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城裡的那些人解決長久以來的煩惱好了,也當是替周王解決一個小小麻煩,感謝什麼的就不必了。”
放下酒杯後的風情寒像是玩笑般的說著接下來的話,也許這件事對風情寒真的如同玩笑般,可鬼煞太瞭解風情寒面對這種事會採取的做法了,但他當然是不痛不癢,要不是當時顧忌茵茵,他也早就解決了,這也是他之所以會毫無顧忌的帶著茵茵和一大羣人逃離的原因,既然有收拾場面的人,他當然就無須多此一舉了。
所謂酒後真言,風情寒的話一出,鬼煞即已清楚那羣山賊的下場,甚至不難想象到那種場景,即使如此,鬼煞也無動於衷。
“就算是愚蠢,你還真是爲了她破過不少例呢。”
聽到這話,鬼煞眉頭微動,眼神中好像有些不悅?端起酒杯就一口乾,再將酒杯重重的放落在桌面上,一看便知是在發泄。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你,也謝謝你能忍受,並把她送到我身邊來,我敬你,以表謝意。”
風情寒再次爲鬼煞斟滿酒,鬼煞沒說什麼,只是端起酒杯自顧自的一飲而盡,風情寒隨後也一飲而下,將酒杯重新放回桌面後,鬼煞看向風情寒,只見他依舊一臉往日的笑容可掬的神情,知道鬼煞在盯著自己,風情寒卻只笑不語……
過了片刻,鬼煞知道繼續看著也無濟於事,風情寒也是故意在等他開口,於是:。“難道你不應該解釋下嗎?”
“什麼?”
風情寒假裝不知,自斟自飲著,鬼煞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從風情寒手中接過酒壺爲自己斟酒,他是一臉的不快,風情寒反倒是一臉的和樂融融。
“那個手鐲。”
“嗯?有什麼不妥嗎?”
“只是好奇罷了,爲什麼會是她?”
“也沒什麼,只是想給她而已。”
“……那顆百花玉露也是給她了吧?”
“嗯,見面禮當然還是稍慎重些好,你說呢?”
和風情寒的對話,鬼煞硬是三番兩次有種被搪塞的感覺,他知道風情寒生性風流,做事從不計輕重,手鐲的事也好,還是所謂的‘見面禮’百花玉露,都讓鬼煞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
“天命手鐲乃世間奇寶、可遇而不可求,一旦戴上,除了戴上去的那個人,否則無法再摘下來,直至死去,之所以名爲‘天命’也因爲手鐲本身就有生命力,與所戴之人的生命力相互吸引則可提高所戴之人的生命力,使所戴之人不會輕易死去,沒想到你會把它送給她。”
“手鐲而已,本來就是要給適合它的人裝飾的。”
一個可以保護主人的裝飾物,從風情寒口中倒成了普通的俗物,鬼煞當即就把心中的話咽回,該說風情寒看的太開,還是太隨意,鬼煞也找不到適合的欽佩之詞。
“雖說百花玉露是用上百種珍貴罕見的奇花所提煉而出的,世間也僅數客,但說到功效,永葆青春和能解百毒,你不覺得很適合作爲見面禮送給她嗎?”
還未等鬼煞開口,風情寒就把‘百花玉露’的來歷和功效說了出來,語氣依舊那樣的隨意,鬼煞真的是無話可說,可對風情寒的這兩種行爲,鬼煞完全沒有覺得什麼不妥,相反也無所謂,若一定要說的話,鬼煞只是對風情寒送出之後的態度盡是這樣的隨意,也不管送的是什麼奇珍異寶,說的就好像家常便飯那樣。
“你是認真的嗎?”
忍了忍,鬼煞還是脫口而出,他想要知道答案和真相。
“這個嘛——”
在回答的時候,風情寒的視線轉移到了躺在牀上的茵茵身上,他當然知道鬼煞在問什麼;此刻,鬼煞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風情寒注視茵茵時的眼神是他從未見過的,就好像源自心裡的柔和,這種柔情似水的神情,風情寒若說沒感覺,鬼煞當然不會相信。
“應該吧。”
一般聽到這種回答都會發怒,可鬼煞不會,反而覺得風情寒的這種回答比較正常,內心深處還稍稍鬆了口氣?但這只不過是因爲聽到風情寒的回答而已。
“你呢?”
正當鬼煞心有所想的時候,風情寒突如其來的一問讓他回過神來,面無表情的看著風情寒。
“我是說你對她怎麼想的?該不會也抱有什麼想法吧?”
風情寒自說著自斟自飲,所說的話題好像與自己毫無關係似的。
“別開玩笑了,對她我能有什麼想法?和她一樣變得愚蠢?還是變得和她一樣多管閒事?”
鬼煞不動神色,不,應該說有些生氣似的回答著風情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