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剛纔的問話,薩摩耶沒有回答,只是一如既往地冷漠的看著她。但其實他內心也有自己的疑問,對阿史那,薩摩耶從來都是對她有最原始的慾望,但要非要在他們之間尋找那些矯情的愛情?薩摩耶會嗤之以鼻,他從來不相信那些所謂的男女之情,對於他來說,事業第一,女人只不過是玩物而已?誰會對自己的玩物投入感情呢?
阿史那作爲玩物,完全夠資格,無論是草原第一美女的名頭,還是她本身熱情、主動,還身材火辣,都足以讓薩摩耶好無負擔的去享受她的溫柔和美好。阿史那可不是龍朝那些矯情的千金小姐,她身上有草原女子的優點,那就是灑脫、敢愛敢恨。而薩摩耶作爲正常男子,對阿史那也是相當滿意的。
所以,這些年,他身邊流水的女人,阿史那卻是那似乎不可撼動的存在。他身邊的人都以爲阿史那能最終上爲,他知道就連阿史那自己都是這麼認爲的,所以,她纔會警惕他身邊出現的任何異性。但他知道,自己對阿史那只有慾望。沒有讓她離開,一是阿史那確實是個尤物,他還沒有見過第二個女人能夠與之媲美;另一方面,也是因爲他這些年常年在外征戰,也沒有想過要有固定的伴侶,只是每當想要的時候,手下就能按照他的喜好將女人送進他的帳篷。發泄完了就完了,連那些女人的臉,他都記不住。所以,他也不願意費那個心力去尋找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愛情了。
但今天,他以爲自己只是在無聊生活中尋找一個小樂趣,但阿史那作爲他身邊最久的存在,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區別對待!
阿史那剛問,他是不是故意放水,也許她早已經敏感的察覺到了什麼,這比薩摩耶自己都還要早發現。薩摩耶仔細一想,不得不承認,他剛纔確實是在放水。
至於爲什麼?薩摩耶自己也說不清楚!就是剛纔他就發現因爲他和阿史那兩個外族人的存在,龍朝人都一直十分緊張。對於這點,薩摩耶一點都不意外,龍朝人一直喜歡沽名釣譽,愛好面子,肯定不會願意“自家”的東西被鄰居覬覦。但沒想到剛纔一直慷慨陳詞的小丫頭,也突然變得十分緊張,似乎也很在乎這遊戲的最後結果。而他完全沒有對龍朝其他人那種刻板印象,對她完全是不假思索的想逗弄。
這些燈謎,對他來說簡直小兒科,雖然吳剛、月老是龍朝的傳說,但他自小目標就很明確,一直就有著吞併整個大陸的野心,所以,作爲大陸最大、建國最久的國家,薩摩耶一直是又愛又恨。但他知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他從小就有目的性的系統學習了龍朝的知識。雖然不能和那些土生土長的龍朝人相比,但也算是對龍朝風土人情和人文地理十分熟悉了。
所以,沒錯,剛纔那道謎題,他會,故意沒有選擇回答而已,而且不單單是那道題,他還要繼續放水,直到小姑娘進入決賽後,他再打敗她,看她失落的表情才最有趣。
薩摩耶完全沒有去想,他這樣處心積慮到底是爲了什麼?
在薩摩耶發愣的時候,掌櫃的又開口說話了。
“好,我們繼續比試”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知道爭奪無望,所以也放鬆了心態,反而答題正確率上來了。
龍朝其他選手紛紛搶答了題目,賽程過半,十名選手,成績也有了改變。陳蕭然和薩摩耶各答對四道題,其他八名選手中,有三名答對三道題,四名答對兩道題,一名答對一道題。
看來選手之間的差距也在縮小,但大家都知道沒有意外的話,最後進入爭奪的就是陳蕭然和薩摩耶了。其他人也是爲了盡興而已。
相對於薩摩耶的故意放水,陳蕭然則完全不是那麼回事,自從答對第十七道燈謎“月下老人”後,她不是不想回答,但每次她都比別人慢半拍,這個時候才後悔自己平時沒有鍛鍊,關鍵時刻反應就是比別人慢,只能眼睜睜看著其他人一道一道答題。
但奇怪的是,那名突厥男子彷彿也陷入了魔咒一樣,被陳蕭然截斷了連答記錄後,也沒有再答上來一題。陳蕭然當然想觀察他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但他身邊一直虎視眈眈的女伴讓陳蕭然不敢“直視”。
掌櫃的繼續出題,現在龍朝選手的答題節奏已經跟上來了,這讓他和圍觀羣衆都有了一絲希望“接下來是第二十七題,各位,注意了。謎面是岳父恰是上司(打一成語)”
這次陳蕭然聚精會神,心無旁騖,掌櫃的一說出燈謎,她立馬開口,沒有再讓機會從手中流失“泰山壓頂”
“姑娘回答正確,恭喜,姑娘,是此次燈王爭奪賽最後的入圍者之一,請姑娘稍作休息,等另一名選手決出,就可以與姑娘展開最後的角逐了”
陳蕭然鬆了口氣,回頭看向了臺下的大姐她們,剛纔她們在臺下一直爲她打氣加油、搖旗吶喊,這些,她都知道,但因爲剛纔的氣氛太過緊張,讓她沒有心思與她們進行更多的交流。但還好,這個結果還是好的,不但陳蕭然自己鬆了一口氣,她也看見大姐她們也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大姐還是那樣內斂、害羞,雖然也很興奮但還從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而兩個弟弟和小茹則完全沒有拘束了,一聽陳蕭然入圍了,就一蹦三尺高,叫得全場最大聲。
陳蕭然倒沒有責怪她們,畢竟只是個遊戲嘛。就是商家也希望現場的氛圍如此熱烈吧。但讓陳蕭然沒有想到的是,安定侯世子原來一直留在人羣中,沒有離去,而且手中還提著剛纔從她手中接過去的燈籠。
陳蕭然從世子的眼中看到滿滿的笑意和溫柔?這讓陳蕭然不得不想起剛纔的事情,一想到這事情,好心情也立馬沒有了,世子的事情還真是件頭疼的事情。要說陳蕭然自己是不願意相信他會對自己有感覺的,畢竟兩人身份懸殊太大,而且兩人接觸也沒有幾次。但感情這種事情,誰又能說的定呢?不是還有一見鍾情、甚至閃電結婚的嗎?
這種事情,當事人自己不說,她也不好當面去跟他確認啊,難道還要她當面問人家是不是喜歡自己嗎?
如果真的問了,是或不是,對陳蕭然來說都不是件好事情。如果他回答說不是,那她不就尷尬了嗎?好像自己自作多情,看誰都覺得是喜歡自己一樣;那如果他真的回答喜歡自己呢?那不也是件令人頭疼的事情嗎?不說她與蔣毅有個五年的約定,就是侯府的傳聞也讓她望而卻步啊。
陳蕭然一個人在臺上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完全沒有注意到臺上的其他事情。
另一邊,薩摩耶看陳蕭然已經答對了五道謎題,也終於放下心來,剛纔他忍著不回答燈謎,忍得夠難受了。要不是爲了讓小丫頭晉級,他何苦這樣委屈自己呢?
薩摩耶恢復了鬥志,拿出了一些精力去聽掌櫃的燈謎。
“好的,恭喜陳姑娘獲得最後一對一爭奪資格,現在還有最後一個名額,花落誰家,
“接下來的謎面是周瑜迎親(打一成語)”
“喬遷之喜”終於,結束了這冗長又無聊的遊戲。如果是按照薩摩耶的學識,這些燈謎哪裡還需要這麼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