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醉花林’的範圍,風麟就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與殘雲(yún)並排同行……
“師傅,那個姐姐手上的鐲子該不會是——”
想到在剛剛與茵茵的見面中發(fā)現(xiàn)她手上的鐲子,風麟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問,鼓起勇氣向殘雲(yún)提出心中的疑問,他這一問,讓一直沉思的殘雲(yún)止住了腳步,這讓風麟有些詫異的也隨即停下了腳步。
“師傅?”
停下腳步後的殘雲(yún)並沒有說話,因?qū)堧?yún)的性格有些心悸,風麟仍心有餘悸的開口。
“你覺得呢?”
“唉?”
對殘雲(yún)突然的反問,風麟顯然嚇了一跳,更有些措手不及,當看到殘雲(yún)那一如既往的冰冷表情,他只能認命,稍平穩(wěn)下心態(tài)緩緩開口:。“應(yīng)該是吧,但是這樣好嗎?幻靈姐她——”
殘雲(yún)對風麟因年幼所給予的答案只能聽進耳中,他並不想說什麼,也不怪風麟不能給他滿意的答覆,反正也沒期待。
“師傅?”
殘雲(yún)一再的沉默讓風麟感到少許的不安,或許他察覺到了事情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
“風麟,我問你,你是喜歡公子,還是‘風狼’?”
“這是什麼意思?我當然喜歡公子,也很喜歡‘風狼’,而且?guī)煾的悴灰舱f過‘風狼’以公子爲中心而運作的嗎?雖然公子一直都把什麼事丟給師傅去做,但毫無置疑公子纔是‘風狼’的老大,所以‘風狼’就等於公子,公子也就是‘風狼’,不是嗎?”
風麟的答案讓殘雲(yún)有些意外,感覺幼稚卻又不失方向,他也沒忘自己曾經(jīng)教導(dǎo)過風麟,但還是對他的答案感到少許驚訝。
“怎麼了師傅?”
“沒什麼,走吧。”
“唉??”
風麟不是不知道殘雲(yún)的沉默寡言和冰冷性格,現(xiàn)在殘雲(yún)的反應(yīng)簡直讓風麟完全摸不著邊,不但沒有回答他想知道的問題,結(jié)果還提出一個完全不著邊的問題,當然,風麟也早已將最初的目的忘得一乾二淨了,只能跟在殘雲(yún)的身後。
最後離開‘醉花林’的殘風,剛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眼前不遠處剛離開的殘雲(yún)和風麟的身影時停下了腳步,不禁將視線投向殘雲(yún)那深沉的側(cè)臉,然後輕嘆一聲便繼續(xù)向前邁進。
茵茵來到‘碧水一方’已經(jīng)有段時日了,今天她還是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次見到了與她一起同時到達‘碧水一方’的鬼煞,早從風清寒口中得知自己是被鬼煞救起的,也聽說鬼煞因此而受傷,雖然茵茵也曾多次想要向鬼煞當面道謝,但都被鬼煞給回絕了,當然她也不會知道每次當她入睡後鬼煞纔會來到她的身邊替她看診,茵茵深知鬼煞的另類性格,所以不好勉強,以至於到了今日才見到,鬼煞一如既往的一副面具、一身黑衣……
“真的非常感謝。”
“沒什麼。”
剛見面茵茵首先就向鬼煞表達了心中的謝意,鬼煞的態(tài)度和答案好像就如同猜想的那樣,茵茵沒有感到奇怪,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好像還有些懷念這樣的鬼煞?
“傷勢好點了嗎?”
“嗯。”
“對不起。”
“你沒必要道歉。”
“可是——”
茵茵已經(jīng)記不清楚自己給鬼煞填了多少麻煩,但鬼煞還是如同以往般若無其事、滿不在乎的樣子。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茵茵也就不要太在意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
一旁的風清寒事不關(guān)己正在倒茶,不是他想插話,而是不希望繼續(xù)這種無趣的話題,三人正坐在一桌品茶。
“……嗯。”
怎麼說茵茵也是和鬼煞相處過的人,風清寒這麼說她完全不會奇怪,鬼煞沉默的喝著手中的茶。
“不過我在想,鬼煞怎麼又戴上了面具?臉上的傷應(yīng)該還沒完全好纔對吧?”
風清寒將倒好的茶送到茵茵身前看向鬼煞說到,此話一出讓茵茵一怔,茵茵的確是知道鬼煞受了傷,但還不知道是哪裡傷到了,臉上的傷,可鬼煞現(xiàn)在戴著面具,遮住了一半,到底是哪裡傷到了呢?茵茵急切的看向鬼煞,鬼煞則無聲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什麼也沒說。
“我說,雖然你討厭讓別人看見,不過在我面前應(yīng)該沒什麼吧?茵茵好歹也在你身邊有段時間,怎麼受了傷再讓茵茵看到臉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風清寒說出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來,不知出於何種目的,鬼煞倒是仍沒有反應(yīng),茵茵卻不一樣,視線一直都放在鬼煞身上,準確的來說是臉上纔對。
“……看什麼?”
鬼煞可以無視風清寒,可被茵茵這麼一直盯著也讓他多少感到不自在,只好開口。
“你……傷勢真的好了嗎?”
“嗯,你不也曾見過嗎?”
鬼煞的話引導(dǎo)了茵茵回想起當初兩人剛見面後不久的事,這個想法讓茵茵再次覺得鬼煞不是一般的人。
“但那也只不過是大致上而已吧,這樣好嗎?”
風清寒邊喝著茶邊介入了話題,不,應(yīng)該說這個話題一開始就是由他挑起的,不知何種目的,風清寒這麼明顯的言行,鬼煞又怎麼可能覺察不到呢,分明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