佔便宜,等到你富有的時候,山溝溝的人都要攀上點親,這世道便是如此,這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幹嘛告訴別人。
顧三妮受教的點頭,顧青轉頭又看向一邊的二妮說道:“二姐,你別整天這副模樣,你現在要有點底氣,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我讓你們來不是讓你們來受氣的!”
目前看著也就顧三妮能頂點用,真的要在酒樓裡面擔事還要一段距離!這顧二妮恐怕就不太行了。
二妮也知道自己這性子不好,她只能點頭暗自想著一定不會讓弟弟和妹妹擔心的。
顧二妮無事就去後廚幫忙,大家見狀也沒當回事,只能讓她乾點活,可顧二妮卻站在竈火邊發起了呆。
到了晚上天色晚了,顧青安排了住的地方,讓兩個姐姐先住下,自己和林豐算了一會賬。
“這裡都是今天的盈利,除去所有的成本,今天盈利五十兩銀子!”林豐看著賬目上的數字,眼睛笑的都快沒了。
“你那麼些老顧客,倒也算是捧場的很!”顧青仔細的看了一下,見到沒有問題,想起今日林豐一直給她介紹那些老顧客,還都是一些店的主顧,顧青怎麼能不明白什麼意思。
“這些算什麼,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只管跟我說,能幫上忙的,我一定都給你安排好!今晚就歇在第一樓吧!”林豐見天色以晚。樓下還有一些酒客,這麼晚回去也是不安全的很,便勸說讓他休息在鎮上。
“也行,明天我再回村裡,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顧青想著,今天一天了,爹孃估計也擔心了,明天還是要回去一趟才行!
顧青想到買房子的事情,就想讓林豐幫忙自己找合適的地方,隨即掏出了一個瓶子,說道:“我也不會讓你白幫忙的,這個東西能幫助你妹妹!”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就是這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