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雲(yún)夢的離去,眼光卻是放在了周延的身上,深知周延的王冶怎麼也想象不出他會屈服於他人,即便事出有因,再回頭看看倒在地上的佐宇,隨後擡頭望天,心中悽然道:怕是不僅僅只是一場腥風血雨而已。
忽然緊握手中佩劍,身形一閃,只見王冶的身影已然消失。
山谷內(nèi),到處都是廝殺聲,以及血流成河的場面,幻靈的人都乃是‘風狼’精英,只是,無論趙子恆還是周延,又或是周丞和風清寒他們又豈是等閒之輩?雙方勢均力敵,不斷的受傷和死亡時這場戰(zhàn)役顯而易見的結(jié)果。
位於谷內(nèi),西北側(cè)盡頭的某間客房,門外躺著一片屍體,而守在門口的則是兩名‘白狼’。
“能告訴我你爲什麼來這裡嗎?”房間裡風清寒站著對著屏風另一側(cè)端坐在牀上的人問到。
從身形來看,不難看出坐在牀上的人是名女子,可卻未回答風清寒的問題,只是能夠感覺到她的目光正注視著風清寒。
似乎是對女子的沉默早已瞭然,風清寒並未感到不悅,而是風輕雲(yún)淡道:。“你在那裡好好的,何必來這裡找死?你不會不知道來這裡會有什麼後果吧?”
從語氣上不難聽出是一副與自己毫無關(guān)係的態(tài)度,但風清寒的出現(xiàn)又豈會是爲了說出這番話呢?兩人認識是不言而喻的,而風清寒又爲什麼會特地來見她呢?來找一個自己尋死的人絕不是風清寒的風格。
突然,女子以一聲輕笑打破了沉默,風清寒卻是仍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態(tài)度,像是對此感到並不足爲奇,又是一副瞭然的樣子。
“你還會在乎我的生死嗎?”一個極爲熟悉的聲音從屏風的另一側(cè)傳出,雖帶笑意卻難掩飾語氣中的悲涼的聲音。
聽了這話風清寒依舊毫無動容,只是一聳肩一臉風輕雲(yún)淡、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
風清寒的動作雖小,卻完完全全的被女子看在眼裡,只能是露出一副苦澀之極的笑容,她繼續(xù)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在這裡,不過如果你想殺我的話儘管動手,我既不會逃也不會躲,更不會有半句怨言。”
“你怎麼會這麼想?”風清寒表情略顯驚訝,像是一副做錯事虛心求教的孩子般。
女子冷‘哼’一聲,道:。“難道不是嗎?一直以來都以折磨我爲樂,能利用的時候會盡量利用,不能利用的話自然是想把我殺了吧?如果是妨礙到你只怕是想親手把我置之於死地吧?”
聞聲,風清寒沒有像之前那樣隨即便給出迴應,而是打開手中摺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著屏風那頭的女子。
對風清寒的態(tài)度女子心中仍是一片苦澀,她承認不曾瞭解過風清寒,但對於風清寒對自己的恨她卻心知肚明,想來自己的猜測也沒錯,不管自己生死如何,風清寒也絕不會動容半分的,就因爲如此她纔不會妥協(xié),尤其是在風清寒的面前,哪怕是死她也要維持她那僅存的尊嚴,因爲就算是死,她也不想在風清寒的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
雙方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風清寒將手中摺扇合上打破了僵局,隨即便聽到他的聲音:。“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恨我?”
語氣中不帶半點嚴肅成分,反而像是很無所謂似的。
女子反而是一副對此感到早已知情般,欲哭無淚,心中更是苦澀難耐,她相信風清寒不可能不知道,至於爲什麼裝傻就不知情了,因爲她覺得像風清寒這樣的人裝傻根本就沒必要,於是道:。“不應該是你恨我嗎?”
風清寒偏了下頭,像是在思考,片刻後他答道:。“我不記得我有這麼說過。”
“恨一個人需要說出來嗎?無論你語言再怎麼漂亮,你的行爲也出賣了你的內(nèi)心。”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女子的語氣顯得十分鎮(zhèn)定,像是早已準備好的臺詞,更像是衆(zhòng)所周知的事。
風清寒用摺扇抵住下顎,看著女子道:。“那麼我有做過什麼令你的誤解這麼深的事嗎?”
“誤解?”女子好笑的重複到,彷彿是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
“不然我實在想不出我做過什麼讓你這麼恨我的事,明明不曾恨過你。”風清寒的語氣依然風輕雲(yún)淡。
也許,如果不是在發(fā)生那麼多事之後聽到這番話誰都應該覺得高興,任誰都知道風清寒從不說謊,難得解釋必然其中有因,可女子實在無法現(xiàn)象在作出那麼多事之後風清寒的話還有可信度。
女子淒涼一笑,道:。“如果是在以前或許我會相信你的話,但是,現(xiàn)在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嗎?”
風清寒一聳肩,顯然不在意,只聽他無所謂道:。“這並不是重點,我只是想再次告訴你,離開或死去,你選擇哪一個?如果是死的話不用那麼麻煩來這裡,直接告訴我一聲就好,我會讓你死的很痛快。”
聽完這話,女子笑著,似乎聽到一段不太真實的話,足夠讓她以爲陷入夢境中的話,視線也有些模糊讓她覺得不太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