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阿富汗戰(zhàn)爭是美軍對911恐怖襲擊的一次報復性戰(zhàn)爭,以美國為首的聯(lián)軍在2011年10月7日起對阿富汗蓋達組織和塔利班武裝實施進攻,閃電般的占據(jù)城鎮(zhèn),將對手趕進山林。
然而進入山林的塔利班武裝勢力并沒有停止戰(zhàn)斗,意識到戰(zhàn)術出現(xiàn)錯誤的情況下,立即依靠山林進行戰(zhàn)斗,形成曾經(jīng)的蘇阿戰(zhàn)爭戰(zhàn)術形態(tài),讓美軍也無可奈何。
戰(zhàn)爭中,美軍在戰(zhàn)場的死亡人數(shù)不斷攀升,逐漸引起國內(nèi)民眾的反對,最終在浪潮聲中,美國政府迫于壓力,開始逐步從阿富汗戰(zhàn)場進行撤離,擺脫陷入泥潭的局面。
但美國政府依舊沒有放棄對最大的南部武裝力量攻擊,這一次要求挪威軍隊向戰(zhàn)場增派兵力,就是為了騰出手對南部塔利班武裝力量進行毀滅性打擊,從而以最后一場大的勝利轉移國內(nèi)民眾視線,華麗的告別阿富汗戰(zhàn)爭。
阿富汗,格里什克。
格里什克是阿富汗南部小城,人口大約三萬人,位于坎大哈西部100公里處。赫爾曼德河出山處綠洲地形,坎大哈至赫拉特必經(jīng)之路。其北部是地形復雜的山林地形,南部則是與巴基斯坦、伊朗接壤的俾路支沙漠。
這座城市為美軍掌控下的城市,但同樣是塔利班活躍的城市。而事實上阿富汗所有能夠通公路的城市都為美國聯(lián)軍所占領,將塔利班逼進了山林,切斷食物與水源的供給線,想通過這種封控將對方逼出來。
一身美軍acu數(shù)字迷彩通用戰(zhàn)斗服的趙子陽與安琪兒走在格里什克的街道上,體會久經(jīng)戰(zhàn)火的阿富汗風情。
這座小城似乎已經(jīng)遠離了炮火硝煙,不太寬敞的街道兩側的店面開著,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行人也三三兩兩的在接到上走著,不時的與小販討價還價。
唯一能夠看到戰(zhàn)爭痕跡的就是一輛輛駕著機槍的美軍悍馬車穿過,在維持當?shù)氐闹刃颉6數(shù)厝藢@樣的場面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早就習慣美軍的存在。
同樣的,美軍對穿著acu的趙子陽與安琪兒也是見怪不怪,因為這里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傭兵出現(xiàn)。
“這里倒是很少有戰(zhàn)爭的摧殘。”趙子陽指著街上的建筑物與穆斯林裝束的人對安琪兒說著。
他覺得這里算是阿富汗比較好的區(qū)域了,起碼沒有建筑物遭到大量炸毀的廢墟。人們相對還生活在安逸當中,否則不會出現(xiàn)這般繁華依舊的局面。
“這里已經(jīng)被戰(zhàn)爭摧毀了。”安琪兒冷漠的對趙子陽說道:“戰(zhàn)爭摧毀了這些人的心,讓他們失去自由之下的抗爭,成為別國的奴役者。”
掃了一圈街上的人,趙子陽點點頭。
他認可安琪兒說的話,這些人的確失去了為了自由而抗爭的心,成為奴隸。美國是侵略者,一個國家的人民如果不能聯(lián)合起來反抗侵略者的話,再多的和平與安逸都是鏡花水月。
他們得建立自己的民主政權,侵略者操縱下的傀儡政權永遠沒有任何保障。可這些人的眼神中卻充滿麻木不仁,屈下雙腿討要安逸的生活環(huán)境,失去了思想,剩下的只是一具能行走的軀殼。
“但是人民想的很簡單,只要有飯吃,只要有衣穿,誰是國家的領導者無所謂,他們的要求很簡單很簡單。”趙子陽感嘆的說著,心里頭卻生出一種為阿富汗人民悲哀的感覺。
這跟當年抗戰(zhàn)時期中國人看著日本人殺中國人何其相像,似乎任何一個民族的覺醒都需要很多時間來完成,是愚鈍還是天性?
