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影能從天牢中出來,雖然不知道他本人不知道具體細節(jié),但是花傾世一出來不到兩天,那昭雪的聖旨就下來了,若不是花傾世去弄的,又能是誰?
蘇清影即便腦子再不好使,這一點還是想得明白的。在花國這黑暗的朝廷,能幫他的,也就這個變態(tài)花傾世了。
但問題是要他感激花傾世,似乎又有點難受。花傾世可不是要錢的主,因爲他足夠富有。而他想要的完全就是蘇清影從身體到靈魂的歸順,這一點,蘇清影覺得自己做不到。
見蘇清影一臉的鬱悶表情,花傾世輕輕在他耳邊問道:“怎麼,還要抗拒我嗎?我可是剛剛救了你的命……你難道就不想有所表示?”
蘇清影心中寒了又寒,竟無話可說。
他絕對不想對這個花傾世表示什麼,因爲,他根本就特麼的接受不了花傾世所要的“表示”。
“好沒良心……”花傾世輕輕舔了一下蘇清影的耳廓,繼而雙手在蘇清影身上輕撫。
蘇清影身體緊繃心中難過,這是又要被花傾世那啥了。
但是也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救了他一命,不以身相許,說不過去了。
當花傾世在蘇清影身上體驗極樂刷存在感的時候,還問蘇清影:“爲何清兒總是不肯順從我呢?難道我對你不夠好?還是你覺得我不夠好?”
花傾世夠不夠好,蘇清影不知道。但他知道花傾世夠變態(tài)、夠狠毒,根本是不能得罪的主。
所以,蘇清影心中鬱悶到想死,卻根本不回答他。
其實,他也沒辦法回答花傾世,因爲狐貍說過,花傾世不能知道真相,否則後果非常嚴重。
而且最最讓蘇清影鬱悶的是,每次與花傾世那啥,他這女子的身體。都感到了那種快感。雖然蘇清影的心中,就是不肯認命,也不肯對這世上所有強權低頭。但是架不住這是一副女人身體,影響他的感覺。
這樣下去。他遲早是要被淪陷的。
好在他早就下定決心。永遠不能認命!因爲他認定自己是男人。總有一天,還要當回男人!
正自胡思亂想,胸口一陣劇痛。蘇清影低頭一看,他的胸口,居然被花傾世狠狠地咬了一口,那血淋淋的牙印看起來真是有些觸目驚心。
蘇清影一時反應不過來,有些愣怔地問道:“你咬我?guī)致铮俊?
繼而心想,這個花傾世不會是想玩那種虐吧?
花傾世看著他,表情中似乎透著生氣,但似乎又有些任性的樣子。
狠狠地看了蘇清影一會兒,方纔黑著臉問道:“你不專心,在想誰?是不是拓跋寒星?”
蘇清影一愣,繼而有些想笑。感情這個花傾世在吃醋?
你妹的,這個變態(tài)居然在吃醋?
吃醋?那是要多在意他纔會如此?花傾世不會真就愛上他了吧?
一想到花傾世這種變態(tài)愛上自己的可能性,蘇清影瞬間笑不出來了。
頓時,蘇清影的心真是狂抖啊!千萬別,他寧願這變態(tài)不過是玩玩他罷了。
看著蘇清影忽喜忽憂,變化多端的表情,花傾世再一次問道:“你在想誰?”
蘇清影見他逼迫甚緊,而且臉色愈加發(fā)沉的樣子,唯恐他會突然發(fā)瘋,那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於是無奈道:“我沒有想誰,只是覺得有些累罷了!”
花傾世兩根修長如玉雕的手指輕輕捏起他的下頜問道:“與我在一起很累嗎?”
蘇清影心想,肯定累,不止累,還難受,可惜他不敢說。
只得一臉尷尬地說道:“我覺得當官,還是心太累了。”
咱不去扯人,扯當官的事,這樣,面前這個惡魔總不會還有什麼意見了吧?
不過,蘇清影當了幾個月的官,又遭遇這樣的陷害,的確讓他感覺累和厭倦了。
花傾世可不想聽到蘇清影說與他在一起累,因爲他不希望蘇清影討厭他。雖然蘇清影一直都無法喜歡他,但是也不能討厭他吧。他這麼自戀的一個人,當然不能容忍別人厭惡自己。被別人厭惡,那得多失敗啊?他花傾世可不能當失敗者。
聽蘇清影說是當官的事情,花傾世的表情頓時變得輕鬆,呵呵笑道:“清兒,你才當幾天官就累了?”
蘇清影紅著臉道:“嗯,我不適合當官!”
身爲男人心,走後門當了官還當不好,蘇清影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能力不足,有些丟臉。
但在花傾世眼中,蘇清影畢竟不是花國土生土長的女子,不懂官場規(guī)則也不足爲奇。
花傾世修長的指尖點著蘇清影的嬌俏鼻子,突然一口吻過去,在他脣邊含糊說道:“只當我的女人就可以了!”
