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有一天,我會超過你,成爲蘇樂的伴侶!”
尤巫冷笑,擡手毫不客氣的把他推開。
薄脣輕啓,不怒自威,“你,沒那個機會。”
他肯讓他活著回來,就不會讓他有機會奪走蘇樂。
王者般的自信,氣死你。
冷漠的態度,絲毫沒被狐邑激怒,狐邑摸了摸鼻子,無趣的後退,和他拉開距離。
他纔不想跟這個傢伙近距離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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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機會,可不是你說了算。”狐邑依舊不放棄。
這下,尤巫連回應都懶得迴應了。
驚喜過後,衆獸又想起一個問題。
“城主跑了,城主夫人也死了,我們沒有城主了,以後黑鷹城怎麼辦?”
話音剛落,衆獸目光齊刷刷的落到蘇樂和尤巫身上。
蘇樂後知後覺,疑惑的睜大眼睛。
怎麼有種被賊盯上的感覺?
“尤巫!請你當我們的城主吧!”鷹武忽然躬身,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個度。
“請尤巫當我們的城主!”
“當城主……”
鏗鏘有力、情緒激昂的聲音接二連三響起,隨著鷹武領頭,上百個大腦門對著尤巫。
誓有不當城主,就用幾百個大腦門撞死你的氣勢。
尤巫眉頭微微皺起,看著距離他最近的鷹武。
這一躬身,兩人的距離就更近了。
尤巫表情微妙的擰了擰,直接揮手答應,“我當城主,你們起來吧。”
聞聲,衆獸興奮得歡呼起來。
很顯然,比起遇事就跟縮頭烏龜似的躲起來的候銳智,強大勇猛的尤巫,更讓他們有安全感。
一旁的蘇樂詫異的看向尤巫,目光有些複雜。
總感覺尤巫答應得太過爽快了。
是不是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尤巫城主,今後有什麼事情,請儘管吩咐我們!”
鷹武摩擦著手,躍躍欲試,他要在新城主面前好好表現一番,證明他的能力!
聽到他的聲音,尤巫表情直接僵硬。
“你……”
“城牆修整的事情就交給你負責了,趕緊去。”
隨口想了個活兒,吩咐道。
鷹武眼睛一亮,眉開眼笑,趕忙應下,“是!保證完成任務!”
新城主這麼快就給他安排任務了,而且只給他一個人安排!
一定是非常看好他!
鷹武激動不已,立馬幻成獸形,屁顛屁顛的飛走了。
尤巫這才輕吐出一口氣,放鬆了警惕。
這下沒有獸人打他的注意了。
看來以後除了看緊蘇樂,還得防著些雄性才行……
“都別聚集在這了,你們快回去休息吧,有受傷的獸人,一定要去找獸醫治療。”
見獸人們還圍在這裡,蘇樂揮了揮手道。
總圍在她家門口,也不是個事兒。
新晉城主夫人發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獸人們這才散去,各自回家。
蘇樂也有些疲倦,正要和尤巫回去休息,卻發現,還有幾十個雄性留在原地,不肯離去。
“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蘇樂上前,疑惑的問。
雄性們對視一眼,有些猶豫,半響,纔有一個年長的雄性上前開口。
“我們是黑鷹族的獸人,有件事,想請二位幫忙……”
“什麼事,你說,如果能幫得上,我們自當盡力。”蘇樂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年長雄性回頭,目光詢問的看向身後的雄性。
後者猶豫片刻,紛紛點頭,似乎決定了什麼。
他這才緩緩道,“我們都是曾經黑鷹首領的老部下,候銳智來到黑鷹城時,我們的首領染上了重病,對候銳智十分信任……”
“那時首領夫人因爲生崽崽死了,留下一枚蛋,首領把蛋交給候銳智後也走了,我們也不得不聽從候銳智的吩咐,在部落在建起高牆,黑鷹部落變成了黑鷹城,候銳智也成爲了城主……”
雄性的聲音透著幾分悲涼。
“所以說,你們是被迫聽他吩咐的?”蘇樂聽出了其中的關鍵。
“候銳智身爲外族獸人,怎麼會深得你們首領的信任,他把蛋交給候銳智,卻不給你們?”
恐怕當時候銳智是早有圖謀。
黑鷹首領的“信任”,也是候銳智製造的假象吧!
“是的,當時我們都沒有想那麼多,遵從了首領的遺言……”
想起首領的死,年長雄性悲痛的垂著頭。
原本身強力壯的首領,突然生病,本來就很奇怪。
他們居然沒有察覺,還把首領的蛋放在奸人手中。
“你們……是想讓我們找回你們首領的蛋麼?”蘇樂猜測道。
“對!”
黑鷹獸人激動得連連點頭。
既然尤巫成爲新城主,那城主府也不是外人能夠輕易進出的,他們便來求助尤巫和蘇樂。
“可是我也不知道候銳智把蛋放在哪裡了呀!”
蘇樂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偵探,怎麼找一個從未見過的蛋?
“這……”黑鷹獸人們也苦惱起來,合計過後,又道,“能不能讓我們進城主府找一找,候銳智應該沒有把蛋帶走。”
“可以。”
蘇樂很爽快的答應了,忽然想起什麼,“不過你們小心點,之前城主府挖出過獸屍。”
她好心提醒。
“多謝城主夫人!”
年長雄性面露喜色,感激的向她道謝。
以前候銳智在的時候,忌憚他們是黑鷹首領的舊部,從來不讓他們有機會接近。
蘇樂摸著下巴,看著黑鷹獸人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在想什麼?”
一雙溫熱的大手,將她的手包裹住。
低沉悅耳的聲音,沙啞又磁性,每個字音都彷彿在琴絃上跳舞。
“我在想,你現在當了城主,我們要不要搬進城主府去?”蘇樂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她已經住習慣了現在的小石屋,想到要搬家,還有點不習慣。
習慣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當然要。”
尤巫想也不想,立即回答。
“爲什麼?”蘇樂感到奇怪,尤巫對這類東西,一向沒什麼要求。
怎麼會想要住進城主府?
尤巫聞言,垂眸看了眼她鼓起的肚子,沙啞的聲音幽幽傳出。
“等你肚子裡的崽崽出生,石屋就不夠住了。”
他纔不想整天和調皮搗蛋的臭崽崽擠在一起,他要單獨和自己的伴侶睡一個屋子。
至於崽崽,麻溜的去其他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