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來完全沒有注意到蔣毅在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他只是不理解而已。在他看來,不就是讓蔣毅娶個老婆嗎?怎麼其他三個人搞得好像是什麼了不得的大陰謀一樣。
在劉思來看來,不管是哪家的姑娘,只要能年輕貌美,男才女貌就可以結合啊。杜家姑娘怎麼了,他可是聽說了杜家所有的女人各個都是貌若天仙,還琴棋書畫十分出色,是德才兼備的女子。就連太子和三皇子都娶了杜家的女兒。如果,蔣毅真的要去杜家女子,他一個大男人又不吃虧。
再說,能娶個杜家的女人回家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至於,二哥他們的那些擔憂,在劉思來看來,完全都不是什麼事情,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大不了將杜家女兒帶到西南這邊來,他不相信有他們這些長輩看著,還能出什麼事情?
劉思來的想法就是和別人的不同,天生樂觀派,想問題都想著好的一面,從不考慮那些未知的危險,他總認爲爲那些未知的風險擔憂,都是杞人憂天的事情。
“三哥,你怎麼不說話了?剛纔不讓你說話的時候,你不是一直插嘴嗎?”關年榮看著沉默的三哥也十分好奇,平時這個時候,劉思來肯定要出口說些驚人之語了。
關年榮一說,屋子裡的人都看想了劉思來。
“剛纔不是不讓我說話嗎?”劉思來自以爲不被人聽見的小聲嘀咕了一聲。
“讓你說就說,哪裡有那麼多廢話”林博文被自己這個三弟弄得頭大。
劉思來說道“說就說。要我說啊,你們真的是想得太多。我們家毅兒是男的,他們杜家女子非要嫁過來,我們毅兒又不吃虧。這有什麼可糾結的。要我說啊,只要我們毅兒拿出男子氣概來,收服一兩個女的不是手到擒來?假如需要叔叔給你提供經驗的,不要客氣,儘管來找你劉叔。你劉叔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知道怎麼哄女的,將女的哄得服服帖帖的”
劉思來說著說著,不顧別人的眼光,湊到了蔣毅耳邊“劉叔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女的都是嘴上說不要心裡別誰都想要。外表越清純的上牀後就越放浪,只要你在牀上讓她們舒服了,一切事情都好說了。你劉叔叔這輩子就靠這個辦法將你十個嬸嬸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劉思來一點都沒有做人長輩的覺悟,明顯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在蔣毅面前吹噓起來。在他眼裡,蔣毅這樣的年齡早就應該找女人了。所以,他葷素不忌地說道,邊說邊還給蔣毅擠眉弄眼的。
林博文和關年榮差點就被劉思來氣得暴走,本來劉思來沉默,他們還以爲他有什麼見解,沒想到還是說些不著四六的話。
“你還是給老子閉嘴吧。”林博文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劉思來被訓,又被關年榮拉開,只得又縮了回去。
林博文和關年榮都拿這個劉思來沒有辦法,但經過劉思來這一鬧,蔣毅也暫時放下了剛纔的猜疑。劉思來這樣喜形於色,說話從不著調的個性,讓他使那些陰謀詭計?蔣毅甚至懷疑劉思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毅兒,你別聽你劉叔叔胡說。雖然你父親現在不在了,但我們也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婚姻大事,我們肯定都會給你把好關的。杜氏想讓你給蔣四海的瘋言瘋語買單,那也要先問問我們這幾個老傢伙同不同意”
“杜家雖然勢大,號稱龍朝第一大家族,但我們蔣家軍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就不相信,皇帝還會爲了蔣四海的一個什麼破遺書,就能讓我們這些在邊疆爲龍朝出生入死的將士心寒了”
林博文的話,不得不讓蔣毅十分感動。蔣毅也爲剛纔懷疑林叔叔而感覺慚愧。
其實蔣毅也不願意懷疑這三個叔叔,畢竟他們是父親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長輩。但父母親遇難太過突然,蔣毅也不得不懷疑他們了。
現在的蔣毅腦子很混亂,實在沒有什麼頭緒了,只能悶悶地說“林叔叔,謝謝你”
“傻孩子,你是我們的侄兒,我們當然都想你好。大哥如果在這裡,他肯定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了”林博文看著蔣毅,想到大哥、大嫂,心裡也很難過,這要不是大哥出事,哪裡會讓杜氏這一招就能讓他們這麼難受了?
“咳咳,二哥,我認爲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我剛纔還沒有說完呢”關年榮看著兩叔侄愁雲慘霧,甚至有壯士斷腕的悲壯的時候,也不得不懷疑自己剛纔說的是不是很嚴重了?畢竟連最基本的事實都沒有確定,杜氏手裡到底有沒有蔣四海的遺書都不知道呢。
“你他孃的,剛纔不是你說的嗎?什麼杜家女子嫁到蔣家就能讓蔣家變成杜家的了嗎?現在又說沒有到那個地步?”林博文一時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剛纔他還感性地不得了,差點都要流下淚來了,現在被五弟說得,好像剛纔都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一樣。
關年榮臉紅了起來,他也沒有想到這三人今天都如此怪,剛剛明顯是他還沒有說完嗎?自己倒胡思亂想,然後被自己感動了,現在又反而來怪他了?他冤不冤???
“二哥,剛纔我所說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杜氏手裡真有毅兒爺爺的遺書,並且毅兒拿不住杜家的女子,那都是最壞的設想。但事情肯定不會往那一步發展啊。別說毅兒,他自己心志堅定,是個有主見的人,就是我們幾個人在一旁,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不是嗎?”
“我剛纔也只是給毅兒提個醒而已,讓他不要因爲這些年在西南就低估了杜家的厲害。其他先不說,蔣四海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明知道杜氏是殘害蔣家子嗣的罪魁禍首,還一直捨不得和杜氏還有杜家決裂。另外,還有京都的蕭家,跟杜家爭鬥,最後落得家破人亡?!?
“毅兒,你蕭四叔現在隱姓埋名,連真名都不敢公佈世人,難道他不難受嗎?”關年榮想到遠在京都的蕭良辰,心裡十分難過。
關年榮的話,讓蔣毅心裡也不好過了。他一直以爲關叔叔是讀書人,喜歡舞文弄墨的,但沒想到,他會爲了自己而想這麼多事情。
蔣毅低著頭若有所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