繼而吻住蘇清影,瘋狂吸吮……
蘇清影反抗無效,於是,又是一夜的糾纏折騰。
第二天一早,花傾世對蘇清影說道:“我要繼續(xù)閉關修煉,你乖一點。”
蘇清影一臉地鬱悶,就算他是聖級,可這小身板,都要被花傾世玩兒廢了。
這變態(tài)傢伙太可怕了。
見蘇清影不說話,花傾世輕輕捏了一下他的小臉蛋問道:“怎麼了?不會還真跟我生氣吧?我?guī)讉€月見不到你,自然要好好疼你,讓你記得我的好!”
疼?果然是夠疼的,老子屁股上都有你這變態(tài)的牙印。
全身被咬了多少口,還記你妹的好?
蘇清影真是又想要打人了,但他現(xiàn)在,全身虛脫,沒力氣了。
想了一會兒,蘇清影方纔有氣無力地道:“我不當官了,我要找個地方做生意賺錢!”
這個花傾世閉關修煉。必然要好長一段時間,他呆在皇宮沒什麼意思,再者說,他也不想守著這裡。
可又擔心花傾世這瘋子出來找不到他人,又用那道禁制控制著他精力耗竭地往回趕。因此還是提前跟花傾世打招呼,他要出去。
他出去,也說不定能找到什麼辦法,去了花傾世在他意識空間中留的禁制,不再受他擺佈。不出去,那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正所謂樹挪死。人挪活。
花傾世看著他。有些疑惑地問:“清兒很缺錢嗎?要多少,我讓她們給你送過來!”
言下之意便是蘇清影不用出去辛苦,可以直接得到。
這個花傾世有錢,蘇清影是知道的。因爲光看他宮殿中擺放的許多奇珍異寶。就能夠知曉。一國的皇子。還是女皇最喜歡的,賞賜多點,那也是正常的。
但是。他要花傾世的錢幹嘛?他又不想承認自己是花傾世的女人。
蘇清影心中權衡了一下,緩緩坐起痠痛的身體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我要找點事情做,否則沒意思。”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他要找點事情打發(fā)時間。
蘇清影覺得自己真不是當官的料,那種要命的算計,還有場面上的逢迎,還是能免則免吧。想要清廉舉步維艱,心中又不肯同流合污,變成自己心底最看不起的貪官。
若是次次讓花傾世來救,他蘇清影活著又有何意義?他又不是長在花傾世身上的寄生蟲。
花傾世對蘇清影的說法頗覺有些意外。要知道在花國,願意靠女子養(yǎng)活的男子,那是不計其數(shù),而蘇清影是來自男尊制度的風國,女子被男子包養(yǎng),那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
可蘇這個清影卻是如此特別,根本就不想靠別人包養(yǎng),竟想要自食其力?
這女子倒是有些骨氣。嗯,這種傲骨,花傾世也挺欣賞,因此決定不阻攔他。
待花傾世穿好衣袍,然後俯身在蘇清影脣邊吻了一下。接著,從戒指中拿出一枚精雕的白玉玉佩塞進蘇清影手中道:“需要我的時候,就捏碎這玉佩,我會幫你。還有,若是我召喚你的時候,你就必須回來!懂麼?”
蘇清影看了看那白玉玉佩,上面閃動著法力光芒。這大約是個傳訊類的法器。
把玉佩收進雲(yún)心戒指,蘇清影點頭道:“好!”
花傾世看了看蘇清影,又狠狠親了他一下,然後離開了寢殿。
過了一會兒,侍女們走進來開始服侍蘇清影沐浴、梳洗、更衣、打扮。
待一切停當,蘇清影上朝去了。
他沉冤昭雪,官復原職,早朝還是要上的。
等早朝下來,蘇清影到御史臺寫了張辭呈上交給了御史督察。
御史督察一臉疑惑地看著蘇清影說道:“皇妃有九殿下?lián)窝@官大可以當下去,前途不可限量啊。”
前途不可限量?怕是不被你們整死就算不錯的。
蘇清影心中嘀咕,面上卻不露聲色道:“九皇子殿下說本宮不適合當官,讓本宮辭了。”
御史督察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蘇清影用花傾世來當擋箭牌,雖然有點小卑鄙,不過,花傾世應該也不會在乎吧?
管他呢,花傾世本來就知道他不再想當官的。
辭呈交到吏部,很快就批了下來。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是花傾世的意思,還不趕緊辦好?
花傾世雖然不插手朝政,可這一次,卻用他的手段把那些誣陷蘇清影的人整得夠受。
那花傾世先是利用可怕手段,讓幾名城守翻供,這樣一來原本置身事外的吏部尚書被揪了出來。
然後花傾世還在女皇面前進言重責,這讓所有朝臣看了,都心驚肉跳。
朝臣中多一半是凡人,即便有人有修爲,高過花傾世的也幾乎沒有。所以,這個世界,真是個看修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