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參與剿滅潛伏者的重點人物一一身亡,趙子陽開始展開瘋狂的報復(fù)行動。對他來說這一切只是開端,更為厲害的還在后面,睚眥必報是他的本性,絕對不會讓這幫雜碎活的如此安逸。
勞爾街頭遭到暗殺,西蒙持槍頑抗被射殺,還有一名西班牙商人死于車禍,另外一個參與的法國人洗澡時不慎漏電被電身亡。參與喪尸研究項目的幾個重點人物幾乎死絕,得到這個消息的路易斯開始陷入惶恐之中。
外界看不出這些人的死有什么聯(lián)系,但玫瑰公爵非常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潛伏者開始進行瘋狂的報復(fù),下一個必然是他,這是逃不過的劫。
“尤里安,現(xiàn)在的事情變得非常糟糕。”路易斯憂心忡忡的對老管家說道:“所有參與項目的人全部死了,如今只剩下我一個。”
老管家尤里安佝僂著腰身,一臉的平靜,靜靜聆聽路易斯由心底發(fā)出的驚恐。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也許當(dāng)時我應(yīng)該強硬的把安琪兒帶走。也許當(dāng)時我不應(yīng)該對特種兵用刑,也許我該跟他們成為朋友。”路易斯焦躁不安,說出的話透著濃濃的后悔。
可他知道事情發(fā)展到這種地步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所能做的只有的保住性命。
“大人,請相信安琪兒小姐,她的心地很善良,不會對您做出什么的。”尤里安慢吞吞的說道:“不僅是小姐,包括特種兵也不會對您做什么,因為您是小姐的親生父親。”
尤里安的話讓路易斯安心不少,但這種安心只是片刻,他立即抱有懷疑的態(tài)度。
“不可能,當(dāng)時我已經(jīng)拋棄了安琪兒……哦,天吶,我竟然拋棄了我的女兒,難道我真的失去人性了嗎?”路易斯用手捂住臉頰,眼睛里露出痛苦之色
。
一旁佝僂著腰身的尤里安搖搖頭,有些可憐的看著路易斯。
“尤里安,幫我聯(lián)系雇傭兵吧。”路易斯抬起頭對尤里安說道。
聽到這話的尤里安猛的睜開眼睛,渾濁的雙眼變得清明無比。
“大人,您真要這么做?”尤里安大聲問道。
“是的。”路易斯用力點點頭說道:“我這是自保,我必須保證自己的生命。”
短時間里路易斯已經(jīng)想清楚了,不管怎樣他都要自保。自己拋棄了安琪兒,安琪兒也不會再認(rèn)自己,恐怕接下來就會向自己下手。隨著生化實驗室的曝光,各國已經(jīng)不可靠,唯有雇傭一支武裝力量才能夠為自己解圍。
“不行!”尤里安堅定的拒絕。
“尤里安,你竟敢反駁我的話?”路易斯氣急敗壞的瞪著尤里安,他怎么都想不到這個一向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居然會對自己的話起疑意。
尤里安本來佝僂的腰身慢慢直起來,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但眼睛里的目光卻變得更加明亮。
“大人,我今年六十八歲,十二歲的時候進入玫瑰家族,呆了整整五十六年。”尤里安不急不慢的繼續(xù)說道:“從進門的第一天我伺候您的爺爺,然后伺候您的父親,一直到您。我的一切是玫瑰家族給予的,我也早已把自己看成玫瑰家族的一員,盡管我是下人,但我應(yīng)該有說上一句話的權(quán)利吧。”
聽到這話,路易斯臉上的怒氣消失了,他示意尤里安繼續(xù)說下去。他并不是對尤里安發(fā)火,而是在向自己發(fā)火,因為事情的發(fā)展讓他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
“您的爺爺曾是玫瑰家族族長,他為人非常低調(diào)、謙遜,極具威望;您的父親生性隨和,只愿意舒舒服服的過自己的日子;而您則擁有很大的抱負(fù),但有些急功近利。安琪兒小姐很像她的曾祖父,只可惜繼承了她母親的偏執(zhí),但您不能否認(rèn)安琪兒小姐的本性,正如夫人一般。”
路易斯默默點頭,他知道尤里安嘴里的夫人是安琪兒的生母,這個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也只認(rèn)安琪兒的母親
。
“恕我直言,您是一個只愛自己的人。”尤里安凝視路易斯繼續(xù)說道:“這并沒有錯,畢竟您身處玫瑰家族,自私是無法避免的。可您卻把自己的女兒拋棄,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我沒有拋棄她,是她拋棄了我!”路易斯忽然變得異常暴怒。
“不,安琪兒小姐永遠(yuǎn)都不會拋棄您,您信嗎?”尤里安露出笑容。
信嗎?這個問題讓路易斯愣了一下,他自己的心里相信嗎?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安琪兒從小便離開家,路易斯根本就不了解安琪兒,所以他不知道安琪兒究竟會不會拋棄自己。
“我……”路易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他的心里很亂。
“大人,您大可不必雇傭軍隊,您只需要安安穩(wěn)穩(wěn)的等待就可以了。相信我,安琪兒小姐絕對不會拋棄自己的親生父親,盡管您真的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聽我的,不要有做任何舉動,這才是唯一的辦法。”
對于老管家尤里安的話,路易斯還是比較相信的,但他心里又覺得這樣做沒有任何保障,總會讓人不安心。
“我已為你們一家服務(wù)一輩子了,是該讓我養(yǎng)養(yǎng)老了,唉……”尤里安深深嘆了口氣,一邊轉(zhuǎn)身向外走去,一邊說道:“大人,這是我給你的最后忠告。連美國政府都奈何不了的人,您又能有什么辦法?”
