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宮裡,皇上讓吳貴妃先行回後宮,自己帶上喬楚天直奔御書房商量要事。
喬楚天第一次進皇宮,雖然以前在電視上看過很多關於皇宮的樣子,也親自去過北京的故宮感同身受。可現在古代的這個皇宮,可能是由於有了現實 的權勢,越看越讓人著迷,越看眼都花了令人心有不捨。怪不得那麼多人想巴結皇上,想一步步爬上權力的高峰。
但不論怎麼說,喬楚天也算是未來的人,看慣了未來那些高樓大廈,不論怎樣,還是張忍住心中的那種驚奇。皇上也一直在關注他,看他第一次進皇宮,有什麼表現。從這些表現上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態和慾望。可是皇上怎麼看,也看不出喬楚天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的臉上跟平時沒什麼兩樣,總是滴水不漏的樣子。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他對權力沒有什麼渴望,另外一種就是他還沒有嚐到權力的甜頭。像這種人,只有讓他嚐到了權力的滋味,纔會更加奮發向上,爲自己所用。
皇上在心裡已經下定決定,這一次一定要讓喬楚天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這樣在君臣面前,自己也可以對喬楚天進行賞賜和策封。通過這兩天的觀察和了解,他覺得喬楚天不僅是個人才,而且不驕傲不爭功,現在國家就需要這樣的人,忠心會辦事,不惹聖上憤怒。
“楚天,第一次來皇宮,有何感受呀?”既然不能從神情上看出來喬楚天有何感受,那就直接問吧。
喬楚天看皇上問自己,知道皇上在打量自己,古代的皇帝,在對自己欣賞的人,一方面看後果,另外一方面又處處設防,怕別人惦記屁股下面的那把龍椅。
“回爺的話,皇宮真的很富麗堂皇,但對於小人來說,這是你住的地方,爲百姓謀利的地方,小的只希望,你在這個地方,能夠保重身體,對百姓的事情能不出宮門便知千萬,能讓所有百姓生活得更好,能保皇上的江山社稷萬年平安。”喬楚天非常會說話,他基本上也答出了皇上的問題,但重點卻轉移了,讓皇上不再追問,但卻對他的回答非常滿意 。皇上現在對喬楚天是越來越滿意了,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如今的天下,就需要這樣的人才,纔可以穩固江山呀。
“你呀,越來越會說話了。像你這樣的性格和才華,朕真希望給你一個宰相當當。”皇上雖然只是說說,但確實出自於真心,對於宰相這個職位來說,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當,即使真想給喬楚天當於宰相,也得讓他立了功,服了臣。否則在這樣一個講究資格的朝廷裡,就連自己這個皇上,也得讓著君臣三分。要不,這些個大臣也不會這麼大膽,敢私自或者說在民間說皇上的不是。皇上是真心立場想做個好皇上,否則對那些個大臣,說殺了就殺了,又能怎麼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在這個年代,當個好皇上難,但混一個皇上卻是非常容易。
喬楚天聽皇上這麼一說,立馬心虛,自己這個樣子,能當什麼宰相,也只是把未來的東西運用到古代而已,雖然說是小兒科,但已經很到實處了。“皇上,小人不才呀,哪能容你這麼誇獎。”喬楚天謙虛的說。
“不錯,有能卻也謙虛,泰然卻也處之。不枉朕對你高看一眼那。”皇上滿意的點點頭,“對了,一會宣長孫杏單獨面見,你有什麼提議嗎?”
