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日本東北部海域的漁民像往常一樣駕駛船只遠離港口進行捕撈作業。盡管有關部門發出緊急通知,告知勘測到海底火山噴發活動跡象,但日本的漁民們對這些早已司空見慣,每年都會報道海底火山活動,每年都會有上百起地震,并沒放在心上。
幾艘打著某社標志的漁船駛向日本東部海域進行捕撈作業,只是很奇怪,平常用上四五個小時就能捕撈一網的海域竟然連平時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漁民們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們從來不會濫捕,良好的生態循環讓他們一直享受海洋的給予。
平靜到不起波瀾的海平面突然出現涌動,海水毫無征兆的快速泛起波浪,遠處出現一條綿延數百里的白線。
“那是什么?”一艘漁船的大副瞪大了眼睛,盯著那道越來越近的白線。
“海潮?”一名船員發出疑問。
“是海嘯!”經驗老道的船長發出驚叫聲,沖大副吼道:“快,快,快回海港,海嘯還未形成,還來得及!”
漁船立即轉舵返回海港,開足馬力向前行駛。
白線瞬間撲過來,海平面瞬間漲起數十公分。在白線的作用下,漁船的位置也立即升高,跟著海水流向以最快的速度向海港竄去。
所有的船員都捏了一把冷汗,從海面情況來看,這次的海嘯威力絕對不會小。
第一道白線向海岸線涌去,緊跟著第二道白線再次涌起,遠遠看去與天際連成一線,隱隱夾雜著雷霆萬鈞的呼嘯聲。
在第二道白線還沒掠過漁船之際,第三道白線不安分的狂涌而起,發出轟隆隆的聲音,讓人疑是萬千騎兵卷土而來,充滿滅殺一切的霸道氣息。
船長看到這種景象,一張臉變成土灰色,他知道一切都完蛋了。
三道海潮涌過,海面霎時間變得波濤洶涌,數米高的浪頭瘋狂的卷向漁船。它們嘶吼著,咆哮著,不顧一切的狠狠撞向漁船,要把這艘漁船徹底生生吞噬。
排山倒海的轟隆隆聲音響起,遠處出現一道十幾米高的巨浪。這些巨浪連成一線,綿延百里,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力狂暴的席卷而來。
漁船上所有的人在這道巨浪組成的城墻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們忘記了呼叫,忘記了逃亡,等待被大海徹底吞噬……
3月11日,東北部日本海因海底火山爆發突發海嘯,造成上百人罹難;3月11日,日本東部海域發生里氏9.0級強地震,造成上千人死亡,其中宮城、福島為重災區,大片民房遭受摧毀,數十萬人無家可歸
。
3月13日,日本政府承認在大地震中受損的福島第一核電站2號機組可能正在發生“事故”,2號機組的高溫核燃料正在發生“泄漏事故”。該核電站的3號機組反應堆面臨遭遇外部氫氣爆炸風險,正在緊急疏散21萬人到安全地帶。
14日,日本政府宣布關閉支撐一號、二號、三號機組的核反應堆,全國實施輪流停電,應對大地震后的供電緊張。
整個日本處于焦頭爛額地步,疏散、急救、搶修、隔離、啟動避難所等等事項。面對這樣一場自然災難,人的力量根本微不足道,日本政府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一切災后工作。
鑒于前些日子檢測到的公海小島爆炸,日本政府懷疑有人故意引發海底火山噴發造成這一自然災難。但是他們沒有任何證據,即便有證據也難以進行下去。這是自然災難,是不可預測的,世界還沒有任何一項法律法規能夠對這種災難作出裁決。
換句話說,任何一個國家遭受到這種災難只能自己默默承受,哪怕有懷疑也無能為力。
遭受海嘯與地震雙重襲擊的福島一片廢墟,大片區域處于黑暗之中。所有的避難所緊急開放,同時世界各地的醫療隊進駐為災民進行檢查,一旦發現輻射感染人群立即隔離。
“這里有一名感染者。”一名身穿防護服的女醫生沖大聲叫道。
本來與感染者站在一起的人立即散開逃得遠遠的,唯恐自己遭受到感染。
兩名穿著防護服的警察立即走過來,要將這名感染者帶走。
“不,我沒有被感染,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勞爾陷入巨大的恐懼中,強調自己并沒有被輻射感染。
不過兩名持槍的警察根本不理會他,這種情況下必須強制進行隔離觀察,如果感染者向人群中逃竄的話會引發更大程度的感染,屆時真的難以收場。所以警視廳有命令,但凡遇到拒不接受隔離觀察者允許就地槍決。
獨自占據一塊空地的勞爾向四周看去,看到自己的屬下像是避開瘟疫一般的站在遠處,眼睛里露出各種各樣的表情
。
“我沒有被感染!”勞爾發出咆哮聲。
他有沒有被感染非常清楚,因為他們的基地根本不在輻射區。即便在輻射區也沒有問題,基地的修建本來就能夠防輻射。
“先生,請接受隔離觀察,如果確定您沒有被感染的話自然沒有任何問題。”女醫生發出職業性的認真聲音。
緊張時刻有緊張時刻的制度,確信自己并沒有被感染的勞爾選擇配合。他的身份不能暴漏,進行隔離觀察的話不需要很長時間,等到出來的時候。
勞爾狠狠的環顧了一圈自己的手下,用眼睛發出警告。
“啪”的一聲,一名警察走上來用手銬將勞爾銬住,拖著他向一輛救護車走去。
“喂喂喂,你們干什么?”勞爾大聲叫道:“我不是犯人,我是美國公民,我只是接受隔離觀察。”
“對不起先生,請您配合。”穿著厚厚防護服的警察發出制式的聲音。
