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令狐沖與勞德諾二人便背著行李,騎著駿馬往青城山而去。
一路上,帶著任務(wù)的令狐沖故意借機與勞德諾多次交談,勞德諾話不多,多數(shù)時候是令狐沖在講,他旁聽。
確如岳不群所說,勞德諾沉穩(wěn)謹慎,而又果敢忠心,辦事牢靠踏實,在這一路上,勞德諾對這個大師兄是恭敬有加,鞍前馬后,任勞任怨,一切以令狐沖馬首是瞻。吃飯住宿這些根本不需令狐沖操心,他定會辦得漂漂亮亮,任何黑店和對他們懷有敵意的人物都沒能逃過他的眼睛,都被他暗中輕易解決,絲毫沒有打攪到令狐沖。
這勞德諾果真是個人才,這后勤工作做的,恐怕整個華山派都沒有幾人比得上他,同輩弟子就更不用說了,將華山派的內(nèi)務(wù)交由他打理再適合不過,老岳的眼光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令狐沖并沒有對勞德諾吹噓自己武功有多高強,依照勞德諾謹慎的性子,多半也會嘴上夸贊,內(nèi)心卻不當(dāng)回事。唯有在青城派大發(fā)神威,當(dāng)著勞德諾的面將余滄海狂虐一番,才能給他最強烈的震撼,畢竟余滄海早已是名震江湖的一代宗師,而他令狐沖只是華山派的一個晚輩人物,有對比,才能將事實看得更清楚。
兩人快馬加鞭終于趕到青城的派駐地清風(fēng)觀。
一切交給勞德諾處理,令狐沖環(huán)抱雙手放在胸前,老神在在地豎立在一邊,哼著小曲。而勞德諾上前敲門,不一會便出來一個年輕的青城派弟子。
“華山派弟子二人奉家?guī)熢啦蝗褐皝戆菀娪嗾崎T。”勞德諾上前施禮道。
“等著!”
青城派弟子語氣甚是無禮,冰冷地從嘴里蹦出兩個字,把大門狠狠一關(guān),將令狐沖了勞德諾二人關(guān)在門派,竟沒有請他們?nèi)テ畹群蛐菹ⅰ?
“二師弟,我早就說這個青城派沒一個好東西,你看看,一個小嘍嘍居然敢把我們拒之門外,我們現(xiàn)在可是代表著華山派,代表著師傅的臉面,”令狐沖故作氣憤道,“青城派竟敢如此侮辱我們?nèi)A山派,他媽的,這幫狗娘養(yǎng)的,不將他這個清風(fēng)觀攪個天翻地覆豈不是讓別人認為我令狐沖怕他青城派。”
“大師兄,切莫沖動,我們是來賠禮道歉的,不是來鬧事的,若是搞砸了,回去怎么跟師傅交代。”見令狐沖準備犯楞,勞德諾趕緊勸阻道。
“二師弟,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講究了,不要把被人想得太好,我敢肯定,剛才那個小王八蛋絕對沒有進去稟報,說不定正在和其他青城派弟子一起嘲笑我們呢。”令狐沖道:“這個江湖,只有實力才能贏得別人的尊敬,你實力強,你就是英雄,就代表正義,你實力弱,就是邪惡。門派也是一樣,比如嵩山派,行事狠辣,濫殺無辜,卻因為有左冷禪和十三太保,在江湖的定位便是代表正義的名門正派。”
“所以,嵩山派的長老弟子殺人,就算是將你抄家滅族,江湖上的人也只會說嵩山弟子那是在懲奸除惡。同樣是殺人,你如果實力不濟,那便是作惡多端,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只有你的師門強大,你自身的武藝高強,你在江湖上才會有話語權(quán),你明白嗎,二師弟!”
本來還不甚在意的勞德諾,被令狐沖有意的將嵩山派滅人家族之事拿來作比喻深深刺激到了,若不是多年養(yǎng)成的城府與隱忍的性格,差一點就控制不住情緒,暴口發(fā)飆。
“二師弟你在外面等一會,我進去看看!”令狐沖不等勞德諾回答,一翻身便竄進青城派的駐地清風(fēng)觀內(nèi)。
不愧是流傳千年的名門大派,果然氣派,這樓宇瓊閣,裝飾設(shè)置很有內(nèi)涵。令狐沖踩著凌波微步溜到了青城派的演武場,果然見到余滄海正在監(jiān)督一幫弟子練習(xí)劍法。
余滄海幾個親傳弟子并不是在練習(xí)青城派名震江湖的松風(fēng)劍法,而是在練習(xí)一些極其怪異,毫無連貫性,看著軟綿無力的招式。應(yīng)該就是余滄海偷學(xué)過來的林家辟邪劍法。
令狐沖正在想用什么方式露面時,余滄海突然出劍劈掉其子余人彥手中長劍,詢問道:“人彥,怎么最近練劍手腳無力,無精打采,出劍軟綿綿的?”
“爹,這林家辟邪劍法這么差勁,我們練他有個鳥用啊,我們的松風(fēng)劍法比它強百十倍,你干嘛非要我們練呢。”余人彥不滿道。
“人彥,你有所不知,當(dāng)年林遠圖憑借著七十二路辟邪劍法打敗江湖無數(shù)高手,就連你長青子祖師也敗在他手下。”余滄海對眾弟子道,“所以你們不要小看這辟邪劍法,好好練習(xí)!”
“長青子祖師當(dāng)年可是號稱三峽以西劍法第一呀,連他都敗了,看了這個辟邪劍法還真的藏著很多秘密啊。”
青城派眾弟子驚訝道。
“你們祖師當(dāng)年便是因為這件事郁郁而終,不過他臨終前有遺言,這辟邪劍法看著并不連貫,像是三流劍法,但只要配合林遠圖獨特的內(nèi)功心法,施展開來便迅疾如風(fēng),如鬼似魅,詭異莫名。”
說到這里,余滄海向眾弟子得意道:“林家必有與辟邪劍法匹配的運功心法,而林遠圖早已歸西,現(xiàn)在的林家似乎因為什么原因并沒有傳人習(xí)得這套內(nèi)功心法,我調(diào)查到林遠圖的后人林震南近期便要告老還鄉(xiāng),沒有朝廷的庇護,林家怎會是我們青城派的對手,辟邪劍法和心法逃不出我的手心。”
“妙,妙啊,原來爹三個月前安排人去京都監(jiān)視林家,便是為了今天啊,爹你果然是深謀遠慮。”余人彥和一幫弟子吹捧道。
而余滄海顯然對眾人的吹捧很是享受,右手輕捋胡須,得意洋洋。
“媽的,你們這幫狗娘養(yǎng)的,原來已經(jīng)準備隊林家下手了,這倒是個意外收獲,不過老子來這里可不是聽你們拍馬屁講故事的。”令狐沖在一個大樹上藏了大半個時辰,終于不耐煩了,故意弄出一點聲響,引起余滄海的注意。
“誰?”余滄海不愧是江湖成名多年的武學(xué)宗師,反應(yīng)靈敏,非常配合令狐沖的計劃,一把長劍直接朝令狐沖的方向激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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