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融雪急忙擺了擺手,說:“不要,我不會唱歌。”幾匹人哪里肯依,董浩直接拿起麥克風(fēng)遞到葉融雪手里,說:“沒有人是不會唱歌的,只是唱得好與不好的問題,你的聲音很好聽,唱歌肯定不錯的,都是熟人,隨便唱一首吧。要不然叫江雨寒跟你合唱?唱完了可以把他帶走!嘿嘿!”
“我靠,隊長!我又不是專業(yè)陪唱的!”江雨寒嚷了起來,這一嚷wolf不滿意了,他抓起沙發(fā)上的靠墊砸到江雨寒的頭上,說:“狗日的裝純潔!叫你陪美女唱歌還不愿意,靠!”江雨寒的表現(xiàn)讓葉融雪很不高興,她的語氣有些慍怒地說:“我不和他合唱,我隨便唱首吧!”
葉融雪就選了一首女生很喜歡點唱的《飄雪》,她的聲音輕柔,不清脆,不高亢,但就是這種聲音卻是無聲無息地打動了每一個人,就連林希然都忍不住鼓起掌來,葉融雪唱完,董浩和SKY、wolf更不敢獻丑了,幾匹人讓老板拿了一副撲克牌打起斗地主來,江雨寒不會玩,就坐在一旁當(dāng)觀眾。林希然聽完葉融雪的歌很是欣賞,樂呵呵地坐到葉融雪身邊,兩個女孩子聊起私話來,沒幾分鐘就聽到葉融雪輕輕地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林希然說了什么,然后兩個人又一起點了首王菲的歌唱了起來。幾個男人一邊打牌一邊還有優(yōu)美的歌聲欣賞,感覺挺不錯的。
在KTV一直待到11點,一群人才結(jié)了帳走人,外面大街上已經(jīng)空蕩蕩的了,林希然臨走的時候把江雨寒拉到一邊,小聲地問道:“帥哥,電話多少?”對于林希然的主動,江雨寒有些吃不消,“洛基亞5300,一千多,便宜貨。”江雨寒故意答非所問。
“靠,不是問你電話買成多少,是問你電話號碼。”林希然自然不會死心,SKY遠遠地看著表妹和江雨寒在那里嘀嘀咕咕的,有些不爽,但是一想和江雨寒親近點總比和那個劉川鋒親近好,也就不管了,繼續(xù)和董浩聊穿越火線的鬼跳。
夜已深,晚風(fēng)吹來有些冷,葉融雪抱著胳膊安靜地站著,看起來孤零零的,董浩他們說話她也插不上嘴,獨自站在風(fēng)中像一朵飄搖的小白花。她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江雨寒的身影,她不知道林希然又在跟江雨寒說些什么,只是覺得自己有些被忽視,連身邊這幾個男人似乎都忘了她的存在。
江雨寒借著街燈的光又掃描了一遍林希然的身材,的確很火辣,上身穿一件only的白襯衣,下身是一條牛仔超短裙,細長勻稱的雙腿上罩著一雙黑色的長腿絲襪,看起來誘惑十足!他不禁吞了一下口水,然后把電話號碼給林希然說了就轉(zhuǎn)身走了。他怕再多看兩眼,鼻血就會流出來。
林希然把電話號碼在嘴里念了兩遍,看到江雨寒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大叫道:“江雨寒,你不送我一下?我一個女孩子這么晚很危險的!”
江雨寒直接無語了,他沒有回頭,邊走邊說:“這里就是西華,你還要往哪里走?幾步路,自己回去吧!”
葉融雪聽他這樣說的時候,竟然有些竊喜,看來江雨寒似乎對身材火辣的林希然沒有興趣。SKY遠遠地對他表妹吼了一聲注意安全就被董浩拉著走了。幾匹人又打了個的回學(xué)校,江雨寒打臺球贏來的兩百塊錢果然花得干干凈凈。
到了學(xué)校已經(jīng)11點10了,TOP大學(xué)的寢室大門是11點半關(guān),于是他們也不敢多說話了,就各自回寢室去了。江雨寒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葉融雪,他發(fā)現(xiàn)葉融雪也在回頭看他,于是他走了過去,說:“我還是送你回去吧,你們那邊比較遠。”
葉融雪點了點頭,兩個人就并排走著,誰也不說話,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之中,道路兩旁月影斜疏,草坪里的蛐蛐有節(jié)奏地叫著,經(jīng)過女生宿舍要路過一段林蔭小道,那里是最黑的,兩個人互相都看不見對方的表情,突然葉融雪“啊!”的一聲尖叫,原來前面的路上躺著一個人,葉融雪正好踩在他身上,那個人動了動,又沒有反映了。江雨寒拉著葉融雪的手臂,踩著那家伙的臉上直接走了過去,然后說:“不怕,估計是喝醉了的,據(jù)說每年大三總有那么幾個醉倒在這條路上。”
地上那個人被踩了一腳居然還沒有清醒過來,這個家伙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在大三名氣不小,經(jīng)常打架斗毆,有幾個死黨也是通道中人。后來據(jù)說那家伙叫人把臉上的三葉草腳印用紙拓了下來,然后看到穿三葉草的人就抓起來,把鞋子脫了對比腳印大小,剛巧有個牲口的鞋碼和江雨寒差不多大小。也該他倒霉,以前都是穿的李寧,前幾天見三葉草打折,興奮地去買了一雙,誰知道莫名其妙被人抓住暴打一頓。
葉融雪見江雨寒抓著她的手,也沒有掙脫,就任由他拉著,江雨寒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竟然一直走到宿舍樓外都是拉著的,兩個人站在大門外,葉融雪輕聲地說:“我……到了!”
