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辦場走秀可不是那麼簡單的,首先你要保證你展示的是店內(nèi)的新品,這就需要大量的設(shè)計圖,以及連夜的趕工製衣。還有就是前期的宣傳工作,一定要搞的家喻戶曉,這樣辦起秀來纔有影響力。
以她對金禾的瞭解,對於這個主意她斷不會拒絕的,於是與秦楠聊完之後,她便開始了準(zhǔn)備,一整天都在房裡畫設(shè)計圖。期間洛七來送過兩次飯,她去送晚飯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竟連午飯都沒有吃,連勸她先吃飯再忙。可朱小瑤只是應(yīng)了一聲,便繼續(xù)埋頭畫圖。
次日一大早,秦楠登門找她。洛七引他進了朱小瑤的房間,卻發(fā)現(xiàn)她伏在書桌上睡的正香。
“小妖姐姐昨天畫了一天,連飯都沒來得及吃。”洛七的話讓他了解了情況。
洛七出去後,他輕聲走至桌前,不忍吵醒她。本以爲(wèi)她是個毛沒長全的黃毛丫頭,沒想到她心思縝密,做事成熟,令他都自嘆不如。他從牀上拿了個毯子,輕蓋在她身上,就在這時朱小瑤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眼,“你怎麼來了?還是我在做夢?”
“怎麼,你做夢都想夢見我?”
呵呵噠,過於自信的話語讓她瞬間從半迷糊中清醒。
“說吧,這麼早來什麼事?”
朱小瑤這麼一問,秦楠眼中突然有了異樣的華彩,“之前你跟我說的那個想法,我和金姐說了,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她二話沒說便同意了,你說妙不妙?”
“妙。”
金禾同意的時候,秦楠原本第一時間就想和朱小瑤分享,無奈準(zhǔn)備工作有些多,他昨天就沒得空,於是今天一大早便來了。沒想到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滿是敷衍。
“你早就知道她會同意,所以昨天就開始畫稿了?”秦楠瞥到她桌上厚厚的一摞,成稿廢稿加起來不知有多少。
“姐姐那麼聰明,這麼好的法子她會放著不要?”
“那倒也是。”這麼多年,他就沒見她做過賠本的買賣。
“你來的正好,來一起挑挑能作秀的稿子吧。”邊說朱小瑤邊整理著桌上的狼藉,遞給他了一疊。
秦楠瞥了她一眼,“你就這麼放心給我看,不怕我偷你的?”
朱小瑤看著他,“你這麼自大的人,不會的。”
聞言,秦楠滿意的點點頭,“虧你還有點眼光。”半晌,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不對啊,這丫頭在損他啊。
兩人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從裡面挑出了10幅,剩下的還有很多,不是不行,而是要細(xì)水長流。秦楠那裡也有些畫稿,他回家取了過來,遞給朱小瑤看。
看完所有的畫稿,朱小瑤看他的眼光都變了,“兄弟,你行啊,對裙子這麼有造詣。”
秦楠習(xí)慣自誇,對於別人這麼**裸的誇獎,還有些不好意思,頓時臉紅起來。
“我覺得這幾個還不錯,你覺得呢?”
接過朱小瑤手中的畫稿,秦楠瀏覽了一遍,不得不說她的眼光很獨到,這些都是他巔峰時的自信之作。
“嗯,那就我這10幅,加上你那10幅吧。”
“行。”
臨走前,朱小瑤叫住了他,“還有需要我?guī)兔Φ膯幔肯裥麄鳎u衣什麼的。”
秦楠想了想,“這些好說,眼下就是模特有點難找。”
朱小瑤摸了摸下巴,“你覺得瑞安他們怎麼樣?”
他們?nèi)齻€長相雖說不上多出衆(zhòng),但都很高,身體比例也不錯,沒準(zhǔn)還真行。想到這,秦楠道,“行,等會我和金姐說說,不過那七個小不點就不一定了。”
朱小瑤搖搖頭,笑的狡黠,“你忘了還有童裝市場了嗎?”
秦楠腦中靈光一閃,對啊,他們衣館向來以男女衣爲(wèi)主,忽視了童衣,沒準(zhǔn)趁這次機會還可以招攬一些童客呢。
“我先說對童衣我可一點轍沒有。”
“你放心,明天下午就給你看稿子。”
朱小瑤笑的依舊燦爛,不過那蒼白的臉卻讓人有些擔(dān)心。
秦楠不再耽誤時間,拿著稿子連忙去衣館,還有選布製衣等後續(xù)工作呢。
秦楠走後,朱小瑤拍了拍臉,使自己打起精神來,要知道她可想把那些弟弟妹妹培養(yǎng)成小童星呢!
夜半,月涼如水。
朱小瑤左手捶著腰,右手繼續(xù)畫稿。她這個老腰啊,真是不行了。
突然,桌旁的月光一暗,她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原來有人站在那裡將月光擋住了。
“啊!——”
從小到大朱小瑤不怕毛毛蟲,不怕蟑螂,不怕蛇,唯獨怕鬼。
那人見她大張著嘴,便知道她要叫起來,連忙飛身過來,將她的嘴捂住了。
冷靜下來後,朱小瑤突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藉著昏黃的燈光,她看清了那人的臉,銀色的發(fā),彎起的眼,不是涼銀還有誰。
氣的朱小瑤狠咬了他一口,讓他剛纔嚇?biāo)?
似是發(fā)現(xiàn)了朱小瑤的弱點,雖然被咬,涼銀還是忍不住笑意,“原來你這個女流氓怕鬼啊。”
朱小瑤畫了一天稿,腦袋跟團漿糊似的,懶得跟他鬥嘴,於是道,“你來幹嘛?”
涼銀一改嬉皮笑臉,旋即正色道,“小邪出事了。”
“什麼?”
看到朱小瑤緊張的神情,涼銀也是一驚,他還從來沒見過她慌張的樣子呢,該不會她對小邪是認(rèn)真的?
“你怎麼話說一半啊,他到底怎麼了?”
朱小瑤急的直跳腳,連忙催促道。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走走走,我們快走。”
兩人離開五分鐘後,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那人見敲了半晌沒有人應(yīng),便試探著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沒門鎖後旋即走了進來。
那人正是提著夜宵的秦楠。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書桌上畫至一半的畫稿,他有些納悶,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