喬楚天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提意的了,皇上這麼做是對的。這個長孫大人剛放出來,先單獨面見,有什麼事情好私下裡談清楚,如果在朝堂上貿然相見,這個長孫大人要是爲難起皇上來,不止皇上臉面難放下,可能又要治罪於他,更有可能給自己這個介紹人也帶來麻煩。
“皇上考慮周到,對於長孫大人,確實是先單獨面見。一來可看出皇上對他的關注與愛護,二來可以避免很多意外事情發生。”喬楚天對事情分析得頭頭是道,令皇上高興不已。
“那好,既然你沒什麼意見,朕就宣長孫杏進宮了。”皇上望了喬楚天一眼,然後對小德子說:“宣長孫杏進宮見駕。”
小德子應了一聲是,出去交待傳旨的人去了。
“對了皇上,一會長孫大人進來,我還是避一避的好。”喬楚天想了想,這個長孫大人沒見過自己,如果想要讓他高看,還得采用一些手段,這人連皇上都敢惹,下面的人更別說了。
“哦,爲什麼?”皇上問。
“長孫大人性格耿直,善惡分明,他對我沒有任何瞭解,等下他要是見我在此,皇上對我寵愛有加,一定會誤以爲我跟別的大臣一樣,都是溜鬚拍馬的人。這對接下來皇上交給他辦的事情極爲不利,爲了我們更好的合作,我還是避一避吧。”喬楚天想了想,還是不出現的好。
皇上考慮了一下喬楚天的觀點,本來他到是非常想把喬楚天介紹給長孫杏,因爲這兩位基本上都是非常優秀的人才,引薦一下,長孫杏大人應該會很開心。但喬楚天說的話也非常有道理,別好心辦了壞事,那就麻煩了。也只有這樣,讓喬楚天避一避。
“那好吧,你就到旁屋避一避,旁屋都能聽到我們所說所講,聽完後,你給朕再出出主意。這個長孫杏呀,人不錯,能力也有,就怕做事的手段太硬太直,反而壞了大事。”皇上對喬楚天說出自己的擔憂。
“好的,那我先進去了。看樣子長孫大人也快到了,別讓他碰個正著,到時候解釋更尷尬。”喬楚天把自己的想法向皇上言明。
“嗯,好的,你先避避。”皇上點了
點頭。
喬楚天剛進去,小德子就大聲報道:“長孫杏大人在外面求見。”
“讓他進來吧。”皇上說。
長孫杏一進來,馬上對著皇上一拜,“長孫杏拜見皇上,願吾皇上身體安康,福如東海。”聽聲音,長孫大人應該不會是那種死腦筋纔怪,挺會說話的。
“長孫愛卿快快請起。”皇上對長孫大人的脾氣不太滿意,但對人還是非常照顧的。皇上親自過去扶起長孫杏,關心的問:“在牢裡怎樣?有沒有人虐待你呀?”
長孫大人謝過皇恩後,笑了笑,“謝萬歲爺擔心,臣在牢裡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長孫杏一本老實的說,可皇上卻想笑,這個長孫杏,嚴肅的幽默趣味足著呢。
皇上叫長孫杏坐下,又讓小德子給長孫大人上了杯茶。
“皇上,昨天我聽小德子公公說,有位才人幫臣洗去了冤屈,不知此位小哥是誰呀?”長孫杏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在他看來,這樣的人,一定是個正派的人。不過也有可能是別的大臣設的計,他雖然耿直,但心靈還算活。當然,這是長孫杏自己的看法 。
“人你就別問了,人家幫你也不是爲求你的回報。再說,像你這樣的窮臣,也沒什麼可以回報他的。”皇上不肯說,還把長孫杏大人說了一番,不過長孫大人並不難過,反而挺高興,在他看來,皇上說他窮,這是對他的誇獎。現在的官員,誰不想搜刮些民脂民膏,自己這清廉,難得皇上還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皇上,下臣有下臣的感激方法。雖然我長孫杏沒錢沒勢,但畢竟人家幫了我,一定得報答的。”長孫杏說。
“沒錢我知道,沒勢就別說得太早了。這次放你出來,也是那位爺的意思,他說你是位堪當大任的人才,所以我才釋放了你。有了他的保證,我讓你官復原職,等到明天早朝堂上,朕還另有安排。”皇上說得已經很明顯了,長孫杏要謝就謝那位幫他的人。但皇上卻怎麼也不肯說那位爺叫什麼名字。連皇上都稱呼爺了,想必這一定是一位德高望衆的人,自己真得好好結識結識。
