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王冶、薛寒和鬼煞三個大男人硬是一句話都沒說,因爲他們也和秀英一樣,就算說什麼茵茵也不會聽進去了,茵茵有自己的選擇、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身爲外人的他們無論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的,除非有一個足以影響茵茵的人存在,否則的話,茵茵的餘生到底會如何,王冶覺得不難預料。
“明晚,我會在靖王府宴請各位,屆時請務必到來。”
若是平時的話,王冶他們一定感到樂意,只是他們都知道這次是離別的晚宴,或許就因爲如此,他們才更必須要笑著接受才行,儘管這麼想著,可誰也笑不出來。
“秀英,走吧。”
“是!”
說完該說的茵茵就請辭離開,接下來還有事要忙,纔會不忘叫上秀英,原本秀英也是跟著她一起來的,對茵茵來說,只有這期間她還是自由的,這是和周延的約定,在濰城的期間她可以隨意做自己想做的事,周延會答應也只爲了卻茵茵的心結,以免走的時候心中有所愧疚。
眼睜睜的看著茵茵和秀英從視線中逐漸消失,王冶他們也仍是愣著,無話可說,也無法留住,這種心情三人都是一樣的。
“真不愧是她啊,只顧他人而不顧自己,說的話也很令人感動,可是她好像不知道我們最想救和需要救的人也救不了啊。”
王冶一開口,薛寒和鬼煞便各有所想,王冶的話沒有錯,他們三人無論是誰,在接觸茵茵過後就有著同樣的目標,儘管埋藏在心裡也無法欺騙不了自己,他們的確可以救許多需要幫助的人,然而,最需要幫助的人、最想救的人,他們卻只能無奈的面對,王冶之所以會毫無顧忌的開口,是因爲他知道薛寒和鬼煞兩人也和他一樣有著同樣的想法。
“你說這話未免還嫌太早,剛剛你也聽見了吧,她說過無論伴隨和麪對怎樣的痛苦都會努力的活下去,她本人都沒有放棄,難道你只是說的好聽?想要放棄了嗎?”
對王冶的話薛寒產生莫名的怒火,內心深處知道王冶不是這個意思,可就是不想聽見他這麼說,纔會生氣。
“想要放棄的話早就可以放棄了,就是因爲無法放棄才這麼說,就算不知道也好,她好像也已經瞭解到要爲那些需要她的人而活,同時她也瞭解到會伴隨著難以想象的痛苦,即便如此,她還是看清了今後的道路,爲此難道我們不該感到欣慰嗎?”
王冶話中所帶有的深層含義,薛寒十分清楚,就是因爲知道纔會不願意聽到這些話從王冶口中說出來,每一次都是,王冶總會走在他的前頭,雖然不甘,薛寒卻十分了解王冶的實力,無論醫術還是頭腦,或是思維邏輯,他總能最先掌握到要點,即使薛寒自己比王冶先掌握,也會因爲自己不喜歡和不善於說話而只能當聽衆,以前的事或是其他事薛寒也許不會在意,唯獨只有茵茵的事,薛寒想必王冶瞭解的更多些。
站在一旁的鬼煞,從幾天的接觸下來,雖然王冶和薛寒之間的話不多,他也知道他們兩人是相識的,其實從第一次見到他們兩人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薛寒的話他很清楚,可王冶鬼煞也是並不瞭解,除了知道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之外,他找不出什麼可以來形容他眼中的王冶,三人若要相比的話,就只有王冶是默默無名的,相反卻是最有實力的,這算是鬼煞對王冶的認識和認可;撇開這些先不談,王冶和薛寒對茵茵的關心似乎也遠超出他的意料。
“不管怎麼樣,在一個外人面前說這些不太好吧。”
薛寒所說的外人當然指的就是鬼煞。
“薛寒,那麼久沒見,沒想到你說話也變得風趣了,這不像你啊。”
王冶淺笑,言下之意薛寒已十分了然。
“那麼,你到底是處於什麼目的接近她的呢?”
聽完王冶的話,薛寒朝向鬼煞開始問詢,不過鬼煞也沒有想要告訴他就是了,所以保持了沉默,王冶輕笑,薛寒這麼問當然是因爲他察覺到什麼,這種程度的瞭解王冶好像覺得理所當然似的。
“如果你是抱著某種目的才接近她的話,就趁早放棄吧,她不是像你這種人能隨意接近的。”
薛寒的話聽起來充滿敵意,但又好像是勸誡?王冶自是能夠辨別,可鬼煞呢?
“哼,不過是周王的走狗而已,有什麼資格對別人說教?”
“我只不過是選擇了自己所效忠的人而已,聽你這麼說和語氣就好像是因爲自己找不到吧?對於一個虛度餘生的人,我的說教反而會讓你成熟吧?”
鬼煞驚愣,沉默,那是因爲薛寒的話正中他的心聲,他見識過王冶的深藏不露,此刻他從薛寒身上也有同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