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接受,剛剛纔和你開了個小玩笑你不是就一副要哭的表情嘛?”
“那是……”
“好了好了,不欺負你了,說真的,你有這份心我很高興,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真的?”
“嗯!是真的!”
“那拉鉤鉤。”
“好,拉鉤鉤。”
說真的,茵茵有時候真的對秀英的言行舉止說不出話來,她的純真與天真,以及那孩子氣的性格,真的很讓茵茵難以抗拒,說到這裡,茵茵似乎沒發現自己也是很孩子氣?
眼前的兩女子在做著小孩才做的約定行爲讓薛寒嘴角邊的弧度微微上揚,茵茵和秀英的行爲雖幼稚,但這也是體現她們天真無邪的證明,若非她們心地純正,她們的行爲也不會那樣的散發著童真;薛寒知曉秀英的性格較爲活潑,凡事都會優置身處地的爲茵茵考慮這點極爲讓他敬佩;茵茵則是,有時候會很成熟,有時候則又會很幼稚,薛寒相信,只有兩者結合後纔是真正的茵茵,那是他曾爲見過的,他也期待著能夠一見,一見真真正正的茵茵,是否也會如此讓他傾心?
“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你在說什麼呢?郡主,你以爲現在都什麼時辰了?應該就寢了。”
“就寢?難道你讓我自己一個人睡,你們在旁看著?”
“不然呢?”
“啊,我纔不要一個人舒服的睡呢。”
“郡主,你又在任性了。”
“纔不是任性呢,我一個人睡,你們在旁看著,你說我能睡的安穩嗎?”
“放心,我已經習慣了,更何況我之前也是經常照顧別人的啊,不是嗎?”
“呃?什麼意思?”
聽秀英的話,像是在對相識、相處已久的人說的,茵茵稍有些在意,薛寒聽到的感覺也是如此。
“不是,我是說,我以前在家鄉的時候也是經常幫忙照顧人而一夜不睡的,所以不用擔心。”
茵茵也非隨便忽悠就能掩蓋的人,有時候也是很敏銳的,應該說是她的處境讓她變得如此,對任何細小的事物察覺都很敏銳,秀英雖然改變了態度,但茵茵總覺得秀英像是認識她,很久以前……
“好了,郡主,秀英說的不錯,而且我們會適當休息的,所以請郡主不用擔心,倒是郡主,如果不休息的話,恐怕原本能夠控制的病情也會惡化。”
“……我知道了,對不起。”
秀英和薛寒左右一句,茵茵也知道都是在關心她,所以也只好妥協,也知道自己如果再執著下去的話,只會讓他們爲難;有時候,薛寒對茵茵的任性的確是很沒轍,但也對她的這種意識到自己做錯而道歉感到十分欣慰,所以纔會深深的被她所吸引、深深的爲她動心……
總算是說服茵茵乖乖就寢,也算是瞭解一件令人擔憂的事,秀英和薛寒則都在茵茵房內以備不時只需,秀英總會時不時的到茵茵牀邊探望情況,薛寒則坐在一旁看書,兩人極爲安靜。
近子時。
周延登門來訪。
“本王聽說你們都在這裡,是不是茵茵的情況惡化了?”
周延從下屬口中得知這麼晚薛寒和秀英還在茵茵房裡而擔心過來探望。“王爺無須擔心,只是有點發燒而已。”
“不是剛退燒嗎?怎麼會?”
“應該是白天受到寒風的影響吧,如果今晚溫度不會上升,相信好好休息一晚就會沒事了。”
周延也知道茵茵的身體不適,所以纔會讓薛寒跟著,這對大病未愈的茵茵來說是最佳的選擇,以薛寒的醫術來說確是不二人選,周延一路上是對茵茵關心入微,想不到還是影響到她的身體,這讓周延稍稍有些自疚,聽完薛寒的話後,周延進到內室,來到茵茵的身旁進行探視,見茵茵在睡夢中,他慢慢坐到牀邊,拿起茵茵的手握在手中。
整晚下來,就算有薛寒和秀英的照顧,周延也一直守在茵茵的身旁寸步不離,茵茵一直都睡的很沉,想必是因爲她在病還未愈的情況下長途奔波所致,好在一晚下來,期間茵茵的情況沒有任何的惡化,這是最爲令人欣慰的。
早晨來到,雪還在持續的下著,不過只是小雪花而已,剛從睡夢中醒來的茵茵見周延就在她身邊而稍稍吃了一驚,對此情況見了太多,所以也很快就鎮定自若了,茵茵醒來後薛寒自是再爲其把脈診斷……
“嗯,還好沒什麼大礙,雖然仍未退燒,我建議最好再多休息一天,確保萬一。”
“……就如你所言,今天就暫且休息,待看明日茵茵的情況再決定吧。”
“那我先去準備膳食和郡主的藥。”
秀英把握好時間離去,茵茵自知自己沒有發言權所以保持了沉默。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安排一下行程的事。”
“嗯!”
向茵茵話別後,周延是想走,可又有些不捨,但終究還是走了,周延臨走時的那種依依不捨薛寒都看在眼裡,他不是現在才知道,在茵茵的身邊有很多人愛她,其他人不說,周丞也好、周延也是,還有自己,全都愛上一個女子,一個什麼都沒做就輕而易舉抓住所有人的心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