說完之后,尤里安佝僂著腰身走出門,慢騰騰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尤里安,難道你要拋棄我了嗎?”路易斯跑到門口大聲問道。
尤里安老管家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擺擺手,繼續(xù)慢吞吞的朝自己房間走去。從此以后他不會再過問玫瑰家族的任何事情,因為他老了,徹底老了。
看著尤里安慢慢消失的背影,路易斯感覺到身體有種被抽空的感覺。他拋棄了女兒,現(xiàn)在他被老管家拋棄,偌大的玫瑰家族似乎只剩他自己一個人了。
從來沒有這么疲憊過,這是此時路易斯的感覺
。失去了尤里安他就像失去了準(zhǔn)心骨,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直在依賴這個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是的,他很依賴尤里安,否則也不會讓尤里安知道自己所做的事。但當(dāng)時尤里安并未作出任何明確的態(tài)度,一直選擇默默服從。今天尤里安的反駁明顯是因為事情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步,他有責(zé)任也有義務(wù)提出來。
坐在椅子上,路易斯大口灌著紅酒,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在思考路易斯對他說的話,在想自己接下來該怎樣自保。
路易斯獨自一人在房間呆了整整一下午,當(dāng)他再次走出來的時候,眼睛里滿是狠戾之色。
第二天,一群裝備精良的雇傭兵進駐玫瑰莊園,接手玫瑰莊園所有的安全事務(wù)。
已經(jīng)搬到玫瑰小鎮(zhèn)的尤里安只是深深的嘆氣,路易斯這個自私的人最終還是沒聽自己的叮囑,雇傭了這一批雇傭兵。
這些雇傭兵的確很強大,只是再強大能比得過潛伏者嗎?
“我已盡忠……”尤里安輕輕吐出這句話,叫上一輛馬車駛出玫瑰小鎮(zhèn),徹底脫離玫瑰家族。
這支雇傭兵是最新崛起的一支傭兵,名字叫做獵殺者。他們崛起的勢頭很快,短時間內(nèi)占據(jù)了非洲四分之一的市場,有種效仿潛伏者的架勢。
不過他們不是潛伏者,最終只能把勢力范圍擴充到這一點。這些傭兵一個個年輕強大,充滿狠勁,絕對是不可多得的新秀。他們?yōu)楦鲊鋈蝿?wù),并且任務(wù)完成率非常高,甚至超越一些老牌的雇傭兵。
對于獵殺者的崛起,所有傭兵團都保持沉默,哪怕是觸犯自己的利益。似乎這些老牌的傭兵團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圓滑,與世無爭。
“摩根,伯爵,我想你們之間的矛盾可以就此而止了。”哥薩克突騎傭兵團長列昂尼德對面前的兩人說道:“今天我們請來了alexandra團長,請來了法國外籍兵團的朗姆團長,以及西班牙外籍兵團的紅飄帶團長進行見證。”
屋內(nèi)坐著的人全部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傭兵團長:摩根的eo,伯爵的廓爾喀,列昂尼德突騎,alexandra上帝武裝聯(lián),朗姆的法國外籍兵團,以及西班牙外籍兵團的紅飄帶。
“其實我們之間本沒有什么矛盾,只是因為一個人
。”伯爵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將眼光投向摩根。
“不錯,”摩根盯著伯爵說道:“因為我們的頭兒,龍騎將。”
摩根與伯爵之間的仇恨很簡單,他們雙方都懷疑對方把龍騎將干掉了,所以才會一直仇視。只是在許多人的插手下,雙方并沒有進行激烈的戰(zhàn)斗,否則早就兩敗俱傷了。
“其實有一個人可以澄清這個誤會。”列昂尼德對兩人道:“其實我們的頭兒龍騎將并非被謀殺,他是在家病死的。”
這句話一出口,在座的團長們吃了一驚,臉上露出強烈要得知的要求。
“你怎么知道的?列昂尼德,當(dāng)時就數(shù)你的花樣最多,簡直是對哥薩克人的侮辱。”摩根沒好氣的說道。
哥薩克人向來豪爽耿直,會運用各種計謀的不是典型的哥薩克漢子,偏偏列昂尼德就是這種會充分運用計謀的人。
“你們相信潛伏者的特種兵嗎?”列昂尼德問道。
“我相信。”alexandra先發(fā)言,風(fēng)情的臉上滿是笑容。
“我也相信。”伯爵也笑了起來。
“呸,你們串通一氣把我從非洲趕了出去!”聽到特種兵三個字,摩根氣的牙癢癢。
“那么這個人的話你們一定會相信。”列昂尼德沖在座的人笑了笑。
房門被打開了,一臉彪悍的趙崢嶸大步走進來,抱著膀子站在人群中央。
看到走進來的趙崢嶸,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因為趙崢嶸站著,他們坐著非常不合適。
“龍騎將還在這個世界上,我確認(rèn)!”趙崢嶸發(fā)出明確的聲音。
他的話所有人都相信,因為趙崢嶸是藍(lán)光。而藍(lán)光與龍騎將的關(guān)系本就非常好,他們是中國走出來的最強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