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
“能怎么辦?在這里只能在他的監視之下,你認為我們能做什么?”
周延的語氣就像是強壓著怒吼,佐宇無奈垂下頭,如果是其他事,周延大可以離開或是使用強行手段,可畢竟事關茵茵,加上對手難纏,即使周延也無法輕舉妄動。
“那個人還沒找到嗎?”
就在佐宇垂頭沉思的時候,周延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再是之前的憤怒,而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是的,冰冷不帶有感情,是真正的周延才會有的語氣。
“……是!”
佐宇在雖然對周延轉變的態度有些激動,但對他提出的問題,佐宇只能感到力不從心,于是周延又沉默了,佐宇看得出來他在沉思。
“王爺,您為什么一定要找到她呢?”
而且還是這個時候,這句話佐宇沒能說出口,他很好奇周延一直對這件事的執著,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周延的想法,而事到如今又再提到,實在令人費解。
“這件事你現在不需要知道,目前你只要完成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好,記住,千萬不要出任何差錯。”
“是!”
周延冷漠的回答令佐宇感到失落,以往對調查的事周延從未有所隱瞞,而他也能察覺到,可這一次,這件事的調查,佐宇始終都不明白其中原因,還有周延的沉默,是否表示對自己已經失望了呢?佐宇不止一次這么想過。
“王妃怎么樣了?”
“這……還是老樣子,屬下認為可以請薛大人來看看。”
提及韓姬又是佐宇心中另一個顧忌,他仍猜不透她于周延到底怎樣的存在,只知周延不會坐視不管,原本遣她回國,怎料突發病情,臥床幾日不見好裝,找過不少大夫均是搖頭,這讓本來就為茵茵的事而煩惱不已的周延更為心煩意亂。
“……嗯,現在就去吧。”
經過片刻的思考,周延點了頭,他從不屑去求人什么,但為了韓姬,縱使這樣算不上求,卻對周延而言已經放下了部分的身段,去找周丞身邊的薛寒,也好過去找趙子恒身邊的王冶,始終,對于周丞和趙子恒身邊有薛寒與王冶,周延還是會不禁燃起嫉妒之心。
聽了周延的話,佐宇很快離去,因為他清楚周延把話說到這種程度的寓意,加上韓姬病情一直未有好轉,自是不能耽擱。
周丞所在驛館。
“臣認為趙王實在是個不可小看的人物,比起前一次,這一次他的氣勢變得更為凜冽。”
書房內,單臻的聲音響起,他相信周丞不可能沒發現,這么說也只不過是為了多一個提醒。
“重要的是,他說的那些話根本只是在試探我們而已。”
這個時候,薛寒已經不再保持沉默,卸下偽裝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與單臻一前一后倒莫名的形成了一種協調。
“你們說的我都知道,而且,恐怕不止是如此,他遠比我們想象的更不簡單,我說那些當然只是為了清楚的告誡與夏國的事不需要他們出手,但是,他能夠掌握到那種程度,可想而知他必然已經掌握了其他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情報,所以不難理解他出言試探。”
此時的周丞也完全恢復到了以往冷靜沉著的他,理解單臻與薛寒所擔心的,同時也明白趙子恒的用意;周丞知道,趙子恒之所以會提到,只不過是作為一個警告,出于好意的,而且他很清楚趙子恒絕不會出手,只是被趙子恒那么一說的時候難免有些抗拒,任誰也不希望自己國家的事物被外人插手。
“說到這一點,真想不到會發生那樣的事,可是,夏皇后有什么理由要殺郡主呢?”
薛寒的話也是單臻和周丞所在意的,也無法理解,唯有一點,就是他們相信趙子恒沒有說謊,雖說他們立場不同,也不至于去相信趙子恒想要挑撥兩國關系,若是換成趙子恒意外的人他們就不一定會相信。
“……不管怎么樣,夏國的事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單臻,傳令給在夏國的密探,讓他們進一步調查這件事……”
“遵命。”
對于周丞的叮囑,單臻即刻受命,但還不至于馬上離去。
“還有,那件事調查的怎么樣了?”
“在那件事停止之后就一直找不到線索,就好像突然中斷了一樣。”
“這么說,事件是與線索一起中斷的?”
“可以這么說。”
聽完單臻的大難,周丞陷入沉思,對于周延所提到的事薛寒自是知道一點,但由于被其他事物纏身還是有些懵懂,所以在看到周丞陷入沉思后,一個想法浮現在薛寒的腦海中。
“皇上認為那件事和這一系列的事都是有關聯的?”
周丞頷首以示回答,現在對于他們來說,基本上任何事都是認為有可能的,事在人為,沒有什么不可能,有的只是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