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雌性!你是不是找死!”
候銳智暴怒,一聲大吼,凸起的青筋就差蹦出來了。
小棉花嚇了一跳,嘴巴一憋。
“別、別哭,求你了,我不說話,別哭別哭……”
候銳智氣焰頓時弱了下去,求饒認錯。
誰曾想到,心狠手辣的大老爺們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這麼個小奶娃哭。
他好說歹說,才把小棉花鬨好。
哭了一天,小棉花也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爲了和小棉花培養“感情”,候銳智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後,和小棉花一起睡覺。
地底下。
鼠祝正埋頭打洞。
一會兒在院子裡冒個頭,一會兒在庫房裡冒個頭,一會兒又在蘇樂建的廁所裡冒個頭。
“嘔!怎麼這麼臭……”
聞著這股“清香”,鼠祝一陣乾嘔。
他轉頭一看,發現旁邊就是裝屎的大坑。
“也不知道大姐大爲什麼要把屎都收藏起來……”
獸人都是找個隱蔽的地方,隨地拉的,大姐大倒好,在家裡排泄就算了,還都裝起來……
他不解的嘀咕著。
一邊縮回洞裡,一邊小心翼翼的把洞還原,避免被發現。
還好他運氣好,偏了幾釐米,不然就直接打到屎坑裡了。
終於,在鼠祝第二十八次從地裡鑽出來的時候,他終於看到了小棉花。
“!!”
功夫不負有心鼠!
他終於找到了!
鼠祝不敢發出聲音,躡手躡腳的從洞裡爬出來。
他打的洞在牆角,小棉花在對面牆邊的牀上。
隔著遠,他又矮,只能看到躺在牀邊緣的小棉花。
小棉花不知何時醒了,睜大眼睛,滴溜兒的轉著,看到鼠祝,好奇的往牀邊爬。
鼠祝心中一驚。
趕緊加快速度,在小棉花掉下牀的下一秒,接住了她。
“呼……”
看著手中毫髮無損的小棉花,鼠祝輕輕呼出一口氣。
他一擡頭,正好看到睡在牀裡面的候銳智。
“……”
“咿呀~”
小棉花認得鼠祝,伸出小肉手扒拉著他的臉,小嘴巴咿呀學語,似乎是想說話。
鼠祝兩眼一瞪,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噓……”
小祖宗,可千萬別把候銳智吵醒了啊!
他不敢多停留,把小棉花往懷裡一收,小心翼翼的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候。
“大膽!”
一聲怒吼,驚得鼠祝渾身一抖,膝蓋猛地一軟,差點就地跪了下來。
被、被發現了?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冷汗直冒,渾身都獸皮都快溼透了。
良久,卻沒聽到候銳智的下文。
鼠祝壯著膽子,脖子僵硬的轉頭一看。
只見候銳智還在睡大覺,根本沒有醒,更別說發現他們了。
“呼……原來是說夢話……”
鼠祝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小棉花卻無聲的笑了起來,彷彿在笑話鼠祝的膽小。
鼠祝看著小棉花的笑容:“……”
他沒再耽擱,快速隱入洞裡。
很快,房間沒看不出一絲有人來過的痕跡。
次日清晨。
候銳智睜眼,想起他昨天帶回來的小雌性,嘴角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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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個小雌性睡覺還挺安穩,不吵也不鬧,看來是已經適應了跟我一起的生活,很好……”
他嘴角勾起一個滿意的笑容。
起身,一看。
牀上空空如也……
“我的小雌性呢!!”
候銳智找遍了房間和城主府,也沒找到小棉花,勃然大怒。
“這些泯頑不化的獸人們,一定是他們趁我睡覺的時候偷走了……你們這羣廢物!幾十個囚人,連一個小雌性都看不住!”
他面前跪著黑壓壓一片的囚人。
最讓他生氣的,是竟然沒一個囚人發現。
到底是誰偷的?黑鷹城這麼大,他還不知道哪個獸人有如此實力,能夠在森嚴的城主府來無影去無蹤。
“來人!給我去抓幾個跟蘇樂相熟的雌性回來!”
“今天我就要殺雞儆猴,讓他們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是。”
距離他最近的幾個囚人起身,向城主府外走去。
虎梅梅正在虎大家看望怡月。
因爲候銳智的到來,城內許多獸人現在都吃不飽,怡月的食物也少了很多。
本來因爲懷崽崽長胖的十幾斤肉,又瘦了下來。
虎梅梅擔心她和崽崽,每天都會來幫忙照顧,好讓虎大安心捕獵。
忽然,幾個面無表情的“獸人”闖了進來。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進來我家?”
怡月神色驚慌地看著幾個獸人。
“這是候銳智那個狗東西的人!”虎梅梅卻一眼認出了他們,下意識護在怡月身前。
“你們要做什麼?有什麼事衝著我來就好了!”
虎梅梅挺著胸脯,擋住怡月。
囚人自然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幾個囚人對視一眼,似乎在確定她們是不是候銳智口中說的“和蘇樂相熟的雌性”。
很快,囚人上前,抓走兩人。
虎梅梅和怡月直接被帶到了黑鷹城內的巨大空地上。
陰沉沉的天氣,和所有獸人的心情一樣。
候銳智立於一塊巨石之上,目光陰鷙的看著聚集過來的獸人們。
“昨天,我帶走了小棉花,結果有獸人膽大包天,半夜潛入城主府把她偷走了,這就是在挑戰我這個城主的威嚴!”
囂張的話語,傳入每個獸人耳中。
“在黑鷹城,我就是天!”
“誰敢忤逆我的話,都要付出代價!”
候銳智目光猩紅,憤怒的掃向衆獸,彷彿被迫害的那個人是他一樣。
“轟隆隆!”
就在此時,天空響起一道驚雷。
讓衆獸心中一驚,也不知是候銳智,還是這雷,衆獸眼中的畏懼更深了。
“這兩個雌性都命,就是你們要付出的代價!”
獸人羣中,嘟喆小小的身形擠在裡面。
她昂起頭,眼睛好不容易與候銳智對視上。
聽到他暴躁又憤怒的心聲,心裡猛地咯噔一聲。
“完了……”
這回候銳智是來真的了!
——
兩日後。
平原上,一鳥一虎互相瞪眼。
“不是說蘇樂距離我們只有兩天的路程?怎麼還不見蘇樂?”
尤巫冷著臉問道。
原本就自帶寒霜的臉,此時冷得快要結冰了。
“我也不知道呀,明明感應到元神就是在這附近的……”
朱晏也是傻眼,看著一望無際的平原,撓了撓頭。