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剛結束的戰場上留下的只有一片血海、滿地的尸體和硝煙彌漫,失敗者只有死亡,只有強者才能存活,這就是戰場;不過仔細看的話這里似乎并非戰場,而是某個根據地,即是說駐扎于此的軍隊是被壓倒性的軍隊所剿滅的。
某個地區,某個區域,一座頗有規模的軍營落腳在此,飄揚在營地四周的軍旗上只刻寫了一個‘趙’字!
主帥的營帳中。
“皇上,據探子傳回的最新戰況,一切都正如皇上所預測的一樣,吳軍果真偷襲了徐軍營地,在吳軍三十萬的大軍圍剿下,徐軍五萬士兵已被屠殺的一干二凈,而吳軍好像死傷并不多。”
武曜正將最新得到的情報向趙子恒匯報,眼下武曜正隨趙子恒帶兵出征途中,也就是說趙子恒再一次的踏上了戰場。
“如此差異的碰撞,輕微的死傷是理所當然的。”
接話和回答的人并非趙子恒,而是聚集一堂的其中一名將領。
“可是,三十萬,照這種速度看來,恐怕等我們抵達時,他們恐怕就已攻陷【連城】了吧?”
又一名將領開口分析。
“郭將軍此言差矣,【連城】占據了地利,易守難攻,徐軍再怎么不濟,也應該多少能爭取點時間。”
“這么說也對,【連城】簡直堪稱天然要塞,就算面臨三十萬大軍也應該可以撐上十來天,只要十天我軍就可以抵達了,到時便可一鼓作氣消滅吳軍。”
這位中年三十好幾的將領,乃趙子恒直屬麾下將軍郭天,正一臉雀躍的符合著話題。
“宋將軍和郭將軍真的是如此認為的嗎?”
這會是武曜在旁插話,自從上次飛燕出征后,他已正式劃分到趙子恒直屬將軍,憑借出類拔萃的洞察力和高人一等的武藝,更是在跟隨趙子恒后逐漸展露的能力,年紀輕輕便已是一員虎將,早已從趙子胤身邊需要指點容易沖動的將士,在王冶的引導下已是一名優秀能夠獨當一面的將軍了。
“這是肯定的吧?據說這座【連城】在過去的五十年、不,應該是一百年內都不曾被人破過,就算我們沒見過,單憑這樣的輝煌事跡,應該不可能會輕易被攻破吧?”
郭天的語氣中似乎帶著意味不明的挑釁?卻又顯得理所當然!
“郭將軍說的應該只是在常理的情況下吧?我想郭將軍應該不會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吧?”
武曜話一出,郭天隨即一愣,也就沒再開口了,其他剛剛還有些議論的將士也都紛紛安靜了下來,這個話題也就此打住。
“皇上!”
當帳內恢復了安靜過后,武曜再次向一直靜坐帥椅上的趙子恒問候,對跟隨趙子恒也有些時日的他來說,武曜很清楚這種情況下趙子恒喜歡聽取下屬的意見,既然意見聽完,武曜當然就不忘向趙子恒咨詢最后的意見。
“嗯,正如武曜所說,凡事都需謹慎,不一定占據了優勢就會勝利,只有站到最后才算真正的勝利,在此之前無論何時都需要認真對待,不能抱有任何的僥幸心理,只會自取滅亡。”
趙子恒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口說了幾句,武曜已經越來越深得他的賞識,一切都正如王冶當初說說的那樣,武曜的成長令趙子恒十分滿意,為此肩上的負擔也減輕了不少。
“臣等謹遵皇上的教誨。”
這是一個面向全部人的話,所以回答也是一起的。
“那么,有關吳國的報告怎么樣了?”
接下來,趙子恒與下屬將士們就此次征戰進行了討論。
許久之后,這漫長的討論總算結束了,將士們紛紛離去,只有武曜留了下來,每當這種情況武曜都會留下來,這已是一種習慣。
“怎么了?”
武曜留下來已是習慣,不是武曜有事就是趙子恒,此刻是趙子恒發問。
“今日似乎一直都不見王大人?”
這個問題一直困惑著武曜,現在已近黃昏了,一天下來也沒見到王冶,這才讓他不禁有些在意,按理來說,剛剛那種場合下王冶都應該在場的才對。
“有些事本王讓他去處理了。”
“那……不知是什么事呢?竟然要派王大人去?”
武曜再次感到疑惑,明明是隨軍出征的,怎么半途就走了?這讓武曜真的很在意;然而,武曜只顧在意王冶的行蹤,從而忽略了趙子恒那轉身即逝的一抹淺笑。
“你很在意?”
“……有、有一點。”
趙子恒承認武曜的忠厚老實,說實在點有時候老實的過了頭,就像現在,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本王都不知道武曜你什么時候開始關心起王冶了?”
武曜的老實讓嚴肅的趙子恒語氣明顯有所緩和,不再那么冰冷,要知道,能讓趙子恒卸下冰冷面具,松下心來談話的人并不多。
“我、不、末將只是——”
被趙子恒這么一說,武曜即刻慌了,有些措手不及,他也不知道怎么會那么在意,想當初兩人還爭鋒相對,自從和王冶接觸久了,武曜已不再對王冶存有任何戒心,不知不覺間已把王冶當成一個寄托?等反應過來時,想到最多的就是王冶,有王冶在身邊,他甚至會覺得一切困難都好像會迎刃而解似的,也或許已經習慣了,因此不見王冶的時候,他就莫名的感到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