防護服將人的面部全部遮擋住,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究竟是誰。但勞爾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太對勁,這不符合任何等級事故的處理方法,他們沒有任何上手銬的必要。
“你們是誰?”勞爾的眼中迸射出一道光芒,隨后開始猛的掙脫一名警察的雙手要逃跑。
“啪”的一聲,另外一名警察狠狠一槍托砸在勞爾的后腦勺上,將其砸暈在地,拖到救護車上。
那些難民驚恐的看著這一幕,而后各自保持距離,唯恐身邊的人就是受輻射者。
“請注意,如果你們發現身邊的人出現發熱、高燒、嘔吐、昏迷、吐血、脫發等現象請及時告知醫護人員。因為出現此類癥狀的人極有可能遭到核輻射的影響,為了您和您家人的安全,請配合。”女醫生向難民們說出這么一番話,而后跳上車。
救護車載著勞爾向遠處駛去,通過特別開辟出來的救援道路上飛馳,轉眼間消失不見
。
第二天,有人發現遺棄在路邊的救護車,但救護車內的醫護人員消失的一干二凈,直到幾名被拋棄,昏迷在山林的醫護人員出現。這種事情并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但也進行了追查,只是現在所有的重心工作都在核泄漏的危害上,隨后也就不了了之。
這是一間地下倉庫,一盞昏黃的白熾燈掛在倉庫頂部。里面的人在這種光線下有些瞧不分明,但坐在倉庫中間椅子上的人異常顯眼。
“嘩啦”一聲,一桶清水潑在勞爾身上,讓他從昏迷中醒轉過來。
“啊!”醒轉過來的勞爾猛的一激靈發出驚叫聲,雙手想要抹去臉上的水痕,卻發現被反銬在椅背上,雙腳也被結結實實的綁在椅子上。至于椅子則是鋼鐵做成,以地下牢牢連在一起,任你怎樣用力也無法逃脫。
“特種兵!”勞爾發出驚叫聲,看到眼前站著的男人。
隨后他又看到安琪兒、獵狐、斯沃特、潘多拉、吳楠。
趙子陽沖勞爾露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
“聽我說,你們的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勞爾意識到眼前的情況,平靜而又急切的說道:“我承認我被l博士與西蒙拉下了水,但我身不由己。如果你們放了我,我會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
勞爾再想對策,他知道要讓對方放了自己必須得拿出點什么東西,也就是所謂的代價。很顯然,對方沒有殺死自己是想從自己口中得到一些東西,既然這樣的話,自己為什么不說呢?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所有的一切在生命面前都顯得一無是處。
“告訴我,你們進行的項目研究了多久,總部在哪里?”安琪兒問道。
“進行了大概十年。”勞爾很干脆的對安琪兒說道:“我們與英國人、德國人進行聯手開發新生代人類的工程,致力于對人體基因重組造成真正的生化戰士。在這期間利用戰死的特種部隊士兵進行試驗,也曾利用活人進行試驗,但我們應用最多的還是胚胎試驗。夜玫瑰團長,我對一些情況了解的并不深入,您的父親比我了解的還要多一點。”
“啪”的一聲,趙子陽一巴掌抽向勞爾
。
被扇了一巴掌的勞爾在這股力道下狠狠向旁邊轉過去,口鼻大張,幾顆牙齒混合著鮮血噴出。
“總部在英國,在英國!”勞爾立即反應過來,他有一個問題忘記了回答。
“唰”的一聲,一把三棱刺出現在趙子陽手中。捏著三棱刺,趙子陽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不,不要殺我,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不要殺我!”勞爾的臉上露出極大的恐懼,大聲叫道:“英國只是一個實驗室,真正的基地在埃及,在吉薩高地,在那座金字塔下方!我請你們出任務是因為美國政府差點發現我們在那里的試驗基地,請相信我,相信我。”
潛伏者們相互看了一眼,趙子陽則與獵狐的目光對上,他們兩個在那里玩過死掐,兩人都差點被對方干掉,這可是記憶猶新的事。
一直以來都以為那只是一個簡單的任務,可誰也沒想到下面竟然是一個試驗基地。
“我在那里碰到過喪尸,不過……”安琪兒皺皺眉頭,有些想不通。
“那是從實驗基地跑出來的活人試驗品。”勞爾吞了口血水,急急忙忙的說道:“這個實驗基地主要是由你們玫瑰家族拿出大筆資金,因為你們需要武裝力量。這個計劃在運行的過程中被美國政府察覺到,因為派出一支部隊與科研人員進行勘察。由于我們的工作并沒有得到政府支持,所以我才會雇用你們進入那里。除此之外還能讓你們與保衛者進行拼殺完成損耗消弱你們的力量,所以才會發生那次事情。”
“很好。”安琪兒點點頭對趙子陽說道:“陽,我想看到這個人流出黑色的血。”
趙子陽點點頭,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瘸著腿朝前走了兩步,手里的軍刀在勞爾眼前輕輕晃動。
“不,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我還知道許多你們不知道的事,我還有許多錢,我愿意用這些換取我的命,可以嗎?”勞爾已經不淡定了,眼睛里充滿對生的渴望。
他現在什么想法都沒有,就想進行交換,用自己知道的一切跟潛伏者進行交換。這筆生意劃得來,只要留他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