“嗯,那可真是遺憾了。”長孫杏經過這次的關押,也還算明白了許多道理,知道解決事情只要能到達結果,不要太在意過程。過程只要是善良的,沒有惡意的就行,像自己以前那樣處理事情,基本上就把那些大臣給得罪完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明天早朝的時候,朕再宣你。”皇上揮了揮手,這個長孫杏的任務終於完了,讓他回家好好睡覺,明天好好上朝聽旨。
“嗯。皇上您多注意身體。”長孫杏還是非常爲皇上考慮的,關心的說。
長孫杏退下之後,喬楚天從旁屋過來。皇上見他笑,問道:“有什麼好笑的事情,說出來讓朕也高興高興。”
“我只是覺得這個長孫大人現在變了好多,看來他還不是那麼固執的。”喬楚天對皇上說。
皇上聽他這麼一說,想到長孫杏以前的樣子,確實,都有點不像他了。以前說個話,即使是問候皇上,也很嚴肅,沒有溫馨的感覺。就更別說跟平輩平級的官員說話了。這倒並不是說長孫大人大牌,而是他就是這麼一個臭脾氣。好在這個臭脾氣遇上了喬楚天,否則他就要被皇上關在大牢裡一直變成死脾氣了。
“是呀,人總會變的嘛。沒想到這個牛脾氣變化還挺大。”皇上說。
“再變,他這個人,還是不太合羣,是是非非,總逃不過他的眼睛跟手段的,有了他,皇上就不會那麼累心累力了。”喬楚天推薦長孫杏,還誇獎了他。
“呵呵,你呀,不知道這個長孫杏上輩子是積了什麼德,讓你這般誇獎他。”皇上隨口說道。
“這主要得於皇上明君之策,要不然,有十個我也不頂用呀。”喬楚天又把問題推給皇上,通過這樣的方式,提醒了皇上該怎麼做,也不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
“好啦好啦,咱們也就不用這麼誇獎了。天天讓那些大臣頌揚,朕都頭大了,太虛僞了。”皇上想到齊老大說的那些話,心裡就非常不舒服。
“爺,我知道,以後不說就是。”喬楚天知道皇上此時在想什麼。
“參加皇上,喬希言求見。”小德子公公對皇上通報說。
這個喬希言,現在可是太后的心腹,皇上自然不能怠慢了。“叫他進來吧。”皇上對小德子說。
喬希言進來後,對著皇上跪下,“奴才喬希言,願皇上龍體萬福,願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這種話,喬希言在太后面前也就反過來說了。再加上他辦事確實有一點手腕,太后自然是比較看重他的。而且這個喬希言深懂人性學,在人際關係在,他把握得還是想得不錯的。跟喬楚天相比,喬楚天更喜歡自由自在,而他卻不一樣,對權力熱衷。所以他現在跟朝中大臣的關係都比較要好,一些大臣解決不掉的事情,就求他幫忙反應到太后那。再怎麼說,太后也是皇上的親生母親,也希望國家長治久安,爲了國家繁榮,經常出面勸阻皇上。
“起來吧。”皇上對喬希言說。有喬楚天在,皇上雖心裡對喬希言有些好感,但多源於他是太后的人,否則皇上纔不顧他呢。
“太后讓小的過來看看萬歲爺的身體,然後回去給大後稟報。”喬希言回答到。
“嗯,我別來還沒到母后那去,你跟太后說,我會抽出時間過去的。太后身體不好,你先回去忙你的去吧。”皇上對喬希言
說。
幾句話就打發了喬希言,他心裡自然非常的懷恨。他剛纔在外面聽到,這個喬楚天,竟然稱呼皇上的時候叫爺,而且還經常說‘我’,你。對皇上分明就是極大的不尊重,如果這個事情讓太后知道,有他好受的。想到這,喬希言非常高興,只要把這件事情對太后說,太后自然 會處理喬楚天的。
太后這兩天本來心情就不好,皇上一直沒回來,聽朝中的一些大臣說,吳小米讓皇上好幾天沒有處理政務了。太后就派喬希言過去看看,一方面看看皇上身體怎樣,另外觀察一下,他沒有荒廢政務。所以喬希言纔會在外面站了很久,他是辦太后的差事來了。不過也帶有自己的私自心在裡面。
太后正等著喬希言回來回話,而喬希言在回來的路上就想好了,一定得好好治治這個喬楚天,最好是讓太后治他個殺頭之罪,那就更好了。喬希言此時好像已經見到太后在處理喬楚天了,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回到太后冷寢宮,喬楚天說:“奴才喬希言有事回報太后。”
