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雄性舔著牙齒,一臉欠揍的笑容,頭上還頂著一頭紅毛。
蘇樂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想把她關起來強迫她的那個雄性,還是梅媽的兒子,尤巫的兄弟。
看著虎烈臉上猥瑣的表情,蘇樂不由得感嘆,同樣是一個媽,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你來做什麼,尤巫首領可不歡迎你。”
蘇樂沒打算跟他廢話,知道他畏懼尤巫,直接把尤巫搬出來。
可誰知,這回虎烈是有備而來。
聽到蘇樂的話,反而笑得更大聲了。
“哈哈,小雌性,我可是爲你而來,上次我們交配沒有成功,這回,你可跑不掉了。”
虎烈走到蘇樂身邊,湊近低聲說道。
“怎麼,上次還沒燒夠,還想再來一次?”
蘇樂輕輕一笑,斜睨了他一眼。
見她忽然擡手,虎烈趕忙後退,一臉警惕的看著她。
上次他可是見識過這個雌性的能力,差點把他燒壞了,他可不能再讓她得逞。
誰知蘇樂只是輕輕捋了捋髮梢,一臉淡笑的看著他,虎烈頓時覺得面上無光,惱羞成怒。
“這就是害得我們部落雄性重傷的雌性,給我抓住她!”
話音剛落,十幾個雄性立馬上前,將蘇樂圍了個水泄不通。
“雌性,我勸你別反抗,斷了手腳也還是能交配的,你覺得呢?”
見蘇樂無路可退,虎烈又換上了一副笑瞇瞇的得意嘴臉。
尤巫不在,這羣獸人又個個實力超羣,蘇樂還真不敢輕舉妄動,冷冷瞥了虎烈一眼。
旁邊的雄性立馬上前,將她抓住。
“虎烈,你還真有種,自己被我打怕了,還找了幫手來?”
蘇樂倒不害怕,冷笑一聲,嘲諷道。
“我是雄性,會怕雌性?笑話!”虎烈立刻反駁。
獸人雄性最怕被雌性瞧不起,那可是對他們的侮辱。
“你害得部落三名雄性重傷,危害白虎部落安危,我們一致決定,要將你關押起來。”
虎烈說得義正言辭。
可那眼底的欲、望,卻掩飾不住他的真實想法。
“蘇樂姐姐是雌性,你們怎麼能抓她,她可是尤巫首領的雌性,你們不怕尤巫首領嗎?”
烏小綿一臉擔憂,怯生生開口道。
“尤巫可沒跟她交配,一個外來雌性,傷害部落雄性已經是死罪。”虎烈得意忘形。
蘇樂微微皺眉。
她什麼時候傷害白虎部落的雄性了?
等等,難道是河邊那次,尤巫打傷的那三個雄性?
“別想了,尤巫是白虎部落的首領,怎麼會爲了你一個外來雌性,和部落作爲?”
虎烈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白虎部落是十分團結向內的,身爲部落首領,也必須一心維護部落,保護部落,否則就算再強大,也會不被獸人們擁戴。
尤巫失勢,和帶走雌性,無論哪一個,對他來說都是好事一樁。
忽然,虎烈又靠近了些,壓低語氣說道,“據說,其他部落也在遭受飛蟻侵襲,他們要是得知你能消滅飛蟻,定會花心思來部落討要你。”
“你覺得,尤巫會留你嗎?”
蘇樂對這個世界並不瞭解,虎烈的問題還真問到她了。
若是有一天她與部落爲敵,他還會護著她嗎?
僅僅這幾天的相處,蘇樂的確無法確定。
她垂眸,心中暗道:看來除了抱大腿,她還得想辦法提升自己的異能。
萬一哪天沒了依靠,她也不至於寸步難行。
她向來不會做讓自己無路可退的選擇。
“把雌性帶走!”
見蘇樂沒說話,虎烈還以爲她真的被自己嚇住了,心中竊喜。
他已經知道有好幾個部落想要這個雌性了,只要他跟她交配,到時候和其他部落講條件,還不是都由他決定?
這個雌性做出的美味食物,還能幫他討好白虎部落的獸人。
他要一步步,奪回屬於他的首領之位!
“等等,別走,你們不能帶走蘇樂姐姐……”
見幾個雄性押著蘇樂就準備離開,烏小綿頓時緊張的叫道。
都怪她,要不是上次把蘇樂姐姐去河邊的事情告訴虎鈴,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
同樣是外來雌性,雄性們哪裡會搭理烏小綿?
甩開她的手,就走了。
蘇樂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關了,爲了保存實力,也就乖乖跟著雄性們走。
至於交配?
呵~
只要他敢來,她就敢讓他斷子絕孫。
“誰敢動她?”
就在蘇樂以爲自己又要去小黑屋走一遭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
蘇樂面色一喜。
臥槽!來得也太及時了!
蘇樂回頭,只見一臉淡漠的尤巫單手拎著獵物,邁著穩健的步伐,從獸人羣中走來。
四周的獸人紛紛讓道,彷彿離近一丁點兒,都是極爲恐懼的事情。
“尤巫!”
蘇樂眼淚汪汪的看過去,嘴巴癟得老大。
好像誰搶了她饅頭似的。
看到被雄性抓住、一臉委屈的蘇樂,尤巫冷淡的臉色陰沉了幾分。
“放開她。”
目光陰騭的盯著抓住蘇樂的手。
“尤巫,她可是傷害了我們白虎部落的雄性,你不能……”
尤巫一出現,虎烈就沒了剛纔的囂張。
走上前,話還沒說完,尤巫陰沉的眸子死死盯住他,薄脣一張一合,吐出無比冰冷的字眼。
“我說,放開她。”
寒冰刺骨般的聲音,險些讓虎烈的心停止跳動。
“放……放……”虎烈舌頭打結。
太可怕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尤巫。
明明上次他把雌性帶去關起來,他還一臉無所謂,怎麼今天突然對雌性這麼在意?
不等他說完,旁邊的雄性早就鬆開手,放了蘇樂。
面對如此盛怒的尤巫,誰敢不從?
沒了束縛,蘇樂立馬跑到尤巫身邊,小臉透著驚恐,拉住他的手臂,把身子藏在他的高大身軀後。
彷彿這樣,就能讓她不被抓走似的。
看到如同受驚的小白兔一樣的蘇樂,尤巫臉上瞬間陰霾四起,漆黑的眸子裡閃過濃濃的不悅。
他都好生伺候、小心翼翼對待的雌性。
他們怎麼敢?
“傷到沒有?”
尤巫低頭,陰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