“簡單?”安琪兒搖搖頭對趙子陽說道:“你知道自殺式襲擊者為什么進行自殺式襲擊嗎?”
“為了信仰?”趙子陽問道。
這句話剛出口,安琪兒就用一種白癡一般的眼神看著他,把趙子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似乎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你覺得他們可能為了信仰戰(zhàn)斗嗎?”安琪兒不屑的指著路上的人,對趙子陽重重的說道:“仇恨,只有仇恨才能讓他們忘掉自己的生命去報仇,就跟你一樣。”
趙子陽沉默了,他自己的確是因為仇恨才走上傭兵這條不歸路的,也許安琪兒說的對。
看到趙子陽擰著眉頭沉默了下來,安琪兒直接拉著趙子陽往主公路走去,鉆進公路右側的一個山坡上伏在那里靜靜呆著。趙子陽沒說話,靜靜趴在安琪兒的一側,他知道安琪兒又在給自己上課。
趴下沒多會,一輛破舊的皮卡車駛了過來,跳下三個蒙著臉的人開始用搞頭與鏟子挖掘堅硬的水泥路。
挖出一個將近八十公分的深坑以后,三個人從車上把一個小型煤氣罐搬下來埋進深坑里,迅速將煤氣罐掩埋,留下一截手機的天線露在地表。
“自制炸彈,以手機電流引爆雷管,通過雷管引爆煤氣罐,威力足以掀翻一輛美軍軍用悍馬。”趙子陽低聲對安琪兒說著,他已經(jīng)知道對方要做什么了。
“不,這不是目的。”安琪兒搖搖頭,指著沒有隨車跟走的兩個人對趙子陽說道:“看到他們手里拿的什么東西沒?”
兩個蒙面人一人手里拿著一把ak-47步槍,快速朝對面山坡的居民區(qū)跑去,鉆到最深處。
“難道他們對美軍車輛進行爆炸之后還要實施狙擊?”趙子陽疑惑的問道。
安琪兒搖搖頭,掏出一副望遠鏡遞給趙子陽,指向對面山坡居民區(qū)最高處的閣樓。
拿著望遠鏡向上看去的趙子陽,很容易從望遠鏡中看到剛才兩個掩埋炸彈的蒙面人。只是其中一個人把步槍扔掉了,換成了一個數(shù)碼攝像機緊張的對著大路。
趙子陽似乎明白了,但還沒有完全明白。看到安琪兒不想繼續(xù)說了,只能耐心的進行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掩埋在公路旁邊的炸彈靜悄悄的呆在那里,沒有任何不妥,只等美**車路過。
等待的時間里,趙子陽發(fā)現(xiàn)對面閣樓上的兩個人在大口的抽煙。他們抽煙的動作以及抽煙的頻率,把他們緊張的內(nèi)心完全出賣了。
“這兩個人就是塔利班的一員。”安琪兒對趙子陽說著,但立刻又改口道:“不,他們不算真正塔利班的一員,只是受到了塔利班雇傭,但通常上也屬于塔利班。”
趙子陽點點頭,再望向兩個兩個塔利班雇傭成員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兩個人陷入了極度緊張狀態(tài):一人用雙手死死抓住攝像機伸向馬路,另外一人拿著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遠處傳來一陣車聲,是美**用悍馬獨一無二的聲音。現(xiàn)在只要等悍馬車到達炸彈埋藏的方位,那個手拿電話的塔利班分子立即會撥通與炸彈埋在一起作為引爆裝置的電話。微弱電流產(chǎn)生,瞬間引爆雷管,讓煤氣罐爆炸的威力將悍馬車掀翻。
遠遠望去,接連三輛悍馬車滿載著士兵由西向東駛來,東面有軍事基地,此時他們完成了必須的巡邏任務開始返回基地。