太后趕緊說:“進來吧,別多禮了。”
看看,太后都這樣,對待自己身邊的人,有時候就不多禮了。但對待別人,她就經常講究禮儀,不過這也並不怪太后,她總覺得自己身邊的人自己可以管教。而別人,包括在皇上身邊的人,沒了禮數,那麻煩可就大了。今天可以沒有禮數,明天說不定就稱兄道弟,後天可能就要想著皇上的江山了。俗話說禮崩樂壞,江山不再。這個道理可是深深的印在太后心裡的。
“皇上怎麼樣了?”太后對自己兒子非常關心,要不是自己身體不好,經不起折騰,也怕給皇上帶來麻煩,太后早親自過去看皇上去了。哎,兒大不由娘,皇上也一樣,這一出宮去楊府,都好幾天沒來看太后了。回來也不知道來看看娘,讓爲孃的擔心死。太后想道。
“回太后,皇上一切安好。只是……”喬希言回答完太后的話,是不想讓太后繼續擔心,只有這樣,太后纔會覺得自己辦事靠譜。因爲自己首先想著的是太后的事情,但後面的事情,就歸皇上管了,但作爲皇上的娘,這種事情自然也不能不管。
“只是什麼?你快說呀。”太后見喬希言吞吞吐吐,趕緊問。
“我看見皇上把喬楚天帶進宮來,而且他們很親密的樣子,完全沒有君臣之相。我剛到外面的時候,他們在談事,奴才並沒敢打擾,一直在外面候著。我聽那個喬楚天稱呼皇上爲爺,左一聲爺,右一聲爺,稱呼自己的時候,是爲我,左一聲我右一聲我的,最主要他還叫皇上爲你,不是你。反正口氣沒有尊重,而且有些放肆。這只是小人自己所見,可能作不得準,太后還是別往心裡面去。”喬希言是非常瞭解太后的,自己越這麼說,太后越不可能不管。
“放肆!”太后大怒,“不像話,太不像話。君歸君,臣歸臣,民歸民,怎麼能這樣。即使是一般平對百姓,也知道互相尊稱,這個喬楚天,真是太不像話了。皇上也是,仗著對吳貴妃的寵愛,就這麼由著喬楚天了。”在太后心裡,這個喬楚天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因爲吳貴妃的關係。皇上對喬楚天好,也完全是因爲吳貴妃。可這次太后真誤會皇上了跟喬楚天了,這次可真是喬楚天幫了皇上大忙,皇上真心實意希望重用他,纔對喬楚天免禮的。
“太后息怒,彆氣壞了身子。”喬希言趕緊站了起來,一邊給太后扇著扇子,一邊關心的問。他這樣的舉動,在太后看來卻是很正常的,自己身邊的人嘛,都是爲自己好,禮多還煩。
但放到皇上身邊,太后就是另外一個標準了。
“真得氣死我纔是。”太后好不容易止住怒氣,“你把皇上給我叫過來,我有事要問他。”太后生氣的說。
喬希言雖然臉上驚慌,但心裡卻非常高興,哼哼,喬楚天,今天可有你好看的了。
“太后您先別動怒,什麼事等皇上來了再詳細問個明白,先別把自己身子給氣壞了,這樣皇上會擔心的。”喬希言關心的說道。
“去吧。我不礙事。”太后對喬希言招了招手,讓他趕緊去叫皇上。
皇上正在跟喬楚天談明天朝上的事情,見喬希言匆匆忙忙的趕進來,本來想問他罪,最後化作了“母后怎麼了?你這般匆匆忙忙的?”皇上擔心的問,聽說母后身體不好,本來自己回宮應該去看一下,但宮裡宮外,事情一大推,原本是打算跟喬楚天談完事情去的,現在只好先放下手中的事情,去太后那看一看了。
“回皇上,太后身子本來就不好,但現在正在生氣,皇上你快過去看一看吧。”喬希言看上去很緊張,就像太后是他親生孃親一樣。
“行,那快走。”皇上說完就走了。
“皇上,太后叫喬楚天先生也過去。”喬希言提醒道。
“那好,都走,都走。”皇上都急得不行了, 這個喬希言真煩人。
在路上,皇上問喬希言,太后找喬楚天有什麼事呀?
“回萬歲爺,也這怪奴才多嘴,太后問奴才你們在幹什麼,我說在商量大事。我想一說大事,太后自然就不會問了, 因爲皇宮不干涉政務嘛。但太后一定要我說,我就說了,我怕自己說錯話,就把所見都向太后說了。不知道怎麼的,太后一下子就生氣了,還說什麼禮崩樂壞。”喬希言裝傻的說。
皇上被他氣死了,看來太后又要在禮儀問題上跟自己較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