“哦,突然感覺也不太遠。”江雨寒有些戀戀不舍地說,他的手依然拉著葉融雪的胳膊沒有放,葉融雪也不好掙開,月光下她的臉有些蒼白,實際上她感覺自己的臉很燙,從來沒有一個男生這樣拉過她的手臂,而江雨寒居然拉著她的手臂走了這么遠。
“嗯,不遠,有些近。或許是我們走快了。或許……”葉融雪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感覺有些語無倫次,江雨寒正要說話,突然手機響了起來,他這才放開葉融雪的手,接起電話吼了句:“哪頭?”
“我靠,江雨寒,你和美女開房去了?不回寢室了?明天第一天開課,你記得早點去,聽說輔導(dǎo)員很變態(tài),千萬不要遲到啊!”路彪粗獷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江雨寒冷汗一冒,他掛了電話看了下時間,我靠,11點28了!寢室大門要關(guān)了,NND,難道要老子睡草坪喂蚊子!?
于是他對葉融雪說了聲:“你進去吧,早點休息,祝你好夢!”然后就一溜煙跑了,葉融雪看著他的背影感覺有些小小的甜蜜,她蹦蹦跳跳地進了宿舍樓。
江雨寒一邊看時間一邊飛奔,路過林蔭小道的時候又踩了地上那家伙一腳,等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宿舍樓外面的時候,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江雨寒欲哭無淚地捶著門,放我進去!宿管老師老康剛剛洗了臉就聽到外面的門被捶得雷鳴一般,他跑了出來,說:“哪個寢室的?”
“127!放我進去,外面好冷啊!”
“按規(guī)定過了十一點半是不能再開門的,你下次請早吧!”老康說完就看到門縫下面塞進來一張10元面額的紙幣。
“這個規(guī)定比你那個規(guī)定值錢吧!?”江雨寒說。老康伸手去拿,誰知道剛一接觸到錢,那錢就縮了回去,“開了門先!”
“靠,還跟我講條件,10塊錢就想改規(guī)定?”老康這次看到下面塞進來的是一張五十的紙幣了,他笑嘻嘻地抓了過來,然后說:“五十塊錢也改不了規(guī)定,不過可以買本書,你認真地研究一下,對你有幫助的!”
然后江雨寒就看到下面塞出來一本黑皮書,他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本《鎖是怎樣打開的》,而且還是英文版的,我干!
“我靠,老康,這誰寫的啊?”
“我寫的,私人送你的!好好看看吧!”
江雨寒翻開書,里面圖文并茂地講解了各種鎖不用鑰匙也能打開的方法,但是全是英文,江雨寒看不懂,他無比郁悶地說:“老康,你太缺德了!你哪個大學(xué)畢業(yè)的?還寫英文版!”
“四川外語大學(xué)!”
“日,川外畢業(yè)你跑來守宿舍!?”江雨寒說完,等了半天也不見里面回答了,后來竟然看到老康的房間熄燈了,汗,居然睡覺了!
江雨寒只好繞到自己寢室的窗戶外面,然后看到里面一片漆黑,他吼了一句:“淫賊,睡著了沒有?”然后就聽到淫賊說:沒有。
“那趕緊起來,老子被關(guān)外面了。”
路彪爬了起來,下了床,跑到窗臺上,說:“我還以為你狗日的不回來了呢,外面大門都關(guān)了,你還是去墮落街花25塊錢住一晚吧,據(jù)說有特殊服務(wù)!嘿嘿。”
“靠,墮落街的床不干凈,老子怕染病,把我的英漢詞典拿過來下,還有找把鉗子和榔頭給我。”
路彪點了點頭,就打著手電在寢室里翻箱倒柜了,由于聲音太大把張敬寬、徐達和人妖都吵醒了,人妖有些郁悶地說:“阿彪,你干什么啊?找哪樣?”張敬寬一聽到人妖的聲音就想吐,他踢了踢床沿,說:“睡你的,沒你什么事。”
路彪把工具找齊了交給江雨寒,江雨寒就蹲在窗戶下面用手電筒照著看書,一邊翻著英語詞典查單詞,嘴里還念著單詞,路彪踮起腳看了看,說:“江雨寒,你也太努力了吧,你打算在外面蹲著背一夜的單詞?”
話音剛落,就聽到寢室外面有人開門了,路彪以為是老康來查寢室,馬上跑回去,想往床上爬,卻聽到江雨寒的聲音:“淫賊,你的榔頭和鉗子,給你放桌子上了。NND,那個大門的鎖也太容易開了,以后晚上回來晚了不用怕了。”
“我日,我剛才還聽你在外面念單詞呢,一句話功夫你就進來了,真是神出鬼沒啊!那把鎖真那么容易開?你怎么開的?給兄弟們說說啊,以后咱們就不用十一半之前回來了。”
江雨寒用電筒照著自己臉,無比猙獰地說:“我用榔頭一砸就開了!”路彪的腦袋頓時有些短路,手一松從上床的梯子上摔下來,說:“靠,用榔頭砸,什么鎖都容易開!”張敬寬和徐達直接把頭一蒙睡覺了,江雨寒這種牲口的猥瑣是他們無法比拼的。
“媽的,老康那本破書,看了半天也只看懂幾句話,還是用蠻力實際點。收老子五十塊錢,明天讓他修鎖去吧!”
“好了,睡覺了,明天要上課,據(jù)可靠消息,我們的輔導(dǎo)員很變態(tài),千萬不要遲到!”路彪又呼哧呼哧地爬上了床,江雨寒就打著手電洗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