三挺重機槍分別由三個士兵架在車頂,正悠閑的來回巡視,似乎對這里已經(jīng)很熟很熟了,不相信會有人向他們進行襲擊。畢竟這里是他們征服的地域,沒有民眾膽敢反抗,而且己方從不落單,塔利班武裝也不敢正面與三輛滿載士兵的軍車戰(zhàn)斗。
第一輛軍車呼嘯而過,車內(nèi)的士兵在大聲說笑,似乎在討論值得開心的事。
閣樓的塔利班分子快速的按下電話號碼,又是緊張又是期待的看著公路的軍車。
第二輛軍車依舊安然無恙的開過。
此時閣樓上拿著攝像機的塔利班分子的雙手在顫抖,不知道是在興奮還是激動。
緊跟在后的軍車跟著前面的車輛駛到埋藏炸彈的公路邊緣,趙子陽可以清晰的看到副駕駛的一個美軍士兵摸出一張照片放在嘴上親吻著,他的臉上寫滿了思念與滿足。
那種思念與滿足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而是父子之間的骨肉深情,這一點從這名美國士兵的臉上就可以清晰的看出來……
“轟!”
爆炸的巨響瞬間發(fā)出,一團黑紅的火焰從平地躥起,行駛到炸彈跟前的悍馬車被炸彈重重掀翻在地。碎石、煤氣罐的鋼片在爆炸的威力下狠狠向四周****而去。
一枚鋼片正正削向副駕駛美軍士兵的脖頸,讓他的頭顱與身體分開,鮮血由切口處飆射而出。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凝固,腦袋被甩出車體。
隨著軍車被炸彈的掀翻,車頂?shù)臋C槍手被重重壓在車下,整個胸腔幾乎被砸癟,鮮血從他口中不停的流淌,上半身發(fā)出微弱的抽搐,雙眼的生命光澤迅速流失。
“敵襲!敵襲!”僥幸逃生的一個美軍士兵發(fā)出高喊聲,迅速端槍向對面山坡進行盲目射擊。
與此同時,前面兩輛軍車的美軍士兵紛紛停下來從車上跳下趕來,反應快捷的形成收縮防御戰(zhàn)術隊形,搶救傷員、呼叫基地、進行射擊。
整個公路亂成一團,而遠遠閣樓上的兩個塔利班則舔著嘴唇,興奮又激動的看著遭受炸彈襲擊的美軍士兵,端起步槍朝美軍射擊。
“噠噠噠……”“噠噠噠……”
激烈的槍聲響起,訓練有素的美軍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閣樓上的兩個塔利班武裝分子,立即展開對射。
而兩名塔利班分子似乎無心戀戰(zhàn),只是打出一陣沒有準頭的掃射之后立即從閣樓里消失。
“sir!死亡四人,重傷兩人!”一名搶救傷員的美軍士兵向小隊的隊長進行匯報。
隊長看著死去的戰(zhàn)友,狠狠一腳踢在車門上,掏出對講機大聲呼叫:“遭遇塔利班襲擊,四死兩傷,請求清剿,請求清剿!”
“請求允許!請求允許!”
得到允許的隊長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戰(zhàn)友,咬牙切齒的發(fā)出高吼:“殺光!全部殺光!”
“go go go!”十幾名美軍士兵高聲叫著,端著槍向山坡居民地沖去,開始清剿活動。
“噠噠噠……”“噗噗噗……”“轟!轟!轟!……”
進入居民地的美軍士兵開始挨家挨戶的進行清剿活動,用手雷與步槍將他們?nèi)繗⒐狻?
槍聲、爆炸聲、哭嚎聲響成一片,他們在屠殺平民!
與此同時,兩名塔利班分子繞到了馬路西側,繼續(xù)用攝像機拍攝美軍士兵屠殺平民的場面。
他們的目的不是為了炸死幾個美軍,而是激怒美軍去殺自己的同胞,然后把這一切全部拍攝下來,留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