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接到茵茵失意的消息,趙子恆整個人都快愣住了,等待已久的時機換來的卻是失憶,苦澀的情緒裝滿心頭,他都不知道他是否還能夠堅持下去……
“失憶——哈哈,失憶,老天,你到底要折磨她到什麼時候——”
好似狂笑,趙子恆痛苦難耐,失憶的茵茵如果忘記一切,那麼他的等待到底還剩下什麼?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把他也忘了,沒見面還好,倘若見面也無法喚起她的記憶,趙子恆要如何去接受這樣長久等待之後的打擊?
“請不要激動,會傷身的——”
趙子恆的情緒好像隨時會爆發(fā),拖著搖晃不穩(wěn)的身子,之前的狀況好像隨時會重現(xiàn),王冶擔心的從旁加以制止扶助他,無奈趙子恆將其推開……
“傷身?傷身又怎麼樣?我長久以來的思念換來的不過是她忘卻的記憶,到底爲什麼?她不能這麼殘忍——”
王冶十分了解趙子恆此刻情緒激動的原因,趙子恆之所以能夠撐到現(xiàn)在,不斷的與死神戰(zhàn)鬥而活下來的意義全都是因爲茵茵,爲了守護茵茵哪怕把她送進別人懷中他都在所不惜,結(jié)束了長久的等待,以爲終於可以和茵茵團聚了,沒想到換來的是陌生,他的思念、他的痛苦不但沒有得到解脫,反而落得無比的折磨,最深愛的人將他遺忘了,他的人生能夠有幾次讓他重來?身不由己的身份地位,讓他受盡痛苦折磨,如今就連一直支撐著他的唯一支柱把他遺忘了,可見他所受到的打擊之大讓人難以想象。
“咳——”
“李兄——”
就和王冶猜測的一樣,遭受巨大打擊的趙子恆舊病復發(fā)再次口吐鮮血。
“咳咳——”
“你鎮(zhèn)定一下,現(xiàn)在還不能確認王姑娘把你也忘了,你再這樣下去你身體會承受不住的。”
“舒、舒兒——”
也許是聽到王冶提到茵茵,趙子恆瞬息稍有鎮(zhèn)定下來。
“沒錯,就這樣,你先保持鎮(zhèn)定,我會向你說清楚王姑娘的情況的——”
“唔!!”
果然只要一提到茵茵趙子恆就能冷靜下來,也再次的讓王冶見識到茵茵對趙子恆的影響力,沒過多久,待趙子恆鎮(zhèn)定下來後,王冶竭盡所能的先爲他醫(yī)治,直到他完全鎮(zhèn)定下來……
“你太容易衝動了,每次提到王姑娘的事你就會難以壓抑住自己的衝動,要我說幾次,你這樣的身體不能夠太過沖動,長此下去,王姑娘沒事,反倒是你會有事了——”
王冶邊斥責趙子恆、邊收回銀針,趙子恆的舉止總是讓他很無奈,但又非常願意幫助他,如果是以前的他,纔不會理會世俗中事,更不會牽扯到名利權(quán)勢高位之間的爭鬥,唯獨他對趙子恆的感覺不同,他願意幫助他,只要趙子恆相求,他也必定會配合。
意識到自己過於衝動的趙子恆,無言以對,誰讓他太在乎茵茵了……
“抱歉——”
“這話從你那聽到的還少嗎?如果下一次你還這樣的話,那麼這一次將會是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有關(guān)王姑娘的事了,只要你能答應我下一次不會再這麼衝動,我就會把王姑娘的一舉一動都告訴你,怎麼樣?”
沒想到王冶突然開出條件,這倒是讓趙子恆稍感詫異,不過很快他也明白王冶也是爲了他好而稍稍上揚起脣角的弧度:。“真是讓王兄你費心了呢,我答應你就是——”
看到趙子恆的神情,王冶長嘆後鎮(zhèn)定道:。“雖然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不過我還是直說好了,自從認識王姑娘之後我就察覺到在她身上似乎發(fā)生了很多事,尤其是在精神上,她這次應該不是第一次失憶,雖然之前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回記憶的,任何人也好,只要那個人對某種事物和人有著最深刻的記憶,那麼很可能就會因此而引起她所遺忘的記憶——”
“不是第一次失憶?這話什麼意思?”
王冶雖然只是輕描淡寫似的說出的話,卻被趙子恆深刻到腦中,以至於他沒把王冶的話完全的聽進去,對此王冶只能在此嘆氣,繼續(xù)道:。“我也只是從第一次見到王姑娘時那不穩(wěn)定的情緒來推測的,也許是真的曾失去過記憶,不過又很快回想起來了,所以只能說很短暫的失憶,這次的情況也許也不例外,雖然目前看起來的確是失憶了,但不排除只是短暫,只要她內(nèi)心深處還對你念念不忘、或者是對某種深刻事物念念不忘的話,很可能就會因此而觸發(fā)讓她回憶起那失去的記憶——”
“只要想起一件事就會完全想起來嗎?”
“不一定,有可能是隻對某件事的記憶,也有可能是全部突然回想起來,後者的話,突然全部的記憶瞬間全部回想起來對現(xiàn)在的王姑娘而言在精神上會造成莫大的負擔,我並不希望這種推測成爲事實,可以的話,我比較希望她能夠一點點的找回失去的記憶,無論是開心、還是痛苦,這樣對她是最好的——”
“這樣要會花多長時間呢?”
“……這個是無法推測的,也許很快,也許會一年、兩年,甚至是——”
王冶沒有再說下去了,不過趙子恆也理解他的意思,追根究底就是否能夠找回記憶也是個未知數(shù),就算找回了,也只能是適當?shù)淖屗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